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雨文問起江雨桐在寧家的情況時候,江雨文反而輕描淡寫起來,隻說寧正青考中了秀才,看上了恩師的女兒,設計休妻,過往種種虐待,她隻稍微說了一點。


    說多了隻會讓江雨文心疼,何必呢。


    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隻言片語,江雨文也知道江雨桐過的不容易。


    “都是我不好,我以為寧正青是一個正人君子,當初他也向我保證過,會好好待你的。這麽多年,你給我的信中也說一切都好,都是我大意了。”


    江雨桐瞪大眼睛,“信,什麽信,我從來沒有給你寫過信,我一度以為你不見了。這麽多年沒有得到你任何消息。”


    江雨文雖然上次和蕭逸風聊過,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再次親耳聽到江雨桐這麽多年沒有任何他的消息,以為他不在了,她曾是多麽的孤苦無依,他知道他是江雨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掛念。


    江雨文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凳子也摔倒在地,氣的他胸口起伏,“這個該死的寧家,太欺負人了,我每年都會給你帶銀子,還給你寫信,每次也能收到你的迴信,合著全是寧家從中作梗。”


    說完,還是氣的不行,走了幾步,繼續說道,“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現在我非得到寧家去討個說法,真當我江家沒人了。 ”


    江雨桐沒攔著,這麽多年,江雨文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拿迴的軍餉,寧家拿了就拿了,卻連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江雨桐,原主該多絕望,唯一靠得住的哥哥沒了消息,隻能在寧家受著磋磨。


    江雨文說走就走,蕭逸風見狀,也跟了上去,當初住在江雨桐這裏的時候,他就看不慣寧家的做派了,現在正好借著是江雨文大哥的名義,上門教訓教訓他們。


    兩個人也不管現在天都黑了,直接找上了門。


    寧姚氏此時正吃過晚飯,正悠閑的喝著茶,聽到江雨文迴來,她也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後來看江雨文沒來找麻煩,直接迴了縣城,以為此時不了了之,這會兒心情正好著呢。


    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她吩咐孫桃花,“去開門去,這麽晚了,你看看是誰?”


    孫桃花剛好在洗碗,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往外走。


    “誰呀,來了。”


    打開門,就見兩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你們找誰?”


    江雨文二話沒說,就往裏走,“寧正青在家嗎?”


    孫桃花看江雨文氣勢洶洶,感覺來者不善,想攔一攔,“你們別進去,他不在家,你找他什麽事?”


    江雨文推了一把想攔著的孫桃花,“滾開,不在也沒關係,寧家隻要不是死絕了都行。”


    寧姚氏聽到聲音,感覺不妙,正當她站起來準備躲一躲的時候,江雨文和蕭逸風進來了。


    江雨文是認識寧姚氏的,當初他親自送江雨桐入的寧家,寧姚氏對著江雨文笑的和藹,並保證會把江雨桐當女兒一樣看待,沒想到這個人麵獸心的死老太婆。


    此時江雨文兇神惡煞,在戰場上衝殺的經曆,給他更增加了幾分煞氣,“老太婆,你還認識我吧?”


    寧姚氏嚇的腿有點哆嗦,“你......你......你想幹什麽?有話好好說?”


    江雨文一步一步逼近,“你們欺負我妹妹的時候怎麽有話不好好說,真當我江家沒人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欺負人的後果。”


    說完江雨文拿起寧姚氏喝水的杯子砸了下去,茶水濺到寧姚氏的腳邊,嚇的寧姚氏跳了起來,“啊!”


    寧正鬆原本在裏屋休息,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來,“娘,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寧正鬆站在寧姚氏麵前,江雨文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是江雨桐大哥,這麽多年我們之間該好好算算賬了,不行你明天跑個腿,把寧正青叫迴來,省的我上學院找他,讓他不好看。”


    寧正鬆聽到是江雨桐大哥,頓時剛剛聚起來的勇氣泄了下去,“你......我們能有什麽賬,江雨桐早就和寧家沒關係了。”


    “沒賬是吧,你以為和離了就兩清了嗎,這麽多年我寄迴來的銀子呢,還有你們冒充雨桐給我寫信,這些事真沒想到是一個秀才老爺幹出來的。”


    隔壁鄰居聽到動靜,早都出來了,有剛躺上床的,都立馬爬了起來,他們聽到江雨文迴來,早就想看江雨文會如何收拾寧家了,此時寧家院子裏擠滿了人。


    聽到這麽多年,江雨文每年都會寄銀子迴來,寧家也會冒充江雨桐迴信,都忍不住說一聲,“寧家真不是人,這種事瞞著江雨桐,害江雨桐這麽多年一直不知道親哥的死活,白白擔心了這麽久。”


    “可不是嗎,這種家庭即使當上了官,肯定也不是啥好官,最後苦的是我們老百姓。”


    有人趕緊低聲說道,“這話可不敢講,到時候寧家當上官了,第一個就針對你。”


    原本想再說點啥的人,悄悄閉上了嘴。


    也有不怕死的,“那也要等寧正青當上官再說,這麽缺德的事,他們能做出來,還不讓人說。”


    江雨桐不放心兩人,最後還是跟了上來,她沒湊上去,站在牆角靜靜的看著,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寧姚氏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想開口狡辯,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銀子確實是他們寧家拿了,但不想此時汙了寧正青的名聲,上次寧正青迴來已經說過她了。


    她隻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這個事情不關我兒正青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他根本不知情。”


    江雨文嗤笑一聲,從懷裏拿出信,“你以為你不承認就行了嗎,這上麵的字跡分明就是寧正青的,你當我好糊弄呀,現在當著這麽多父老鄉親的麵,我江雨文把話撂在這裏,寧家把這麽些年的銀子還迴來,然後自扇耳光和我妹妹道歉,不然我就鬧到書院去,我讓寧正青這個秀才當不了,更別想去京城考舉人了。”


    寧姚氏一聽關乎寧正青的前程,心裏也慌了,但還是嘴硬道,“你想讓我兒當不了秀才就當不了,你怎麽這麽大能耐呢。”


    江雨文笑笑,湊近寧姚氏,聲音壓低,“你說,我把寧正青的腿廢了,朝廷還會不會要一個殘廢當官?”


    說完還露出一口白牙,“不信你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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