見於長東認出了自己,陳安邦也沒怎麽驚訝,畢竟從事警務工作的,善於記住人物麵貌也是必要的技能之一,陳安邦點頭確認一下說道:“是的,於所,我就是前段時間過來向您諮詢暫住證的陳安邦,今天我是過來報案的。”


    “報案?報什麽麽案?”於長東有點好奇,心想莫非是在哪辦假證了?


    陳安邦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於所,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在站前那邊吃飯,迴來時已經十點多鍾了,我讓朋友把我放到少年宮附近,我說我走迴去就行,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


    “什麽!金家街那裏有人攔路搶劫?”於長東一下子緊張起來,認真的盯著陳安邦問道。


    “是的,就在少年宮東邊那條路上來快到金北路附近。”


    “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共有幾個?”於長東接著問道。


    “隻有一個人,身高185左右,穿著軍大衣戴著一頂狗皮帽子,臉上戴了口罩看不清麵貌,不過聽聲音年齡應該不是太大,大概二十到三十歲之間,不算胖,對了,他的兇器被我打掉了,我用紙包起來了,上麵應該有他的指紋。”陳安邦說著從公文包中掏出被紙包著的匕首。


    於長東從抽屜裏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再從陳安邦這邊接過匕首,然後好奇地看著陳安邦說道:“沒看出來啊,你還會空手奪白刃啊,以前練過嗎?”


    陳安邦搖搖頭說道:“我這不是空手奪白刃,我是用錘子把他匕首打掉的。”


    “錘子,什麽錘子?”於長東好奇地問道,一般人誰沒事隨身帶錘子幹嗎?而且這話還不能問四川人,要不然他以為你在罵他。


    “喏,就是這個了。”陳安邦又從包裏掏出一把羊角錘。


    “你包裏還帶了把錘子?”於長東大為驚奇,這玩意一斤多重誰沒事背著玩?


    “我身為一個裝修的木工,包裏有一把裝修用的錘子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嗎?這個東西又不是管製物品,而且還可以用來防身,您看這不是正好用上了嗎?”陳安邦正色說道。


    於長東一聽這話也對,他也像房東女婿一樣,從陳安邦的穿著和談吐上忽略了他是木工了,於長東緊接著又問道:“那他的匕首被你打掉了,你還有沒有財物上的損失啊?”


    “有,我被搶了九十多塊錢吧!”陳安邦說道。


    “好的,這樣,小陳,我帶你到刑事科做個筆錄,然後你把案情詳細的介紹一遍,從你下車說起好吧。”於長東說罷帶領陳安邦到刑事科做筆錄,當然也沒忘記了帶上那把匕首。


    陳安邦到了刑事科之後,因為是報案人,再加上是於長東帶來的,所以值班民警雖然詢問的很詳細,但是臉色很好,態度很客氣,陳安邦也將案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值班民警開始認真聽著,後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身上帶把錘子幹嗎呢?”


    陳安邦看向於長東,於長東也有些憋不住樂笑道:“這個陳安邦他是做裝修的木工,木工帶錘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這是人家吃飯的家夥事兒。雖然他打扮的不太像木工,前段時間還來問過我開裝修公司執照怎麽辦的事情。”


    雖然值班民警覺得奇怪,但是錘子並不是管製物品,而且人家陳安邦畢竟是屬於受害者,說白了哪怕是歹徒拿錘子陳安邦拿匕首,也不影響這件案子的性質,是行為本身構成了犯罪而不是工具犯罪,當然如果陳安邦持有的是管製刀具那又要另說了。


    值班民警詳細的詢問了陳安邦罪犯的相貌外觀和受傷位置,陳安邦說:“他當時手握住了匕首被我一擊而下,估計是錘子砸到了手上,我這一錘子雖然不重,但是也有可能造成骨折或骨裂,而且我還會一點素描,可以把嫌犯的大概體貌特征畫出來一下。”


    一聽陳安邦還會素描,於長東馬上讓人找來了紙筆,派出所有時也會對一些嫌犯進行畫像,所以紙筆都有現成的,馬上值班民警就拿來了紙筆和畫板。


    陳安邦接過紙筆馬上畫了起來,大約十分鍾過後,陳安邦將手中的畫稿遞給了於長東,陳安邦一共畫了兩副畫像,一副是正麵圖一副是側麵圖,雖然麵貌看不清楚,但是大概的體貌能夠區分掉一部分人,比如說身材高矮、胖瘦、年紀大小、戴不戴眼鏡等等。


    於長東接過畫像,心裏在盤算著什麽,然後他對陳安邦說道:“陳安邦,那今天就先這樣,我這邊去附近摸一下底,到時候我怎麽聯係你?”


    “領導你到時候有進展打我傳唿號碼就行。”陳安邦從包裏將名片打出來遞給了於長東。


    “好的,那咱們就迴頭再說。”


    “好的,麻煩領導了。”陳安邦說完就準備去二十中學,於長東則開始唿叫其他民警,準備去周邊居委會摸一次底,看看附近的診所有沒有收治右手受傷的青年男子,為此於長東特意將畫像複印了幾張,把原件留在了刑事科。


    陳安邦隨後就坐車迴二十中學了,畢竟工地這邊還是要盯著一點,可能是聽馬愛民說了什麽,陳安邦一到工地陳安民和嚴紅軍等人就圍了上來,詢問陳安邦昨天晚上什麽情況,眾人聽陳安邦簡單述說之後不禁感慨他真是有勇有謀,昨天那種情況要是膽子小一點就乖乖給錢了,哪裏想到會有人反擊,不過歹徒也是沒有料到這點才吃了虧,連匕首都被陳安邦打掉了,估計手上還受了傷。


    陳安邦準備在工地呆到下午就迴去,畢竟昨天晚上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之後就不想走夜路了,上午快下班時夏助理和音樂張老師過來看了下工程進度,也沒待多大一會,簡單轉轉跟陳安邦打個招唿就走了,吃完午飯時大廚張興貴還過來轉了轉,也不知他看不看得懂,楞是拉著陳安邦嘮了幾十分鍾。


    就在陳安邦不知如何結束與張興貴的交談時,陳安邦的傳唿機響了,陳安邦一看號碼沒見過,張興貴好奇地在旁邊瞅了瞅說道:“好像是什麽機關單位的號碼。”


    陳安邦一聽就明白了,這估計是椒金山派出所那邊的電話,估計是要麽有重大發現要麽就是抓到劫匪了,陳安邦趕緊跑到門衛室,把事情跟門衛大爺簡單說了一聲,跟在後麵的張興貴都給聽懵了,沒看出來啊這小陳兄弟挺厲害啊,不但麵對劫匪不落下風,而且還奪了人家的兵器。


    陳安邦這時候剛剛拔號過去,電話那邊傳來於長東的聲音:“陳安邦嗎?我於長東,劫匪落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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