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山上往迴走,遠遠看到幾輛軍用戰車開進別墅區,


    軍方開始尋找幸存者,


    可是這場大火燒死了很多人,而前幾天還活躍在別墅區的喪屍也都被一一擊斃,


    我走進別墅區,


    “哢哢”,所有的槍都指向我,


    “我是活人”,我慌忙雙手舉過頭頂,喊道,


    “有幸存者,”隨即一個領隊,伸出手做了一個收的手勢,


    “就你一個人嗎?”那人上前問道,


    “我還有同伴,都在山上”,我不能把話說死,我也不能限製任何人從空間裏出來。


    “我們騰讓出一艘軍艦作為防護所,可以讓幸存者居住,不過,”那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這次的病毒,讓我們損失了很多戰友,我們現在很缺人手。”


    “那我們得商量一下。”


    “好的,你們可以直接去海邊艦隊。”那人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空氣應該是安全的了,軍方都沒有戴防護口罩。


    我看了一下周圍忙碌的士兵們,


    士兵將擊斃的喪屍都堆積在一起,灑了汽油,


    “轟”的一聲,隨著汽油被點燃,屍堆也隨即燃燒起來。


    看著前幾天還在院裏談笑風生的鄰居們,如今卻燃燒在火裏。


    聽著火裏的劈啪聲,和傳來的焦臭味兒,我轉身離開。


    我向後山走去,走到無人區,我進入空間,


    “你們剛才也聽到了,都有什麽想法,咱們一起開個家庭會議。”我把外麵的情況如實告知。


    “我想出去”司濤第一個表態,


    “我也想出去”,小娜舉手,


    “我也想”“我也想”王宇和張楊異口同聲的說,


    羅朝言沒說話,但是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們老了,就不出去給你們拖後腿了,我們在這裏有吃有喝,能種地養雞,挺好的。,”爸爸和媽媽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最在乎家人,可是司司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過得生活,不要把別人的命運綁在自己的身上。”爸爸破天荒的跟我說了這些話。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自己有自己的命運要背負,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哪怕是父母子女,誰也強求不了誰。而且你也沒有能力改變誰。”媽媽緊接著說道,


    “不要自責,不要內疚。”大嫂輕拍我的肩膀。


    “我和你嫂子留下來照顧爸和媽,還有青青,”大哥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一世,我想要把他們都留在我身邊,好好保護他們,照顧他們,讓他們在末世衣食無憂,這成了我的一個執念,


    生命本就是一場體驗,你不是造物主,左右不了他人的命運。如果沒有你,別人也一樣過日子。而且沒有人比自己對自己的命更負得了責。


    在他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可以施以援手,而不是強迫他們全部都待在空間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跟外人接觸,


    這一世,我走進了一個牛角尖,把所有人控製在我的手裏,爸媽的話,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能強求。


    思想轉變過來,感覺心裏不再沉甸甸的,有一點輕鬆。


    我們找了六個人用的野外生存裝備,必備用品:帳篷、背包、睡袋、防潮墊、安全繩、防風防水透汗衣褲、手套、登山靴、襪子、叢林帽、炊具、爐具、多功能水壺、水杯、指北針、望遠鏡、高線地圖、防水燈具、各種刀具。


    因為之前零元購了戶外用品店,這些東西應有盡有。


    滿滿登登的一背包,好在都是專業的戶外用品,帳篷和墊子都是超輕可折疊的,


    我有從空間拿出口糧,裝在了背包最底下,還有手槍和子彈,


    所有東西都打包完畢,


    看著他們幾個年輕的麵孔,都帶著對外麵世界的躍躍欲試和期待,


    哪怕外麵都是吃人的怪物,也阻擋不了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永遠順風順水、一帆風順,隻有在不斷地挑戰中,他們才能成長和進步。


    午飯我們吃了一些現成飯菜,大嫂還我給做了最愛吃的烤魚。


    吃完飯大家都去休息了。


    我走進大姐的房間,默默的陪著她坐了一會兒,


    “姐,明天我們就要出去了,你快點醒過來吧。”


    “姐,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有一次我從樹上掉下來,把腿摔壞,你背著我去醫院,走了一個多小時。”


