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韋勇和許海兵睡到七點才起床。外麵的太陽明晃晃的十分耀眼,大清早的氣溫就有三十二三度,電風扇吹起來的風都是熱的,“夏天的蒲關縣也是個火爐啊”,韋勇感歎了一句,哎今天又是一個高溫天氣。


    兩人洗漱罷,用塑料袋裝了換洗衣服,把房退了,在巷子裏一家米粉鋪子吃完早餐後,慢悠悠地踱步前往薑灣小學。雖說是九點麵試,但是嘛為了對麵試官表示尊重,還是提前趕到為好,畢竟提前恭候是可以給麵試官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兩人走到薑灣小學時才八點過幾分,離麵試開始還早得很,不過校門口已經有一二十個人圍在那裏看一塊立在地上的麵試告示牌,而且還不斷的有人趕過來,年紀和韋勇、許海兵兩人差不多大,顯然都是來參加師範生麵試的。


    韋勇跟著許海兵也湊了過去,在人群中碰到了兩個同年級同學,蘭溪中學五十班的鄭豔南同學和五十一班的扶蝶花同學。初三這一年許海兵、鄭豔南、扶蝶花三人雖然不是一個班,但是一年裏每次月考都是在一個考室,時間久了所以互相都認識。三人相互打招唿寒暄了起來。


    “鄭豔南、扶蝶花你們填誌願也是填報的蘭水市師範學校嗎?”許海兵問道。


    鄭豔南性格活潑,快言快語,迴答說:“嗯呐,我和蝶花中考前填報誌願時填的都是蘭水市師範學校,許海兵你也是吧。”


    扶蝶花比較靦腆,安靜地站在邊上聽鄭豔南、許海兵兩人說話,“是的,你們倆什麽時候到的?我是昨天下午到蒲關縣的,因為從沒來過,還喊了韋勇來陪我。”許海兵說完指了一下韋勇,扶蝶花、鄭豔南和韋勇微笑著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我們也是昨天下午過來的,我倆提前約好了,不過是扶伯伯送我們來的。呐,這位就是扶伯伯。”鄭豔南說著指了指站在扶蝶花身後的一位中年男人,許海兵和韋勇兩人連忙喊了一聲“扶伯伯好!”,扶蝶花的父親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韋勇看他打著哈欠一臉疲憊的樣子,顯得沒精神,似乎昨晚沒睡好。


    “哎要是早知道你倆也過來這邊麵試的話,和你們一起同路就好了。這樣吧,上午麵試完我們一起迴去吧。”


    “要得。”鄭豔南答道。


    告示牌上寫著麵試考生八點半進場,麵試地點在第一教學樓一、二層教室,各教室門上貼著麵試考生的姓名和學籍號。麵試考生各自找到自己的麵試教室,等待麵試官的到來。其他陪送人員不準入內,一律在校門外等候。


    韋勇和扶伯伯兩人站在校門口目送著許海兵、鄭豔南、扶蝶花三人走進了薑灣小學校園,也不知道上午幾點麵試結束,兩人不敢走遠,在校門右邊人行道樟樹下坐了下來躲蔭。還不到九點,但是太陽已經暴曬了,沒有一絲風,熱得很。


    和扶伯伯坐在樹蔭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隨著太陽越升越起,氣溫越來越高,韋勇感覺扶伯伯越發的沒精神了。扶伯伯似乎坐不穩,身子有點發抖,麵色還有點發紅了。韋勇不由擔心地問道:“扶伯伯,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我頭暈犯困,口渴還渾身沒勁,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扶伯伯有氣無力地打著哈欠道。


    韋勇皺眉略一思忖,這不是中暑的症狀嘛,連忙伸手探了一下扶伯伯的額頭,又握了握他的手,入手略微發燙,果然是中暑了。


    “扶伯伯,您這是中暑了,不過還不太嚴重,得趕緊去看醫生。對麵街上就有一家診所,我扶您過去看看。”


    “好,小韋麻煩你了。”


    也許是從小就和外公采草藥、學習中醫知識和想當醫生的緣故吧,韋勇走到哪裏都特別留心醫院和診所,他對這些比較關注。昨天晚飯後韋勇陪許海兵過來時,他就看見了薑灣小學斜對麵街上有一家診所,這家診所擁有並排兩間門麵,規模不算小。韋勇攙扶著扶伯伯走進了街對麵的“賓建陽中西醫內科診所”。


    賓建陽醫生五十歲左右,禿著個腦門子,一臉和氣的笑。賓醫生給扶伯伯檢查了一番,好在扶伯伯中暑隻是初起,還不算嚴重,經過賓醫生給其施以冷敷、刮痧、口服補充電解質和口服藿香正氣水之後,不到一小時扶伯伯就恢複正常了。


    十一點半,麵試考生陸陸續續地都出來了,韋勇和扶伯伯迴到校門口,等到許海兵、鄭豔南、扶蝶花三人出來。見他們三個都笑容滿麵的,想來應該是順利通過麵試了。


    “海兵怎麽樣,麵試都過了吧?”


    “過了,我們仨都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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