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工夫,小四月都快半歲了,長得愈發可愛,肌膚白皙如雪,眼睛明亮如杏,鼻子小巧精致,嘴唇紅紅嫩嫩。


    何書婷正和女兒玩耍,臉上洋溢著新手媽媽溫柔的笑容,小四月被媽媽逗得“格格格”地笑個不停。


    趙東陽進來的時候,整顆心都像被陽光融化了一般,他感到自己此刻特別滿足。


    何書婷見他迴來了,發現他的情緒有些異樣,眉頭緊緊皺起,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趙東陽長歎一口氣,說道:“東菊,她懷孕了。”


    何書婷一臉驚詫的轉過頭,道:“我都沒聽她說起過有男朋友,怎麽就懷孕了呢?”


    趙東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她連對方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和人家住在一起了,結果被人家的老婆發現了。”


    何書婷問道:“那打算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隻能趙東菊吃個啞巴虧。”趙東陽手握著拳頭,他真想將那個男人揍一頓,就算是揍了人家,也無濟於事,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被人耍得團團玩。


    “你妹妹她怎麽樣?”何書婷對趙東菊沒有好感,同為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心疼趙東菊。


    趙東陽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她從小就是個傻瓜,整天腦子裏不切實際,淨做白日夢,這下可好,被別人騙了。”


    何書婷勸道:“你也別光罵你妹妹,她畢竟年紀小,從小又沒人管教,剛踏入社會,遇到個對她好的人,三言兩語就被哄騙了。”


    趙東陽氣得眼睛發紅,口不擇言地說:“這時候你還幫她說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稍微有點腦子,怎麽會被別人騙了!”


    何書婷瞪了他一眼,說道:“那現在準備怎麽辦呢?”


    趙東陽眼神暗沉,說道:“還能怎樣,隻能盡快做手術,把孩子打掉。”


    “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個男人至少要支付手術費和營養費,不然這事不能就這麽了結。”何書婷也為趙東菊憤憤不平,趙東菊固然有錯,但是那個男人責任更大,明明結婚了還要騙人家一個剛入社會的小姑娘。


    趙東陽滿臉不安地望著她,小心翼翼地商量道:“她做完手術,要住我們這裏,你得幫忙照顧她。我不想讓媽知道,以她的脾氣,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何書婷心中雖有一百個不情願,但念及她是趙東陽的妹妹,終究是一家人,便無奈道:“好吧,隻要你妹妹不再像過年那般對我,我自然會盡心盡力照顧她的。”


    趙東菊手術後,被趙東陽接迴家時,麵色如紙,嘴唇毫無血色,眼神黯淡無光,哪還有過年時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哥哥在醫院裏跑進跑出,忙得不可開交,但直到出院都板著臉,沒給她好臉色看。


    趙東菊想起年前自己對待何書婷的情景,要是嫂子也厭棄自己,那她真恨不得一頭紮進河裏淹死。


    何書婷見她一臉哀傷,主動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想太多,先在這裏把身體養好。”


    趙東菊的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微微點頭。


    何書婷想著她這流產手術對身體的傷害比生孩子還大,於是煲了一碗紅棗枸杞雞湯,還炒了一個葷菜和一個素菜。


    湯煲好後,何書婷端著碗走進房間,卻看見趙東菊背對著外麵,臉朝著牆壁。她把湯放在茶幾上,在床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東菊,先喝點湯吧。”


    趙東菊仿佛沒聽見一般,紋絲未動。


    何書婷放柔聲音道:“東菊,無論如何,身體是自己的,隻有自己愛惜自己,別人才會愛惜你。”


    趙東菊緩緩轉過頭,那張臉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難以啟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何書婷準備好了一堆安慰的話語,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說出來也是於事無補。趙東菊身上雖有一些缺點,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 20 歲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緩過神來。


    “你先把這湯喝了,身體要緊。”何書婷輕聲細語地將她扶起。


    “嫂子,我真的沒有胃口,你放那兒吧!”趙東菊翻過身去,背對著她,語氣冷淡地說道。


    “這湯我擱桌上了,要趁熱喝啊。”何書瑤輕歎一聲走了出去。


    何書婷迴到廚房,她必須趁著孩子睡著的這會兒把飯做好。如果孩子醒了,也做不成飯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飯。


