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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綰這邊,她自然是要帶上若水木香和甘澤去曆練。


    辛書這厚臉皮的都跟來了。


    “王妃,我從前還沒經曆過采藥的生活,所以想跟過去長長見識。”


    辛書在星月樓的時候,要用的藥材樓主都會給他尋來。


    所以他還真的沒有這樣的經曆。


    若水被他這麽一說就心軟了,帶著他來找薑綰求情。


    “師傅,帶他一個吧,他能自給自足。”


    “說好的保持距離,你們倒是越走越親近。”


    木香十分無語,她一開始還特別在意兩人的距離。


    結果發現她說多了根本沒用,若水不在意這些,也不抗拒辛書的靠近。


    “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若水壓低了聲音在木香耳側說道:“現在也沒有親人了。


    他醫術還不錯,我覺得留在益生堂能幫上師傅。”


    木香:……


    是能幫你吧。


    她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看薑綰沒有多說,她也就沒有多嘴。


    薑綰自然知道兩人的對話,畢竟她耳朵靈敏,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她又瞥了一眼辛書,還是個心機男呦。


    不過他已經收拾好行李了,薑綰也就默認多了一個打下手的。


    而穀主和歐陽老頭兩人剛談妥,卻又遇上了新問題。


    阿關雪身子虛弱,自然留守在家裏。


    但阿關娜需要曆練,歐陽老頭耳提命麵要帶上她。


    偏偏她還要帶上一個拖後腿的許喬。


    許喬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也不會醫術,跟過去還要人照顧。


    歐陽老頭本就看不慣他,這會兒更是氣的橫眉豎眼的。


    “你以為我們是去遊山玩水嗎?是去采藥!他這樣子,等會被野獸吃了我們都來不及救。”


    “爹,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


    阿關娜努了努嘴,“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可以保護他。”


    歐陽老頭:……


    他氣的腦仁疼,冷刀子涼颼颼的看向許喬,希望他主動留下。


    偏偏許喬像是沒看見似的,他冷白的臉上掛著淺笑。


    “伯父,我雖然不會功夫,身子骨也弱一些,但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我自小就沒見識過這些,所以特別好奇,而且家裏的祖父身體不太好。


    我想若是能挖到貴重的藥材,能第一個買下來送給他老人家。”


    這樣一番孝順的話堵的歐陽老頭想翻白眼,穀主瞬間樂了。


    “行吧,既然你想跟就跟吧,不過不能耽誤我們采藥。”


    能看見他這個弟弟吃癟是很難得的事情,穀主少見的起了看笑話的心思。


    歐陽老頭氣的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


    偏偏許喬得到許可以後笑眯眯的對阿關娜說:


    “我沒哄你,若你能猜到人參,我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走。”


    “希望你說話算話。”


    阿關娜輕哼一聲表示滿意,那傲嬌的小表情,讓歐陽老頭再度覺得他家小白菜要被豬拱了。


    他下意識看向薑綰,“師妹,帶上他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外行人,會影響咱們吧?”


    “既然娜娜已經保證過會幫助她,我也無話可說。”


    薑綰自己還帶了這麽多人,自然不會趕許喬。


    而且她也想看看許喬打的什麽算盤。


    浩浩蕩蕩一群人從王府的後院離開,宋九淵帶著家人和他們揮手告別。


    要離開時,歆歆盯著薑綰,大眼睛裏蓄滿淚水。


    “娘……”


    她仿佛知道薑綰要走一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小書倒是沒這麽誇張,但眼睛裏也包著淚水。


    “娘娘娘……”


    “小書,歆歆,娘去辦點重要的事情,到時候迴來給你們帶禮物。”


    薑綰從前那般灑脫的人,如今因為兩個孩子也忍不住濕了眼。


    “綰綰,你快些走吧,不然他們會哭的更厲害。”


    宋老夫人還是了解孩子的,快刀斬亂麻,越是舍不得越分不開。


    聞言薑綰親了親歆歆又親了親小書,狠心翻身上馬。


    噠噠噠……


    馬兒消失在王府,兩個孩子哇哇哭了起來,宋九淵好一頓哄。


    “乖,你們娘很快就迴來。”


    而那邊薑綰騎著馬,眼淚被風吹走了一般。


    等孩子們大一些,出行還是帶上他們吧。


    剛到城門口,就遇上等在這裏的茯苓和程錦,兩人騎著馬,身後背著包袱,顯然等候多時。


    “程錦,你確定要去嗎?”


    薑綰提醒程錦,畢竟他手裏如今管著那麽多的鋪子,不像從前一樣。


    “當然。”


    程錦堅定的點頭,“我答應過茯苓的,她去那兒我就去那兒。


    至於鋪子,我已經交給信任的想先管著。”


    “你心裏有數就好。”


    薑綰也不囉嗦,一行人快速出發,除了起碼得,還有兩輛馬車。


    穀主到底身體不舒服,所以坐在馬車裏,歐陽老頭陪他一起。


    還有一個病秧子一樣的許喬。


    其餘人,包括若水和木香都是騎馬的。


    木香的馬術還是宋易親自教的,並不差。


    馬車裏,許喬掀開馬車簾子,看她們幾個女子英姿颯爽的模樣,忍不住喃喃的道:


    “大豐的女子都是這般嗎?”


    “這是自然。”


    歐陽老頭驕傲的輕哼一聲,“你問這話,莫非你不是大豐的?”


    到底是救命恩人的父親,所以許喬不好撒謊,而是解釋道:


    “我乃西夏人,我們西夏的姑娘幾乎以麵紗遮麵,鮮少出門。”


    除非參加隆重的宴會,不然都是在後宅。


    那邊女子大防比大豐還要厲害。


    所以見到九洲的姑娘既可以做生意還可以做大夫,更是拋頭露麵的,許喬才會這麽震驚。


    “她們又不是金絲雀,有自己的想法。”


    歐陽老頭對西夏的印象更差了,他不是沒去過西夏。


    隻是沒想到許喬是西夏人,那他更不可能同意阿關娜和他扯上關係。


    “伯父說的對,我受教了。”


    許喬望著街道兩旁逛街的女子們,以及鋪子裏忙活的女夥計。


    “若非女子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安身立命,大豐的商業也不會如此繁榮。”


    想到他們西夏街上幾乎沒什麽女子,許喬恍然大悟。


    “這是自然。”


    歐陽老頭再度驕傲的說道:“那你見到的隻是九洲。


    九洲是有綰綰才會如此,不過咱們大豐其他地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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