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時斷時續,人們也長了教訓,留在倉庫裏不敢出去。


    困在這裏二十多天了,軍方時不時送些水過來,可是僧多粥少,


    尤其是白來的東西,這些人更不會省著用,水消耗的比較快,


    軍方還有幾十萬軍人要養活,漸漸地不再補給給我們。


    隻是派發了一些泡騰片,一片泡騰片能淨化一千毫升的水。


    我在空間裏儲存了幾十萬片泡騰片,我心裏悄悄的想,如果能用這些東西置換一些軍用品就好了。


    倉庫裏不少人開始盯著我們手裏的純淨水,經過司濤的事兒,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


    “張楊,能不能給我借點水啊,我渴的實在受不了了。”那個小胖子向張楊求助。


    現在的情況,水就是生命,誰會把命借出去?


    “媽,可以嗎?”張楊小心翼翼的看向我。


    倒是不再向之前那樣莽撞了,


    “幫人也要有個限度”小娜恨其不爭的說道。


    婦人之仁,在末世裏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受多少苦。


    “水是限量的,你要是把你那份送出去,我的可不會給你。”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張楊。


    張楊低頭看了看背包裏的兩瓶水,不再說話。


    “張楊,咱倆可是小區裏最好的兄弟,你忘了嗎?我還請你吃過雪糕。”小胖子繼續蠱惑人心。


    “小胖,我的水也不夠了,真的沒法給你。”張楊低下頭弱弱的說道。


    這水一旦借出去,就會有人接二連三的過來借水。


    如果不借還會引起公憤,還不如一次都不借。


    隨著時間的推移,酸雨已經下了一個月了,


    最後軍方決定,統一將我們送迴家,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酸雨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停。


    每人分發了泡騰片,軍方用防護布特製了一些簡易雨傘,大傘能容納六七個人,


    就這樣一波一波的遣送迴家,我們也迴到了別墅,軍方將之前逗留的難民也安置在別處。


    我們看著亂糟糟的別墅,一個頭兩個大,


    已經不能用髒來形容了,


    到處都是排泄物,食物殘渣。


    我讓爸媽和毛球進去空間休息。


    剩下的人都要參加清理戰鬥,我們邊罵邊收拾,我從空間裏接了好幾噸水,用水泵抽水,衝洗別墅地麵,


    從二樓衝到一樓,衝幹淨後,又用噴壺噴灑消毒劑。


    整整六七個小時,才衝洗幹淨,除了濃重的消毒液味道,再也沒有那些惡心人的氣味。


    我又拿出十幾個吸濕器,每個屋子用蓄電池供電,開始去濕。


    我們鎖緊大門,一起進入空間,


    “啊,啊,媽媽我都臭了,我去洗澡了”兒子張楊大叫著衝進浴室。


    “我也受不了啦,”小娜也衝進二樓浴室。


    連毛球都臭的不靠近我們。


    “我們剛才在石堆那裏,發現一口溫泉”,爸爸說道。


    “溫泉?”


    這段時間忙著照顧斐逸然,竟然沒有發現空間的變化。


    “這可太好了”,


    我趕緊過去看了一下,溫泉汩汩的冒著熱氣,大大小小的有四個,正好,可以砌起圍牆,中間放一個石台,可以邊泡溫泉,邊喝酒水。


    想想都覺得美。


    大家匆匆洗了澡,吃了飯,就開始裝飾。


    空間本身就是恆溫的,跟人體溫度接近,所以不用給溫泉蓋房頂,隻需要放一些燈飾,


    我們壘了兩個長方形的泡泡池,三米寬,五米長的長方形池子,裏麵貼滿漂亮的瓷磚,還專門做了一個雙人的小矮池子,方便爸媽上下,,


    側麵砌出台階,方便上下,一麵連接在溫泉口,溫泉就源源不斷的流進池子裏,


    不需要排水,水滿自溢,源源不斷的更新。


    溫泉在流進石縫中,不會把周邊給淹了,一舉兩得。


    全都收拾停當,打開周圍的氛圍燈,又將空間的瓜果,飲料,紅酒擺在石台上,


    小娜扶著她奶奶坐進溫泉裏,爸媽一個池子,剩下的我們女士一個池子,男士一個池子,


    “哎呀,真舒服啊,”大姐和大嫂托著臉,渾身都懶洋洋的。


    男士那邊司濤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我跟王宇和張楊使了一個臉色,那兩個禿小子,按著他小叔,就進到溫泉裏,


    給他捏肩的捏肩,拿水果的拿水果。


    家人的陪伴是最好的心靈療愈。


    我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心裏倍感安慰,


    “小姨,請我們吃冰激淩吧?”王宇笑嘻嘻的。


    我從空間的大冰櫃裏給他們拿了,末世之前定的抹茶冰淇淋,草莓聖代,酸奶冰沙,


    幸虧當時從冷飲店定了足夠多的冷飲。


    我給大哥他們拿了冰鎮啤酒和燒烤,


    大家泡完溫泉,圍坐在一起,吃著美食,


    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出了空間,別墅裏已經沒人任何異味。


    我們又在屋裏安裝了空氣過濾器,舒舒服服的睡覺覺。


    第二天,


    想到斐逸然還在醫院裏躺著,我跟家人打了招唿,進入空間,


    換上防酸雨服,走到水霧鏡那裏,手伸入水中,心念一動,我出現在了大門以外,


    我大步流星朝著軍方醫療部走去,有了這個瞬移,我能節省很多體力。


    我如往常一樣,換下防護服。現在已經可以進入病房裏,


    斐逸然的外傷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已經開始結痂了,可是人還是昏迷,


    “醫生,他都昏迷了一個月了,怎麽還是沒有好轉?”我問那個醫生。


    “按理說他的外傷已經開始結痂,證明在好轉,可是一直昏迷不醒,也許是腦神經受傷了,他也有可能被注射了不明藥物,因為剛迴來的時候做檢查,胳膊上密密麻麻都針眼,”醫生歎息說到。


    “當年倭國侵略我倆夏國,也做過人體實驗,這個國家的人,都是畜生,”醫生平時都斯文有禮,罕見的發了怒。


    “他外傷已經好差不多了,現在繼續治療也是意義不大,最好是把他帶迴家慢慢療養,能醒的概率不大。”那名大夫說。


    “好吧,那我把他帶迴去。”


    軍方的意思很明確了,繼續住下去也隻是耗費有限的醫療資源。


    下午的時候,我給斐逸然和司濤,辦了離隊手續。


    斐逸然到家的時候,外麵的酸雨下的稀稀拉拉的,有要停的意思。


    不過有過前車之鑒,誰也不敢在冒冒失失的出去。


    軍方的人將斐逸然和我送迴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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