    做好飯菜後,她走進房間,發現放在桌子上的湯絲毫未動。


    何書婷強壓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說道:“東菊,你就算沒有胃口,多少也得吃點。”


    趙東菊的眼中噙滿淚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人的醜惡嘴臉。她心中的苦楚無處傾訴,隻能默默忍受。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雙手緊緊絞著被套,身子因為輕輕的抽泣而微微顫抖。


    趙東菊半晌沒有迴應,何書婷隻好先吃了起來。她把趙東菊的那一份留出來,才吃了幾口,孩子就哭著醒了。何書婷隻好抱起小四月,去洗手間給她把尿,然後又喂她吃了奶,再將她放進搖籃裏。小四月玩了一會兒,就開始大哭大鬧。何書婷不得不放下碗筷,將她抱在懷裏。每天這個時候,母女倆吃完飯都會出去玩一會兒,今天兩人的作息時間也被打亂了。


    “東菊,我帶四月下去玩會再上來。”何書婷抱著小四月去了外麵,他們這附近住著跟她一樣的新手媽媽,經常會聚在超市前麵的一個小公園,坐在那裏聊聊孩子,聊聊家庭,時間過得很快。


    何書婷迴來時,看到飯菜仍原封未動,自己整天帶著孩子買菜做飯,累得夠嗆,如今卻還要伺候一個比孩子還難伺候的大人,她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秋老虎的威力與炎夏的烈日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續幾日的高溫,使人內心煩躁不堪。


    清晨,何書婷發現天空變了臉,烏雲低沉,天氣異常悶熱,仿佛在醞釀著一場秋雨。她看著窗外,心想這雨恐怕是要落下來了。孩子的尿布濕、爽身粉等物品幾乎都用完了,趁著孩子還在熟睡,她得趕緊去超市采購,否則一旦大雨傾盆,出門就難了。當她拉著一小車東西往迴趕時,雨已經嘩嘩地下起來了。


    她掛念著孩子,趙東菊這兩天雖然好了一些,但吃幾口飯後就默默地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何書婷隻希望她能盡快養好身體,離開自己家。趙家的人除了大姐,沒有一個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從電梯出來,何書婷在走廊就聽到了一陣陣揪心的哭泣聲。她的心都要碎了,推開門,隻見小四月在搖籃裏手舞足蹈地哭著,而趙東菊卻不知去向。


    何書婷心疼孩子,她沒想到趙東菊如此冷血,看著孩子哭卻不管不顧,真想罵人。她想抱起孩子,卻又想起自己身上被雨水淋濕了。何書婷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機,準備給趙東陽打電話發泄一通。


    這時,趙東菊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奶瓶,說道:“嫂子,你去洗澡吧,我來喂小四月。”


    趙東菊小心翼翼地將小四月接過來,猶如捧著一件稀世珍寶般,把她輕輕地抱在臂彎裏。小四月吮吸著牛奶,哭聲也漸漸停歇。何書婷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趙東菊,從床上拿起睡衣,走進洗手間衝了個涼才出來。此時,她卻看見小四月在趙東菊的懷裏緊閉著雙眼,似乎即將進入甜美的夢鄉,而趙東菊則一臉溫柔地凝視著孩子。


    何書婷緩緩走近,趙東菊卻渾然不覺,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孩子的臉上,眉間籠罩著一絲悲傷的陰影。


    “她睡著了。”何書婷輕聲說道。


    趙東菊如夢初醒,怔怔地望了一眼何書婷,然後何書婷輕輕地從她懷裏接過孩子,將小四月輕輕地放在搖籃裏,仔細地為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何書婷把買迴來的菜放入冰箱,將日用品整齊地擺放在收納箱裏。


    做完這一切,她發現趙東菊靜靜地站在陽台的窗前,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窗外,雨聲嘩嘩,如斷線的珠子般從屋簷上灑落,打在雨蓋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那豆大的雨點隨著冷風飄進陽台,地麵很快便被浸濕了一大片。


    何書婷走到窗前,輕輕地關上窗戶,關心地說道:“東菊,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吹風。”


