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棲傲嬌撇唇:「你放心,這酒我今天是喝不上一口。」


    兩人擺出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模樣,欲要開始遊戲。


    可一旁的陸融見狀,卻連忙打斷了她們:「不行!不行!這個遊戲選同性就沒意思了!隻能選異性!坐在自己身邊的異性!」


    沈雲裏和宋棲沉默:「……」


    頓了下,沈雲裏餘光瞥了眼坐在自己左側的聞衍。


    他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不動聲色地俯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微抿了口,又重新放下。


    與此同時,陸融再次開口:「來來來,聞衍,你和沈雲裏玩。」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酒瓶,添滿了沈雲裏和聞衍空掉的杯盞:「來開始吧。」


    和聞衍比,沈雲裏就不一定能贏了。


    畢竟上次幫薑蕪拍攝時,就有很多對視的場麵,幾乎每次都是沈雲裏出錯。


    但她也不想掃興,於是轉動身子,麵向起聞衍。


    聞衍什麽都沒說,隻緩緩抬起眼簾,直接對上了她的眸光。


    然而,視線相撞的這一瞬,沈雲裏忽地心慌了。


    昏暗朦朧的光線,一向是曖昧氛圍最佳的催化劑。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眸光流轉時,她看到聞衍清冽的眉目融進了一點春色。


    「等、等我一下!」沈雲裏忍不住了。


    她略顯倉皇地避開聞衍的目光,臉頰莫名其妙地升溫,透出一抹清透的柔粉色。


    她連忙深吸了口氣,又撫著心口緩緩吐息。


    緊張的模樣,惹得陸融忍不住的打趣:「沈同學,還沒開始比你就害羞了啊?」


    「我沒害羞。」沈雲裏欲蓋彌彰的解釋,「我這是在做賽前準備。」


    陸融笑著聳肩,沒再說什麽,隻示意等她。


    沈雲裏反覆深唿吸了幾次過後,這才摒棄掉了大腦裏其他的雜念,完完全全做好了進入遊戲的準備:「好了,我可以了。」


    於是,對決正式開始。


    沈雲裏屏氣凝神,主動抬頭對上聞衍那雙冷冽而又澄澈的眼睛。


    她的目光直白坦蕩,不摻任何雜質。


    聞衍心知肚明這隻是一場遊戲,可視線再次同她相融的那一瞬間,卻依舊有一簇煙花,在他心裏轟然炸開。


    一秒、二秒、三秒……


    第三秒,聞衍纖長濃密的睫羽如蟬翼般,忽地輕顫了下。


    還在想要不要把眼睛瞪大一些的沈雲裏愣了下:「?」


    旁邊觀戰的眾人,也沒反應過來。


    而昏暗的視線中,無人發覺,聞衍滾燙的耳根透出了不同尋常的緋紅。


    他不敢再看沈雲裏一眼,怕眼底最新完結文在叩扣群麽汙貳爾齊伍耳巴一無法藏匿的喜歡被旁人窺見一二。隻願賭服輸,默不作聲地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眉頭都沒蹙一下。


    然後,他又倒了兩杯。


    依舊是悶聲不響仰頭喝掉,神色如常,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杯中的是水不是酒。


    陸融知道聞衍酒量好,覺得很沒意思,高聲吐槽起來:「聞衍你有沒有搞錯,這才三秒,你就破功啊!」


    李承也附和起來:「就是說啊,才三秒鍾!」


    聞衍放下酒杯,玻璃杯底碰撞到大理石桌麵,發出一聲清響。


    隨即,他撩起眼皮瞥了眼陸融,輕描淡寫的解釋:「我不擅長玩這種遊戲。」


    然而陸融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繼續道:「我看你這是憐香惜玉,故意讓著沈雲裏吧!」


    話是隨口說的,卻是一語道中聞衍的心思。


    聞衍抿唇不語。


    而沈雲裏看場麵有點尬住,連忙跳了出來:「聞衍才沒有讓著我,我贏他,那是因為我剛才沖他對眼了!」


    聞衍微怔,側眸看她。


    隻見沈雲裏笑眼盈盈,若無其事,好像剛才真的是她做了鬼臉。


    至於陸融,聽到她這麽說,這才放過了聞衍:「不帶這樣玩的啊!下一把不能做鬼臉擾亂對方心智啊!」


    就這樣,遊戲繼續開始。


    一輪接著一輪,玩了不知道多久。


    大家的歡聲笑語侵染著沈雲裏那顆落過雨的心,漸漸地,蒙在她心上的最後一朵烏雲也被拂去。


    她原本以為今夜會這樣沒有煩憂的渡過去。


    直到放在桌麵上一直沉寂無聲的手機忽地亮起,她下意識抬眸瞥了眼,卻忽地瞧見來電顯示映出了傅遠洲的名字。


    唇邊勾起的笑意一瞬戛然而止。


    眸光顫了下,就連伸出去拿酒杯的手,也滯在了半空。


    頓了兩三秒,她不動聲色地摁滅手機屏幕,重新拿起酒杯,唇瓣含住杯壁,小口小口地喝掉了盛滿的酒。


    與此同時,遊戲又輪到了沈雲裏。


    宋棲把骰盅推過來,提醒她:「雲裏,來!搖骰子!」


    沈雲裏已經沒心思繼續玩了,凝神沉了口氣,她打起精神,扭過頭沖宋棲笑了笑:「棲棲,我去趟洗手間,你先替我玩。」


    宋棲沒多想,點頭應聲:「哦,好。」


    沈雲裏沒再說什麽,隻拎著挎包起身,從宋棲那邊饒了出去。隻是快到門口時,薑蕪問她幹嘛去,她聲音緊繃,語速匆匆地又複述了一遍:「去洗手間。」


    說話時,她眼睫低垂半攏著,脖頸也微垂。


    她以為隻要讓耳側的發全都垂落,遮住她一半的麵容,就不會有人看到她失落沮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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