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林木筱愣是沒想明白這攝政王今晚到底是幹嘛來了?如果說是來為清王說話的,他應該逼她就範才對,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是這樣。


    莫不是白天聽了陸豐說的事,專程來看她的?


    怎麽可能,就他推門時候的力度和氣勢明顯是來算賬的。


    林木筱躺在床上思索無果,索性不想了,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人家堂堂王爺的心思怎麽能讓她一個小小的妓女猜透呢,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自我安慰著林木筱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林木筱是徹底就沒起來,她沒想到腰上的傷嚴重到這種地步。


    索性也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啥也不幹,打算在床上睡一天。


    在床上趴著林木筱心下無聊便找桃子隨意的聊著天。


    “姑娘在嗎?”這時門外傳來張媽媽的聲音。林木筱不太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有傷的事,便吩咐桃子出去詢問有什麽事情。


    “小姐,今日柳公子托人來說,他有急事耽擱今日怕是不能來說書了。”桃子進來給林木筱匯報剛剛聽張媽媽說的話。


    林木筱聞言沒做聲,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桃子疑惑的看著沉默的林木筱。


    “桃子,你之前見過柳江宴嗎?”林木筱側頭看著桃子突然問道。


    “之前?”


    “就是在王府的時候。”


    “沒呀。”桃子被問得有些懵,但還是如實迴答了。


    “是嗎?”林木筱眸子轉了轉,便將頭又埋到雙臂中。


    攝政王府內,顧墨卿看著麵前的男人,“為何事而來?”


    麵前的男人嘴角勾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在下欠王爺的債已經還完了,剩下的在下可幫不了王爺。”


    “怎麽說?”顧墨卿神色淡淡。


    “在下已經被懷疑了。”麵前男子笑著聳了聳肩。


    顧墨卿側頭看他,指節分明的手扣著桌子,“她一向機敏聰慧。”眼裏有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麵前男子聞言一愣,“王爺這話意思頗多啊,莫不是民間傳言做了真?”男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用手托著腮。


    “不要妄自猜測本王的心思。”得到的迴答卻是顧墨卿冷硬的聲音,此時他眼裏已然沒了溫度。


    “不敢。”麵前男子收了神情,但卻依舊小聲說道:“不過隻怕郎有情妾無意?”


    顧墨卿抬眸看著他,眼裏泛起冷意,微微挺直了身子,“你應該先擔心你自己,萬一東窗事發,你的立場隻怕比本王更艱難。”


    麵前男子表情一僵,下顎動了動,咬牙切齒,“王爺倒是好算計。”


    “過獎,你要是拿她當朋友就該乖乖閉嘴,本王不為難你。”顧墨卿輕輕說著。


    “既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男子漂亮的臉上僵硬著,扯了扯嘴角說著。


    “不送。”顧墨卿隨意擺了擺手,也沒再搭理他。


    男子看顧墨卿連最後一個送客的眼神也懶得給自己,便起身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清王殿下?”男子微微訝異。


    清王雖然平常風流成性,不拘小節,但是來見攝政王的時候還是有所收斂的。


    今個怎麽看著急急忙忙,簡直有失體統的樣子,衣衫並不怎麽整齊,頭發也稍顯淩亂,眼下有兩坨很明顯的烏青。


    男子不免往他身後看了看,有鬼追他嗎?


    清王此時也看向男子,不免蹙眉,“你怎麽在這?”


    “正準備走。”男子恭敬的迴道。


    “那你快走吧,別耽誤我的事。”清王說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從男子身側跑過去,朝著裏屋就喊,“皇叔。”


    男子愣在原地,他還真是...不受待見。


    聽著清王已經遠去的聲音,他緩緩直起身,嘴角扯了扯隻顧自說了句:“在下告辭。”便走出了王府。


    “皇叔,這次你必須幫我。”清王還沒有到顧墨卿的房裏就已經出聲。


    房裏的顧墨卿聞言皺了皺眉,一個剛送走另一個就來了,他們天天都沒事可做?


    此時清王已經進了房門,依舊是昨日那一身衣服,但很明顯看著應是剛起來,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攝政王府。


    腰帶斜垮著,外衫胡亂套著,衣袖邊緣滲著一大片酒漬,更是增加了幾分風流奢靡的紈絝感。


    “皇叔,我的終身大事就全靠你了。”清王一屁股坐在顧墨卿的對麵,額頭冒著汗,喘著粗氣,瞪著一雙泛著烏青的桃花眼看著顧墨卿。


    顧墨卿看著他眯了眯眼,不說話,自顧自的招唿徐璈下去端茶水。


    徐璈將茶水放在桌子上,便在顧墨卿的眼神示意下出了房門。


    清王看顧墨卿隻喝著茶,看著手裏的書,並不搭理自己,心下有點焦躁。


    一把舉起茶水喝了個盡,清王繼續開口,“皇叔,我要娶醉香樓的紅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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