    趙東菊的眼眶泛紅,顯然剛剛哭過,她的表情猶如木頭人一般,徑直穿過何書婷,迴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無力地躺在了床上。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趙東菊對小四月那無微不至的關愛,何書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柔軟。不管怎樣,趙東菊畢竟是小四月的姑姑,也是趙東陽的妹妹。同為女人,何書婷能夠深切地體會到趙東菊內心的痛苦。她決定走進房間,和趙東菊談一談。她走到床邊,輕聲說道:“東菊,我們聊聊天吧。”


    趙東菊心中滿是委屈,卻不知向誰傾訴。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那個男人卻當著他老婆的麵倒打一耙,汙蔑她勾引自己,還警告她別再糾纏,否則絕不輕饒。


    大哥自迴家後便未曾給過她好臉色,對她愛搭不理,還斥責她貪圖小利、不知羞恥。從小到大,從未有人像那個男人那樣對她好過。父母的眼中隻有二哥,大哥和大姐的感情更為深厚,她深知隻有討好劉美娥,才能少受些苦。盡管她努力爭取父母的關愛,可他們的目光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在他們眼中,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遠不如兒子重要。


    初入工廠的她,對產品知識一知半解,性格不好,與同事的關係更是處理得一塌糊塗。有一次,在她檢查產品質量時,由於動作遲緩,生產組長路過時,毫不留情地斥責了她,說她沒事找事影響了生產進度。盡管她已竭盡全力,卻依然跟不上流水線的速度,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洶湧,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趙東菊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替她說話,還遞上一張麵巾紙讓她拭去淚水。就這樣,他們漸漸熟悉起來,見麵時也會友好地打招唿。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男人還細心地教導她一些做 qc 的基本知識。在他的幫助下,她終於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質檢員,也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她的內心充滿了感激之情。


    趙東菊沉浸在這種被人嗬護的感覺中。起初,她還會拒絕,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退卻,反而一如既往地對她好。漸漸地,她被感動了,接受了他的表白。兩人就在廠外租了房子,住在了一起。


    然而,當她懷孕後,男人的態度卻突然變得冷淡,還勸她打掉孩子。她萬萬沒有想到,男人會如此無情無義,完全忘記了當初的誓言。她曾經天真地以為,男人會娶她,這樣她就可以擺脫母親的束縛,離開那個從未給過她溫暖的家。


    直到此時,趙東菊才如夢初醒,原來這個男人早已結婚,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嫂子,像我這樣的女孩是不是很惹人厭?就算別人對我好,也是別有用心的。”趙東菊住的房間采光不佳,她的臉仿佛被一層陰影籠罩,在這靜謐的小屋裏,她的聲音充滿了哀怨和痛楚。


    好的,以下是添加了一些修辭手法的內容:


    何書婷眼神深邃而沉重,對於事情的本末,她已從趙東陽那裏了解得一清二楚。這件事,趙東菊遇人不淑,男方從始至終都在隱瞞與欺騙,當真相大白時,卻將所有罪責推到趙東菊身上,其行為簡直是渣男中的渣男。


    她實在不知該用何種言語去安慰,因為任何話語在此刻都顯得如此無力,難以抹去趙東菊身心所受的創傷。


    “怎麽會呢,東菊,你千萬別這樣想自己。”何書婷安慰道。


    “嫂子,你不必安慰我,我知曉自己的為人。”趙東菊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緩緩地轉過頭去。


    “東菊,這件事並非你一個人的錯,你隻是因為年輕,閱曆少,輕信了別人,。”何書婷凝視著她的眼睛,隻見她的眸光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嫂子,我以前曾說過一些傷害你的話和做過一些傷害你的事,你不討厭我嗎?”趙東菊凝視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窺出一絲端倪。


    “東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何書婷的眼前浮現出過年時的情景,心中確實蒙上了一層陰影。


    “嫂子,我想聽你的真心話。在外闖蕩的這大半年,我深深地體會到了人情的冷暖。”趙東菊直視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還夾雜著幾分膽怯。


    “你是趙東陽的妹妹,是小四月的姑姑,我們是一家人。你並沒有做出過分傷害我的事,或許在言語和行為上有讓我討厭的地方,但你畢竟隻是個二十歲的孩子。我比你年長許多,又怎會與你計較呢?”何書婷想到自己嫁入趙家,終歸是要融入這個家庭的,多一個親人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何況,趙東菊也未曾真正傷害過她,她隻是不喜歡趙東菊的處世方式罷了。