    我絮絮叨叨的說著小時候的趣事,


    “滴滴滴”的聲音,急促的警報聲從監護儀裏響起,


    我看了一眼屏幕,大姐的心跳每分鍾170下,隨即小娜衝進來,


    “這怎麽迴事?”我慌張的問她,


    她拿起聽診器聽著心跳,


    “這是陣發性室發心動過速,持續心律失常不緩解,會引起休克。,”小娜急促的迴答我,


    手裏的動作有序的進行著,


    迅速建立靜脈滴注,給了利多卡因和胺碘酮。


    十分鍾左右,監護儀的警報聲消失,但是心率還是比正常心率快。


    小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小姑,我大姑這個情況,當時被喪屍咬了後,我們及馬上進行了截肢,可是這種病毒傳播極快,”


    小娜挺頓了一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沒有正規的對症治療,現在這樣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小姑”小娜驀然提高聲音,


    “大姑剛才動了一下,右手”,


    我倆立馬走到她床前,盯著她的手,又一下輕微的抖動,


    可我拉著小娜後退一步,手放在了槍上,


    雖然大姐被綁在床上,胸口,雙腿,右手都被綁住。


    可是我見識過那些異變的人,力大無比,不知疼痛。


    我倆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人,一陣輕微的抖動,大姐微微的睜開雙眼,


    直直的看向我們,


    慘白的臉上,左臉上蔓延著的黑色毒素,沒有消失,


    “姐?”我低聲喚她,她隨著我的聲音,緩緩抬起頭,


    左眼是灰白色瞳孔的眼仁,右眼是黑白分明的眼仁,右眼眨眼速度正常,可左眼眨眼很慢,兩隻眼睛,各做各的事,看著我們的時候,又詭異又驚悚。


    “司司,”大姐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和小娜極其整齊的歎了一口氣,


    “唿”,我倆一起拍了拍胸口,將手槍收起。


    大姐的手,是從小臂處截肢,傷口愈合的很好,就是蔓延著絲絲縷縷的黑色毒素。


    “太好了,終於熬過來了”,我要去抱住她。


    她用右手輕拍我的後背,


    “爸媽你們擔心壞了吧,我真是拖你們後腿了。”大姐充滿內疚的說。


    “說什麽呢?一家人哪有誰拖累不拖累的。”我安慰她。


    小娜觀察一下監護儀,除了心跳比正常人的快一些,別的都正常。


    空間房子現在是四層,四樓一個大平層,用來做了醫療器械操作間和實驗室,


    當初在醫院受襲擊那次,我把整個醫院的醫療設備和藥品試劑,全部搜刮進空間,


    她們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


    當時造這個實驗室的時候還是大姐提議的,後來帶著小娜,教給她做各種血液檢測,各種實驗,


    看數據,做分析報告,儼然成了小娜的老師。


    大姐看著鏡中的自己,毒素痕跡深深的刻畫在她的臉上,扭曲了原本清秀的臉龐,大姐突然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痛苦,


    低著頭,抽動的肩膀出賣了她此刻的脆弱。


    大姐性格向來沉穩,安靜,很少與人交惡,


    小時候她體弱多病,即使成年後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尤其是姐夫去世後,更是少言寡語,


    可是她上學時成績極好,記憶力也好,我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淘氣,脾氣急躁,有仇必報,從不吃虧,學習也不好,


    不知道上學時,讓老師找了多少迴父母。


    可大姐卻一捧捧的獎狀證書往迴拿。


    所以我大學畢業後就嫁給張誌斌,開了一個超市,


    而姐姐博士後,更是對生物學,生物技術與信息,都有著極高的造詣,


    她在大學授課,還在國家科學院三級實驗室裏任職。


    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哎,一個肚子裏出生的,一個鍋裏吃飯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她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臉,苦笑道:“這下再也沒人說我弱不禁風了。”


    司家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永遠都會苦中作樂,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嗯,像黑社會的大姐大,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我調侃大姐。


    “家裏還有美瞳,大姑可以帶一個,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樣子,更酷”小娜也接著我的話往下說,


    “你呀你,油嘴滑舌的,小然怎麽受得了你。”大姐終於有點笑臉,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反過來調侃我。


    空氣一下子靜默下來,小娜原本要抽血的手,也停了下來。


    “姐,斐逸然死了。”我低沉的告訴她,


    “司司,你……”大姐欲言又止,一把拉住我的手,


    “沒事兒,姐,咱們先抽血,完了去吃飯。”我一帶而過,


    她點了點頭,


    小娜抽了幾管血,就一頭鑽進實驗室裏,


    大姐坐在輪椅上,我推著她到了一樓的餐廳,


    雖說她已經清醒,可身體還是很虛弱,隻吃了一點點白粥,就吃不下去了。


    但是執意要去實驗室,看看小娜的檢測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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