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他粗重喘息著。


    “四弟,你可還好?緣何突然昏厥?”劉備一臉凝重,關切地問道。


    “四將軍蘇醒,田某便安心了。”田豐沉聲道。


    “四將軍突然昏厥,我等皆手足無措,幸得玄德公應對得當。他迅速搭建簡易臥榻,將四將軍安放其上,以濕毛巾敷於額頭,悉心照料。”沮授說道。“沮授,休要再言,四弟恐會難為情。”劉備說道。“是,在下失言了。”沮授歉然道。


    “兄長,讓您憂心了,小弟甚感愧疚。”賢德說道。


    “無妨,皆是為兄累你操勞過度,我定當盡快覓得一處安穩之所。”劉備說道。


    “你這般昏迷不醒,可是身體抱恙?”張飛問道。


    “無事,並無任何不適。”賢德答道。


    “不若請張角先生診視一番?”關羽提議道。


    “張角?黃巾賊首竟然尚在人世?”田豐和沮授等在黃巾之亂後出仕的武將,聞言皆驚愕不已。賢德便將張角之事詳述了一番。


    “原來如此,在下實難置信。”沮授說道。


    “不,我倒是信服。”田豐說道,“實則,在韓馥麾下任職之前,我曾身患痼疾,幸得張角先生妙手迴春。他為平息戰亂,竟不惜借助朝廷之力,著實令人欽佩。有如此盟友,必能助我等一臂之力。不若請他診視一番?”


    “無妨,應是勞累過度所致,加之天氣漸熱,或有貧血之症。”賢德沉聲道。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多言。”關羽說道。


    “此時至關重要,你若離開,我等行事多有不便。”張飛說道。


    “四弟,萬不可強求。”劉備說道。


    “諸位可有定論?”麋芳問道。


    “麋芳先生,抱歉了,我等這就前去援救陶謙。”劉備說道。


    “有勞諸位了。”麋芳說道。


    於是,賢德再次隨劉備前去救援,陶謙長子陶商仍舊前往曹營談判,不幸遇害。賢德欲勸兄長辭去徐州牧之職,卻被其以“難以推卻”為由迴絕。暗殺當日,房間調換,陶謙次子陶應、臧霸、曹豹等人前來襲擊。這一迴,賢德沉著應對。


    “何人膽敢擅闖!”賢德厲聲道。


    “哼,你竟還沒睡?無妨,給我殺了他!”陶應下令道。


    然而,縱使賢德奮力抵抗,亦難敵眾,他拚盡全力,射殺數人,最終還是倒下了。


    “咳……兄長,小弟無能……”賢德倒地。


    “兄長?這廝竟是劉備!”陶應驚唿道。此時,劉備軍趕到,將刺客盡數殲滅。


    “都怪愚兄提出交換房間,害你受傷。”劉備說道。“兄……長……無……礙……咳……”賢德吐血不止。


    “四弟,四弟……”劉備悲痛欲絕。


    賢德第四次死亡後,再次聽到平行甘氏那句:“嗚唿劉賢德,竟如此喪命,可悲可歎。”他苦思冥想,究竟該如何力挽狂瀾?然而,此次分岔點在於救援陶謙之前,似乎無法改變,莫非已陷入絕境?“汝若認為已陷入絕境,妾可斷言,絕非如此。”甘氏的聲音傳來。


    “啊?”賢德驚訝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竟如此健忘。本應死去之人,因與你結緣而存活,其中定有與你心有靈犀之人。汝可與他們共同商議。”甘氏說道。


    “心有靈犀?”賢德疑惑道。


    “莫要事事追問,其餘之事,自行思索。”甘氏說完,便消失不見。“好吧……”賢德無奈道。


    “那麽,妾便靜待汝之所求之結局。就此別過。”甘氏的聲音再次傳來,賢德的意識逐漸蘇醒,發現自己身處劉備的幕舍之中。“唔……”他呻吟著。“哼,本小姐親自照料你,你自然會醒來。”董白說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若你一睡不醒,我……)”


    “啊?董白,你為何在此?”賢德驚訝地問道。


    “怎麽?我來不得嗎?”董白嘴硬道,“(我擔心你才來的,這種話我可說不出口。)”


    “四弟,我也很驚訝。”劉備說道,“她突然出現,哭喊著‘賢德要死了’,然後衝進我的幕舍。你正好昏倒,我便將她帶到此處。她剛才一直哭泣,卻寸步不離地照料著你。接下來,我便將你交給她吧。”


    “等等,兄長……”賢德還想說些什麽,劉備卻已離去,隻留下他和董白二人。


    ...


    就在賢德昏迷之際,董白於清晨轉醒,迴想起昨夜夢中賢德身死的慘狀,內心惶恐至極。她隻留書一封,言稱要給劉備送些點心,便不顧侍從勸阻,獨自騎馬奔向劉備營地。


    “(我決不能讓賢德出事!他明知我性格別扭,卻仍將我留在身邊照料。其實我也想好生侍候他,隻是……隻是難以啟齒。昨夜的夢境真實得可怕,所以我必須盡快趕到冀州,確認劉備的鄉勇擊退韓馥軍,與袁紹對峙的消息,好讓自己相信,那僅僅隻是一個夢。)”董白策馬來到劉備的營帳,下馬後,正欲入內問候,卻驚見賢德昏迷不醒。她淚如雨下,悲聲痛哭,劉備見此情形,忙上前寬慰她。


    “你帶了點心嗎?”劉備開口問道,“你烤的麵包味道不錯,我很是感激。”


    “我……嗚嗚……賢德他會醒來嗎?”董白聲音哽咽著問道。


    “他之前也有過幾次這樣的狀況,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多謝你如此關心他。”劉備答道。“我才沒有關心他……”董白嘴硬道。


    “嗬嗬,我明白你為何會留在四弟身邊了。”劉備輕笑道。


    “啊?”董白一臉疑惑。“四弟對你並非無意,你不必擔憂。”劉備解釋道。


    “怎麽可能?我如此別扭,他怎麽會……”董白難以置信。“唔……”此時,賢德發出一聲呻吟。“哼,本小姐親自照料你,你自然會醒來。”董白故作鎮定,“(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若你一睡不醒,我……)”


    “啊?董白,你怎麽在這裏?”賢德驚訝地問道。


    “怎麽?我來不得嗎?”董白嘴硬道,“(我擔心你才來的,這種話我可說不出口。)”


    “四弟,我也很驚訝。”劉備說道,“她突然出現,哭喊著‘賢德要死了’,然後衝進我的營帳。你正好昏倒,我便將她帶到此處。她剛才一直哭泣,卻寸步不離地照料著你。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劉備大人,我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董白羞紅了臉。“等等,兄長……”賢德還想說些什麽,劉備卻已轉身離去,隻留下他和董白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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