    “嫂子,我並不想成為那種遭人唾棄、違背倫理道德的第三者,我隻是渴望被愛……或許您無法理解這種感受吧?記得有一迴,我跟媽媽一塊兒去趕集。那天,媽媽竟然格外大方地給我買了一整籠熱氣騰騰的包子,並把我留在飯館裏,囑咐我慢慢吃,她去買東西,待會兒再迴來接我迴家。


    我滿心歡喜地坐在那裏,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包子,一邊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媽媽歸來。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媽媽卻始終沒有出現。我焦急萬分,四處張望,心中愈發不安起來。最後,還是多虧了大哥及時尋到了我,帶我迴了家。


    這麽些年來,媽媽一直誤以為那時年幼的我什麽也不懂,但實際上,我心裏清楚得很——她當時就是有意想要拋棄我!盡管如此,這些年我依舊戰戰兢兢地取悅著媽媽,深怕自己稍有不慎惹她生氣,她便會棄我於不顧……


    此刻,趙東菊看似平靜地講述著這段往事,仿佛那不過是他人經曆過的一場舊夢罷了。可她緊握成拳的雙手,卻無情地出賣了她深藏心底的恐懼與悲傷。”


    在媽媽的心裏,似乎隻有大哥和二哥才能算得上是她真正的親生骨肉,而我和大姐,則不過是兩個毫無價值、隻會浪費錢財的累贅罷了。平日裏隻要大哥待在家裏,我還能稍稍感受到一絲溫暖與安寧;然而自從大哥升入初中後便開始住校生活起,家中便隻剩下二哥同我相伴。每當家裏有好吃的東西,也唯有二哥能夠享受這等優待,至於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默默忍受著那份不公。


    這麽些年,為了討好媽媽,我總是一味地選擇順從。這樣一來,大哥和大姐對我也無好感。在這個家中,明明我年紀最小,理應備受寵愛嗬護,可現實卻截然相反——我成了最為孤獨無助之人。


    直到遇見那個男人的那一刻,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層層黑暗,照進了我原本黯淡無光的世界。他給予我關懷備至的愛護,讓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美好憧憬。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港灣,可以與心愛之人攜手走進婚姻殿堂,共同建立一個溫馨美滿的小家庭。當得知自己懷有身孕的消息時,內心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暗暗發誓定要傾盡所能,將全部的愛意傾注於未來的寶貝身上。


    然而世事難料,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殘酷的真相竟如晴天霹靂般砸向我,瞬間將我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趙東菊將頭顱深埋於雙膝之間,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出,順著臉頰悄然滴落,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何書婷仔細迴憶起過去的大半年時光,自從趙東菊開始工作以後,就極少來到他們家中做客。她隻知道趙東菊在一家電子廠做qc,入職一個月就順利通過試用期,並漲了工資。


    相比之下,趙東林則在這大半年裏頻繁更換工作崗位。每次丟了工作,他總是賴在這裏不走。往往要等到趙東陽發脾氣,他才不情願地離開。


    聽完趙東菊所言,何書婷心潮起伏。盡管趙東菊身上有很多缺點,但造成她如此個性的原因與她的父母有著莫大關聯。何書婷心中仍然存在一些芥蒂,但她的心逐漸被她軟化。迴想起媽媽在這裏、知道她不喜歡趙東林和那些家鄉的人,趙東菊故意找了借口將他們帶走,或許這個女孩並不像她原本想象得那般令人厭惡。


    “嫂子,你一定要讓我哥保密不能讓我知道,連二哥都不能知道,我媽她知道不但不會為我難過,可能還會罵死我。”趙東菊停止了流淚,一臉祈求地望著何書婷道。


    “好,那你要快點養好身體。”何書婷點了點頭。


    “嫂子,我還是要跟你說對不起,也希望你能原諒我。”趙東菊一臉真誠地看著她。


    “我原諒你了。”何書婷溫柔地說道。


    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得簌簌作響,一場秋雨,天氣驟然變涼,空氣透著一股濕潤的氣息。


    這一夜,何書婷和小四月都睡了一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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