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劇情,本以為知道了那瘋丫頭就是一年前的喝我24碗心頭血的小兔崽子之後,我倆之間應該能發生點什麽。


    卻奈何這劇情峰迴路轉。


    瘋丫頭自從被我的大褲衩子又嚇了一跳,一路嗷嚎著跑出咱們小店之後,就再也沒迴來。


    就連她的八卦袋都不要了,一幹行李都落在了咱們店裏。


    “爺,那丫頭不會是讓人販子給拐了吧?這咋還不迴來呢?”本來說好的出發日子,因為瘋丫頭的突然失蹤,不得不往後推遲了三天。


    爺爺抽著旱煙袋看著遠處的天邊,不由得唉聲歎氣。“唉,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誰知道人心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這才多長時間?不就一年嗎?那丫頭還真沒良心。一想到這裏,我暗恨如今的女子太薄情寡義。


    還有,沒了瘋丫頭,我對出鎮找那幕後種鬼種的人還真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我這點水平隻夠紙上談兵的,木梓那就是一塊木頭疙瘩,使把蠻力還行,其他的,還趕不上我。


    可是爺爺卻堅持讓我離開,說是這“娘娘命”也需要曆練一下的。


    於是,我那個不靠譜的二叔自然就成了我的新監護人。


    “怎麽,看你個臭小子還挺不待見我的。實話和你說,這次要不是你爺爺死活非讓我迴來,現在我還泡在美女堆裏呢。”接觸了這幾天的時間,我才知道,我這二叔真的隻比我大兩歲。


    關於他,我真的知道的太少了。因為老頭兒從來不在我麵前提及有關二叔的事情。


    不過,看著二叔長得這般如同小鮮肉,好似我是叔,他是侄兒,弄得我這個不自在。


    “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想著迴來看看?”嘖嘖,真不知道我那奶奶一大把年紀了非要拚著生這麽個二胎幹嘛?二十大幾的人了,爺爺那老頭兒見過幾次?生出來就為了以後日日想念著嗎?


    別看我爺爺平時老沒正形兒的,其實他也有感情。有時想我這狼心狗肺的二叔想急了,就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撫摸著他那張黑白小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


    誰料這二叔卻齜牙一笑,“你爺爺有你就夠了,我這個兒子……算什麽。”


    “切,還不是沒心沒肺。這次離開鎮子,你真決定留下那老頭兒一人守在店裏?就那麽個小紮紙店,掙得還沒送得多,早早關門算了。”


    二叔白了我一眼,“這個小店兒可不簡單,沒有它,你個臭小子生下來那天就得去見閻王爺了。”


    嘖嘖,有這麽神奇?


    “這個紮紙店是整個鎮子的針眼所在,風雲交匯處,進可攻退可守。你爺爺將店裏的風水和八卦布局用到了極致,再配合整個鎮子,簡直就是一處極為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難怪這麽多年他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小店。唉,那把老骨頭為了你身上的這股子煞氣,也算是盡力了……”難得二叔也有這麽正經的時候,弄得我一陣不太適應。


    不過聽二叔說了這些,我才仔細觀察起家裏這個小店。


    人家那風水師或者是陰陽師的店裏都供奉的菩薩、佛祖這些大神仙,最不濟的也得有尊關二爺的塑像。


    可我爺爺竟然在牆上掛著九幅動物的肖像。分別是:土豹子、癟犢子(老鱉)、毛驢子、兔崽子、熊瞎子、黃皮子、傻麅子、大馬猴還有白眼狼。


    記得小時候特別迷戀一位香港女明星,好容易找來幅寫真圖掛在牆上,就遮住了那圖上黃皮子的一點點腿毛兒,那美麗的香港女星就被爺爺毫不留情的撕了個稀巴爛。嚷嚷說是褻瀆了神靈。


    就這樣的布局也叫完美?我開始懷疑二叔的水平。


    看誰知他就像會讀心術般瞬間看透了我的心思,“你呀,生來就邪乎,店裏請來觀音菩薩也不願罩著你。你爺爺能請到這些神獸,不知費了多少勁兒呢。”


    嘶……,看來爺爺讓他陪著我去找人應該不是太離譜兒。我這二叔看似不正經,可能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因為他的眼神兒中時不時的會露出一種可以震懾人靈魂的東西。


