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傅景琛不迴答,阮嬌嬌也能想的到。


    芮溪沒有踏出那一步還好,但是她已經下了水,哪有那麽容易脫身?


    於是傅知遠當場就決定要包養了芮溪,不但負責阮嬌嬌所有後期的康複費用,還給阮芮溪買了房子專門養著芮溪。


    “所以,姐姐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才會抑鬱麽?”


    “嬌嬌,芮溪她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女孩,她那個時候還在期盼著上大學,她想等你長大一些就帶你走。”


    阮嬌嬌明白了,一個青春期的少女,對未來充滿希望,並且為自己的目標拚命努力著。


    眼看她就要成功了,還有2年,芮溪就能上大學,那她就可以遠離這裏,忘掉這一切。


    可是妹妹的病卻把這一切都毀了,讓一個積極向上的女孩變成了這h市的名妓……


    阮嬌嬌捂著頭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她沒有再哭出聲,隻是在嬤嬤的流著眼淚。


    “姐姐她……是被你父親挖了胸麽……是麽……”


    傅景琛在坐在了阮嬌嬌的麵前,他繼續用平靜的語氣敘述著當年的情況。


    “你知道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是會傷害自己麽?芮溪的傷……是她自己弄的,她那個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根本意識不到在傷害自己。”


    芮溪被傅知遠包養的那幾年,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傅景琛一開始在傅家見到了那個美的像假人娃娃的芮溪,還以為她是自願的。


    畢竟傅知遠,京圈大佬,傅家是國內數得上的名門望族,能跟著他是多少女孩都求不來的。


    可是傅景琛慢慢發現,芮溪並不快樂,她經常坐在當時的傅知遠在h市的大別墅裏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神情憂傷到極致。


    說到底,芮溪隻是傅知遠在h市偶遇的一個小甜餅罷了,要不是為了傅景琛母子的事,他根本不會來這裏。


    阮嬌嬌並沒有像傅景想象的那樣崩潰,她慢慢的冷靜下來,淡淡問道。


    “司承佑和她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這麽執著的要報複你?還有許院長是怎麽迴事?”


    “司承佑是芮溪的青梅竹馬,喜歡了她好多年,芮溪把她當成親人,朋友,但是沒有喜歡過他。”


    “所以是他認為姐姐喜歡你是嗎?”


    “也不全是,我父親的名聲對於整個傅家來說是最重要過的事,所以自然不能讓他承擔殺害芮溪的罪名……”


    傅景琛苦笑,眼裏全是無助和渴望,都是他傻,竟然會期待著那個男人對他有父子情……


    所以當年不光是司承佑,整個h市都以為殺了芮溪的人是傅景琛,傅景琛不想解釋他也不能解釋。


    阮嬌嬌突然感覺渾身無力,她覺得這一切荒謬到了極點,她從來沒想到裏麵還有傅景琛父親的事。


    可是罪魁禍首說到底是她自己不是嗎?要是她不生病,要是她直接死了……


    阮嬌嬌的眼淚流幹了,她眼睛酸澀,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層灰,讓她有點看不清。


    “我想見見司承佑。”


    “見他做什麽?他那麽對你……”


    “你陪著我去,傅景琛,有些事總要解決。”


    阮嬌嬌說完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傅景琛隻好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起走出城堡上了車。


    一路上阮嬌嬌沒說話,她一直愣愣的看向窗外,傅景琛也不打擾她。


    一下子知道了這麽多,阮嬌嬌確實需要時間慢慢消化。


    傅景琛帶著阮嬌嬌來到暗室,這裏是專門懲罰犯錯的手下人的地方,呂豔就是在這裏被輪奸的。


    阿傑親自把門打開,阮嬌嬌走進暗室,突然打了個冷顫。


    傅景琛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阮嬌嬌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傅景琛是絕對不會帶她出來的。


    司承佑仰躺在地上,身上數不清的傷痕,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打的,總之渾身是血。


    阮嬌嬌忍住胃裏的翻湧走到他的麵前,傅景琛一把把阮嬌嬌護在身後,眯起眼睛打量著不知是醒是昏迷的司承佑。


    “阿傑,拿水,把他潑醒。”


    “是,傅爺。”


    很快阿傑就拿了臉盆,滿滿一盆冷水倒在司承佑的臉上,司承佑立刻清醒過來。


    他費力的抬起眼皮盯著眼前的男女,盯了很久似乎才反應過來,冷笑一聲又閉上了眼。


    “怎麽?想親自用刑麽?那就痛快點吧。”


    阮嬌嬌用腳踢了一下司承佑的胳膊,強忍心裏的憤怒示意他睜開眼說話。


    想到孩子是被這個人殺死的,阮嬌嬌就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你現在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你以為會有人可憐你麽?”


    阮嬌嬌語帶嘲諷,司承佑終於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審視著阮嬌嬌。


    “你和殺你姐姐的兇手在一起結婚生子,就那麽心安理得麽?”


    傅景琛看不下去了,他上前直接把司承佑從地上拽起來,然後拖出了暗室。


    阮嬌嬌跟在後麵也走了出去,到了外麵她才感覺到溫暖了一些。


    傅景琛不想和這個人多說廢話,即便阮嬌嬌今天不提出來見,他也會親自找他的。


    司承佑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傅景琛甩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然後扶著阮嬌嬌坐在椅子上。


    “說吧,誰指使你這麽做的?你的目標是我,為什麽要對嬌嬌下手?”


    司承佑突然激動起來,他在沙發上拚命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意識到這一點,司承佑崩潰了,他歇斯底裏的咒罵著傅景琛。


    “你殺了芮溪,我當然要為她報仇!傅景琛你這個畜生,芮溪對你那麽好,把你當弟弟,你竟然殺了她!你不得好死!”


    “我如果說芮溪不是我殺的呢?你都沒有調查過,這樣無能狂怒算什麽男人?\"


    “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承認,芮溪死在你的家裏,你的城堡!你還什麽可辯解?”


    死承佑笑出了眼淚,他眼睛裏都是絕望,那樣惡毒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傅景琛咬死。


    “是你的父親親口告訴我,你殺了芮溪!難道他會冤枉你麽?我知道我沒有能力和你抗衡,那麽我就毀了你最在乎的東西!”


    “所以我猜對了,我傅家派你來的,是不是?”


    傅景琛目光如炬,他就知道,以司承佑的能力沒有人幫他他做不到這些!


    傅知遠,你真是我的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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