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孩子還沒打完。


    蘇獻音突然想到明日要帶宋小蝶出門辦事,被人瞅見她手上的傷痕就不好了。


    再者說,鎮尺生硬,這孩子就快跪不住了。


    於是盯著她憋紅的臉蛋責令道:“右轉,手肘撐地。”


    小蝶怔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


    手肘一挨地,整個人就呈跪趴姿勢,屁股撅了起來。


    當即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小蝶投來羞臊討饒的目光。


    蘇獻音不為所動,仍舊嚴厲說道:


    “明日要出門見人,不便再打手板。靈兒挨打,向來是打光屁股,一是能隨時看得見輕重,二是她小,不講什麽臉麵。你長上她四歲,今日就留一點薄麵給你。還有十五板,你用心受著。”


    挑了裙子,白綢褻褲下的兩團肉肉緊張到縮成了一團。


    尺子揚起,再重重的往最肥厚的地方拍去。


    疼痛,害怕,難堪,一聲聲響亮的板子聲撞到牆上再撞入耳朵,由外及內進行著一場磋磨與教化。


    通過疼痛,將懲罰變現。


    而所謂懲罰,其實懲戒的都是人的一顆心。


    它也許不能瞬時令人明理,但常常叫受罰者對施罰者產生出一種敬畏和順從的情緒來。


    這也就是大人們口中常說的“聽話”。


    孩子隻要聽話,道理總會慢慢懂。可光說道理,保不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斷沒有板子落在身上那麽真切實在。


    在這個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的時代,蘇獻音遵循著此道。


    十五板子快要打完,最後一下的時候,按住了小蝶的腰,使足了力氣拍打下去,直震得自己手都疼了。


    小蝶沒撐住趴在了地上,喉嚨中醞釀的哭聲終於泄了出來。


    可又不敢大聲哭,隻是嗚嗚咽咽,努力整理著情緒重新跪了起來。


    見她乖馴,蘇獻音滿意的把鎮尺放迴了原處。


    打也打了,心裏的火氣也消了,看著這丫頭片子跪在麵前抽抽噎噎,請求著自己原諒,不由得心疼了一下,撫上了她的頭頂,


    “好了,罰也罰了,你既知錯便好。”


    放了張鵝羽軟墊在凳上叫她坐下,小蝶便試摸著往下坐。


    坐下後,感受到了墊子的柔軟,


    心裏也隨之接收到了來自大人的溫暖,


    這似乎是一種在她生命中極為難得的,被在乎的感受。


    帕子擦擦臉,蘇獻音便開始逗她:“根本就沒多重,這就哭了?你妹妹屁股打腫了都沒哭。”


    小蝶低頭:“妹妹不怕您,可是我怕。”


    蘇獻音默了一默,隨即點頭:“這倒真被你說中了,那個小崽子還真的不怕我。”


    又突然想到,“誒,對了,怎麽好生生的突然來承認錯誤呢?按理說不應該瞞著麽?”


    小蝶看了一眼蘇獻音的笑容複又低下頭來,


    “大人恕罪,原是真的想瞞上幾日,好等那個於墨行給出承諾再向您交待的。可是今天下午,妹妹拿這個事情威脅我,非逼我說出咱們在密謀什麽。我豈能受她的威脅,幹脆自己招了算了。”


    蘇獻音哈哈笑了兩聲,雙眸又陡然一縮,


    這個小崽子,竟敢在大人麵前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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