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舒服……不痛痛了]


    「這真的是混植?」


    安暮有些驚訝,在她印象中無論是混植還是混獸都是沒有理智,滿腦子隻有攻擊和侵蝕的生物。


    【這是一株天生的混植,跟宿主過往遇到過的那些受人為影響而混化的不同……嗞……違反規則……嗞……不可……嗞嗞……權限不足……】


    係統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伴隨著略顯刺耳的電流聲。


    「係統?」安暮眉頭微皺,麵露擔憂的問道:「你怎麽了?什麽違反規則,還有權限不足是你之前提到的權限嗎?」


    係統沒有迴答她,電流聲依舊在響,像是機械被破壞導致短路,又像是有什麽在阻攔著另外一個存在。


    不止係統的聲音,就連安暮麵前的係統麵板也開始變得模糊,時不時閃爍一下,像是電路接觸不良。


    半分鍾後,剛剛那一行有關混植的解釋後半句消失不見,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橡皮悄然抹去。


    【這是一株天生的混植。】


    係統麵板上隻餘下這麽一句,麵板不再閃爍,電流聲也隨之消失。


    安暮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這一次,她莫名的沒有再喊係統,而是直接詢問。


    隔了幾秒鍾,麵板上出現一行字:【我在,我沒事。】


    「你剛剛是怎麽了?」


    係統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說道:【請宿主加油變強,解鎖權限。】


    又是權限,安暮微微垂眸,思索著係統所說的權限到底是什麽。


    以及……係統隻有一個麽?或者說,它隻有一道意識嗎?


    這個疑惑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之閃過的還有過去係統的某些矛盾之處,偶爾像剛剛那樣變慢的反應速度……


    安暮默默記下這件事情,沒有再繼續追問,也沒有再去深想。


    直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更何況她也能夠感覺到係統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反而一直希望自己恢復實力,變得更強,過得更好。


    不過先前係統說的話倒是讓她有些在意。


    受人為影響混化而成和天生的混植,這兩者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可惜從係統剛剛的情況來看,現在是顯然不可能為她解開這個疑惑,不過安暮有預感,未來她肯定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開心……開花……看]


    突然傳入腦海中的意識聲音讓安暮下意識低頭看去,那顆灰撲撲的圓石子此時已經變成一顆玻璃球。


    玻璃球中是一株非常微小的植物,它的兩條根須從玻璃球的裂縫中探出,不似先前那樣細細的灰綠,而是短短的,嫩嫩的綠色中透著點點灰,像是q版的小植物,看著有幾分可愛。


    兩條根須一長一短,短的那根看著像是缺了一截,讓安暮想起了那株偽a級混植。


    玻璃球中的植物也是藤蔓,像是那株偽a級的q版,枝頭有一個小小的花苞,隨著她目光看去,花苞緩緩綻放,開出一朵清麗好看的小白花。


    空氣中多了一股淺淺淡淡的香味,跟偽a級相似,卻沒有那樣甜膩,那分苦澀也顯得恰到好處,像是冬日的雪,又像是還未完全成熟的野果。


    很奇妙的一種味道。


    安暮眉眼微舒,隻覺得心頭剛升起的煩悶一散而空,精神也舒緩不少,尤其因為受傷未好而一直疼痛的精神域,此刻那份疼痛也仿佛輕了一些。


    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被自己熏到了。


    「yue」安暮苦著張臉,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黑中帶紅的汙垢。


    實在是太臭了!


    高級洗髓藥劑的效果很好,血肉、經脈和骨骼中的雜質都被排出大半,堪比屋外的汙染未被清理時那股味道,臭得不容忽視。


    隻是她先前注意力在別處,還有s級混植的味道遮掩,而她的嗅覺在這兩條也漸漸習慣這種味道,這才沒有及時注意到。


    連忙拿出一瓶淨化藥劑清理幹淨身上的汙垢,再換上一身新的衣服,並開啟工作室的換氣係統。


    臭味漸漸散去,安暮看向玻璃球中s級混植的眼神多了些凝重。


    她剛剛被迷惑了。


    [對不起]


    玻璃球中的混植剛開的小白花蔫噠噠的,先前一直晃動的根須也垂了下去,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是發現自己做錯事的小孩。


    感覺到它的歉意,也確定它剛是想讓自己開心,並不是故意想迷惑自己,安暮心下稍鬆。


    「你想出來嗎?」


    [想……被關……怕……好遠……想家]


    安暮動作一頓。


    「你是說,你是睡著的時候被抓住關起來,經過很遠的路程被人送到之前那個人手裏的?」


    [對…它們……異植……]


    「那些人類把你當做異植了?」


    混植的枝頭輕點,又同安暮傳達出一條訊息:之前拿到它的人發現了它是混植,利用它破壞機器換東西。


    安暮這下明白那個人之前為什麽不怕她舉報了。


    機器被混植散發的汙染影響,記錄會被破壞,甚至是無法記錄影像,就像自動飛行器進入汙染星域會迷失方向一樣,沒有經過特殊防護,普通機器是無法抵抗汙染侵蝕的。


    混植透露出的信息量有些大,安暮眸色微暗,打開光腦查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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