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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跳躍有力的脈搏,薑綰有些羞愧。


    枉她自己身為大夫,連這事都沒注意。


    還真是醫者不自醫。


    薑綰清了清嗓音,故作遺憾的垂眸,“隻是巧合。”


    “沒關係。”


    宋九淵察覺到薑綰眼底的失落,不顧袁婆婆和秋娘在場,忙將人擁入懷中。


    “沒有就沒有,咱們不急。”


    “宋九淵,你很想當爹?”


    薑綰抬眸緊盯著他的眸子,不錯過他眼底慌張的情緒。


    宋九淵急了,“綰綰,我是想當爹,但也隻想當你孩子的爹。


    母親說這種事情勉強不得,咱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怕我失落啊。”


    薑綰狡黠的眨巴著眼眸,隨後一把揪住宋九淵的耳朵。


    附耳在他耳邊輕柔的說:“剛才逗你的,你確實要當爹了!”


    “真的?!!”


    宋九淵一個激動,手旁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袁婆婆嘴裏念叨著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秋娘更是激動的差點摔倒。


    她眉開眼笑的說:“恭喜王爺恭喜王妃,一定喜得貴子!”


    “我倒希望生個像綰綰一般聰慧的小姑娘。”


    宋九淵嘴角瘋狂上揚,也不計較薑綰方才戲弄他。


    他對秋娘說:“秋娘,府裏有喜事,每人發一兩銀子的喜銀。”


    “謝王爺!”


    秋娘激動的福身,這可比任何東西都能讓府裏人開心。


    “別多嘴讓別人知道王妃懷孕的事情。”


    秋娘離開前,宋九淵叮囑了一句,就怕被有心人知道。


    “是。”


    秋娘腳步歡快的離開,薑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當大家是傻子啊。”


    “管他的。”


    宋九淵激動的起身,想要抱薑綰,又怕傷著她,索性拔了劍。


    “王爺,你這是作甚?”


    袁婆婆嚇得不輕,她連忙護住薑綰,宋九淵對她的動作頗為滿意。


    隨後提著劍開始在院子裏舞劍。


    那氣勢如行雲流水,薑綰倚在門邊看他舞劍,直到他大汗淋漓,這才停下。


    “這麽開心?”


    薑綰哭笑不得,也難怪自己最近胃口見漲,原來是肚子裏多了個小家夥。


    “自然。”


    宋九淵扶著薑綰進房,“你先休息,我身上都是汗,先去洗漱。”


    “好。”


    薑綰順從的迴了屋子,袁婆婆伺候她洗漱,小心翼翼又細致。


    “今天多謝袁婆婆提醒。”


    薑綰從梳妝匣子裏拿出一根金釵賞賜給袁婆婆。


    袁婆婆很開心,她道:“老奴經過不少事,見過不少婦人懷孕。


    不過鮮少有人如王爺這般興奮,王爺對王妃的心無人能比。”


    “當爹自然開心。”


    薑綰嘴角微微上揚,確實有些疲乏,於是在屋子裏洗漱過後睡了過去。


    下午時入睡,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她隱約聽見外頭有人說話的聲音。


    剛起身,秋娘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是夫人過來了。”


    “嗯。”


    薑綰披上外衣穿上鞋子,剛出屋子,就瞧見宋夫人眉開眼笑的在交代宋九淵。


    “懷孕的女子心情起伏大,你多順著些綰綰。”


    “還有你這買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時候我來添置。”


    ……


    宋九淵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任由宋夫人訓著。


    仔細看,還能看見他嘴角飛揚,一副傻笑的模樣。


    “娘。”


    薑綰抬腳走了進去,打眼便瞧見屋子上擺了一堆東西。


    有人參鹿茸玉竹阿膠……


    顯然他是將能想到的都買迴來了。


    薑綰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宋夫人拉著她的手。


    “綰綰,這小子不懂事,你是大夫,比誰都清楚吃什麽好。


    娘會將合適的送過來,你想吃什麽讓小廚房做。”


    “謝謝娘。”


    薑綰甜甜一笑,又被宋夫人拉著說了一會子體己話。


    宋九淵也不走,就在旁邊聽著,悄悄將娘和綰綰說的銘記在心。


    孕婦不能吃桂圓……


    等送走宋夫人,天已經黑了,薑綰想到褚戈和褚夫人,便帶著秋娘前往客院。


    宋九淵難得沒有同行,看他扭扭捏捏留在院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薑綰抵達客院時,正聽見褚夫人在訓斥褚梅和褚寒。


    許是因為下午才抽過骨髓,她沒什麽精神氣,然而話卻依然犀利。


    “明知道這關係到我和戈兒的性命,你們姐妹兩還胡鬧。


    若我出了事,老爺斷不會饒了你們。”


    “……”


    “母親,對不起。”


    褚梅撲通一聲跪在褚夫人麵前,“若不是三妹妹挑撥。


    我不會跑的,是她存心的。”


    她後來才知道,治療一切順利,他們甚至都沒有抽血。


    她甚至懷疑這是薑綰故意耍她們的,可她不敢指責王妃,隻能將責任推到褚寒身上。


    褚寒也跪著求饒,“母親,我真的沒有教唆二姐姐。


    是她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才想拖著我頂罪……”


    兩人還想再爭執,褚夫人的聲音有些虛弱,“行了。


    既然分不清誰對誰錯,那就一起接受懲罰,兩人,一人杖責二十。”


    褚夫人素來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很快褚寒和褚梅都被拖了出來,兩人尖叫著求饒,然而無人幫忙。


    見著薑綰,她們眼眸一亮,“王妃,求王妃救救我……”


    “王妃,我真的沒有陷害她,我……”


    “放肆!”


    秋娘嗬斥住兩人,“王妃麵前休要胡言亂語,這是你們褚家的家務事,我們王妃無權幹涉。”


    當然主要是薑綰並不想幹涉。


    她先去了褚戈的屋子,這會兒是甘澤在守著他,茯苓和木香在旁邊屋子小憩。。


    見她過來,甘澤忙不迭起身,“師傅,他恢複的還可以。


    暫時沒什麽不良反應,就是…想如廁……”


    說到後麵,甘澤臉頰微紅,薑綰表示了然。


    古代沒有導尿管,褚戈這情況如廁不太方便,薑綰附在甘澤耳邊說了幾句話。


    “是,我知道了,師傅。”


    甘澤紅著臉,招唿伺候的小廝幫忙找了恭桶,隨後一起進屋。


    薑綰自然不會進去,直到甘澤紅著臉出來,“師傅,已經好了。”


    “嗯,我進去瞧瞧。”


    薑綰微微點頭,屋子裏有一股子味道,這讓褚戈耳根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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