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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方大夫和範大夫在。”


    薑綰拍了拍她的肩,“我們出去學習是為了將學到的更多東西帶迴來教給他們。”


    “小師叔說的對。”


    茯苓不再糾結,次日一早早早來到城門口,她們都騎著馬。


    沒料想在城門口還瞧見了程錦,他和宋九淵肩並肩。


    茯苓有些不太高興,“程錦,怎麽哪哪都有你啊。”


    “這次可不是我主動黏上來的。”


    程錦輕哼了一聲,“我二叔神通廣大,這交流會就是在我們程家參與的拍賣行舉辦。


    王爺叫上我一起,是為了邀請函。”


    他這麽一說,薑綰猛然想到上次她在拍賣行得到的牌子,或許可以試試。


    “行了,少囉嗦。”


    宋九淵不願意聽程錦囉嗦,“時間緊急,我們不能耽誤。”


    “走吧。”


    薑綰遞給茯苓一個眼神,茯苓沒再多說,他們騎著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


    銀都是九洲隔壁的府城,饒是騎著快馬,他們也需要兩日才能抵達。


    茯苓和宋九淵他們倒是吃得消,唯有程錦有些疲憊,眼睛下頂著幾個大大的黑眼圈。


    緊趕慢趕,他們終於抵達銀都,薑綰他們先找了家客棧休憩。


    點了一桌子飯菜,程錦一邊吃一邊抱怨,“這味道做的實在太差勁,還沒我鋪子裏的吃食好吃。”


    “有的吃就行了,你怎麽這麽多廢話。”


    茯苓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聽程錦說話,就覺得他有點欠揍。


    “薑綰,咱們要是將那些鋪子開到這裏來,生意一定火爆。”


    程錦滿腦子都是賺銀子,薑綰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索性也沒迴他。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不太痛快,他們的嘴巴都被薑綰府上的廚娘養刁了不少。


    程錦還厚著臉皮說:“下次出門可以將秋娘帶上。”


    “我發現你的臉皮好厚啊。”


    茯苓白眼快要翻到天上了,“秋娘是小師叔的人。


    你這語氣,好像秋娘是你的人一樣。”


    “我就是說說。”


    程錦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惹得宋九淵甩了他一個白眼。


    “綰綰手底下的生意多,現在秋娘是她的大賬房,走不開的。”


    “不過秋娘這妮子體貼我,給我準備了她親手做的蘿卜幹。”


    薑綰含笑從包袱裏拿出一罐蘿卜幹,酸酸爽爽十分可口。


    程錦嗷了一聲,“我也惦記著這口,快快快。”


    “瞧把你急的。”


    茯苓嫌棄的口味讓程錦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她怎麽總是看他不順眼。


    吃完以後,宋九淵他們開了四間房。


    一人一間,薑綰雖然疲憊,但趕路趕的那麽倉促,總覺得渾身汗涔涔的。


    所以直接進空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在空間擦幹頭發,她才躺在客棧的床上。


    沒等她睡著,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驚唿聲。


    “姑娘!”


    “快,叫大夫來!”


    吵吵嚷嚷的聲音似乎就在隔壁屋子,薑綰起身披上外衣,順手將銀針包也一並帶上。


    剛打開門,就對上程錦焦灼的眼神,“薑綰,快,你快進去看看。”


    “你認識?”


    薑綰有些意外,程錦這麽著急,想必裏麵的人是相熟之人。


    “是桑甜,我也沒想到她會在此處。”


    程錦和桑甜雖然不太熟悉,如今到底是未婚夫婿。


    他要是眼睜睜看著桑甜出事,爹娘一定饒不了她。


    原來是桑甜。


    薑綰對她印象挺好,於是抬腳進了隔壁屋子。


    茯苓和宋九淵也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茯苓一臉疑惑,“小師叔,出什麽事情了?”


    “先進去看看。”


    薑綰幾步走了進去,茯苓跟在她身後,大夫還沒來。


    宋九淵沒好進去,畢竟桑甜是個姑娘家。


    此時桑甜躺在塌上,雙眸看起來有些無神,整個人像是軟骨頭似的倒在她的貼身侍女身上。


    程錦急切的對桑甜說:“薑綰是大夫,讓她給你看看。”


    “不行。”


    薑綰這才注意到桑甜的塌旁還站在一個和程錦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這少年雙眸桀驁,眼裏滿是擔憂,對程錦他們幾個充滿了防備。


    桑甜嘴唇顫了顫,遞給少年一個製止的眼神,聲音很輕很輕。


    “好。”


    “桑姐姐!”


    少年呂懷仁滿臉認真,“你身子嬌貴,怎麽能隨便找一個人給你瞧瞧。


    萬一看壞了身體怎麽辦,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再等等。”


    “什麽叫隨便一個人?”


    程錦快要氣瘋了,“薑綰和茯苓都是藥王穀的人。


    藥王穀的人來看病還降低你們身份了?”


    他有些生氣,要不是因為他和桑甜的這層關係還沒徹底脫離,他才懶得讓薑綰和茯苓費心。


    “藥王穀的人?”


    呂懷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還是不太相信兩個姑娘家會是醫術很厲害的大夫。


    “呂公子,這位是姑娘的未婚夫,他說兩位姑娘能幫姑娘,應是能幫的。”


    桑甜的貼身侍女是個有眼力勁的,雖說姑娘一直說迴京都以後會退婚。


    可這事還沒個章程,總不能得罪未來姑爺。


    “未婚夫?”


    呂懷仁再度瞪大眼眸,看向程錦的眼裏瞬間染上了敵意。


    程錦覺得對方有些不可理喻,“桑甜這會兒最需要的是大夫。”


    隻要桑甜同意,薑綰也懶得管呂懷仁的想法,幾步走到塌旁,直接摸上了桑甜的脈搏。


    桑甜柔軟無力,眼神呆滯無靈,行動受限。


    卻並不反對薑綰的靠近。


    摸出對方的病症以後,薑綰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


    “茯苓,你來。”


    這是一個可以讓茯苓學習的好機會。


    而薑綰則剛打算拿銀針消毒,呂懷仁卻忽的嗤了一聲。


    “我就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是厲害的大夫,結果連桑姐姐的病症都看不出來吧?”


    他語氣裏還帶著濃濃的嘲諷,聽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茯苓皺了皺眉,認真把脈沒說話,倒是程錦氣惱道:


    “你沒看見她是在給銀針消毒嗎?這病指不定是要針灸。


    至於沒說病症,那是因為薑綰是茯苓的師叔,她大抵是在考驗茯苓。”


    聞言桑甜輕輕抬眸,看向小臉認真的茯苓。


    她好美,也難怪程錦對她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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