    這種東西,我在爺爺的眼裏也見過。


    按照爺爺的指示,我們一行人需要去省城裏,找到當年在吳家老佛爺家種下鬼種之人。


    而且木梓也說了,他娘在臨終前的遺言裏也提及過,繼父吳老二曾經也接觸過一個文質彬彬的醫生。之後不久,吳老二就突然暴斃。


    如此說來,吳家屯的小鬼們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所為。


    我的任務,就是在眾人的幫助下找到那個種鬼胎的人,了了和那吳有德家的孽債。


    在爺爺的催促下,我和木梓跟在二叔的屁股後麵,正式踏上了驅邪趕鬼的路。


    用他的話說:自打今天開始,我吳所謂就算是出鎮入江湖了。他還叮囑:這條路不好走,很危險,但這是我的命,我必須走下去。


    我就納悶了:不是說我是“娘娘命”嗎?怎麽感覺一夜之間什麽都變了?我從娘娘命變成了和他一樣的老神棍,這心裏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一路上,被我那二逼二叔給煩的真想掐死他。


    這丫的簡直就是個自戀狂啊,在我麵前處處顯示出他比我高一等的姿態。


    關鍵是,三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結伴而行,你知道那場麵有多……唉,有多沒意思嗎?我突然有些想念那個瘋丫頭了。


    ……


    吳家屯是個小鎮子,想去yn省城km市中心,必須要到咱們吳家屯鎮所在的縣城港城市中轉,倒車才行。


    嘖嘖,你別說,別看就是個小縣城,可是那大姑娘的穿戴可就不一樣了。大長腿、白富美,滿大街都是。


    “二叔,咱們就先在這休息會兒唄。這一路牛車倒驢車,再倒那晃晃悠悠的小巴士,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我這可不是在矯情。那會兒上大學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放寒暑假,一個人拖著兩個大箱子,從學校裏趕迴吳家屯,光是倒各種車就能把我給倒暈了。


    二叔卻衝著我淫蕩的一笑,“這就看花眼了?等到了省城,那兒的妹子可比這裏水靈多了。”


    得,在他麵前,我就是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兒,雖然他隻比我大兩歲。


    在二叔的帶領下,我們竟然住進了帶星兒的酒店,就連那門廳處都是富麗堂皇的。


    我和木梓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真真是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


    “這才是個三星級酒店,等到了省城,叔請你們住五星兒的。”二叔牛逼哄哄的領著我們去了房間,催促著趕緊洗澡,換換衣服。


    為了方便照顧,二叔要了個套房,正好三張床,我們仨一人一張。


    舒舒服服的衝了個熱水澡兒,我狠狠的將自己摔進了軟乎乎的席夢思床墊上。


    嘖,這可真叫一個舒服。


    “二叔,住一晚上得花不少錢吧?”我突然對二叔的身份開始有了興趣。


    按照爺爺的描述,二叔也是幹的和他一樣的行當,可為何爺爺就連個千把塊錢的房租都交不起,二叔卻能住的起酒店呢?


    “恩,如果你也想過這樣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的。”二叔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馬上就要去見周公的時候,二叔“啪”的一聲,將報紙糊在了我臉上,說了一句,“走,開工了。”


    還沒來得及詳細問開什麽工,一臉糟逼的我就被二叔拖死狗般的拖出了房間。


    到了大廳才看見,木梓已經站在門口等我們。


    打了輛出租車,二叔將那張報紙塞給我。


    我這才知道二叔說的“開工”是啥意思。


    原來,港城市裏有一處剛剛建好的學區房,名叫禦龍山莊。因為市裏最好的中學就建在這附近,這樓盤在預售房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空了。可是當業主們紛紛入住的時候,卻接連死人。


    直到兩天前,一名警察在這小區裏執行公務的時候,差點被樓上突然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警方認為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件,廣發新聞,征集線索,這才上了報紙。


    可以說,禦龍山莊成了目前港城市最熱門的頭條新聞。


    因為人死的邪乎,不僅僅是報紙刊登了官方新聞,坊間的各種自媒體更是將這事兒傳得越來越邪乎。


    可是,這和我有關嗎?


    “二叔,咱們的目的地在省城,這房子死人的事兒就交給警察得了。咱們……有必要跟著忙活?”我其實是想說,不管這樓裏的人死的邪不邪乎兒,都和我沒關係,別到時節外生枝了。


    二叔坐在出租車副駕駛的位置,稍微一轉頭,對著我和木梓說,“仔細看看,那裏麵的警察叫什麽。”


    哦,就是差點被樓頂掉下來的花盆砸死的警察。我重新找了一下這則新聞通報裏的內容,發現了一個名字:吳鵬?


    幹,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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