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你別枉費心機了,就你現在這副殘軀,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坐下來,跟我談一談交易吧。”


    “再不住手,我真的會殺了你!”陸長歌見無崖子仍沒有停手的意思,不禁有些惱怒。


    “哼,小子,若不是我身負重傷,動動手指就能將你斬殺。”無崖子的話語中透著倔強、惋惜和恨意。


    “我可沒閑心聽你在這兒感懷傷時,追憶你的往昔榮光。”


    “我會給你帶一位傳人進來,她是你的親孫女。


    而你需要給我一份北冥神功的秘籍,放心,我不會將它傳授給其他人。


    這個交易如何?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陸長歌說完便退到一旁等待。


    他還有後話,如果無崖子不知好歹,他就隻能動手強搶了,隻是這樣可能會有些風險。


    畢竟,像無崖子這樣的武學宗師,誰也不知道他是否留有後手。


    當然,能順利交易自然是再好不過。


    “時間到了,無崖子,你考慮好了嗎?”


    “就按你說的辦,我同意這筆交易。”無崖子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他心中暗自竊喜,北冥神功霸道無比,修煉它就必須廢掉之前的武功。以陸長歌的修為,無崖子不認為他會這麽做。


    如此一來,北冥神功到了陸長歌手裏,也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


    “丁春秋,你休想進去,我蘇星河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這個叛徒得逞!”洞外突然傳來蘇星河的怒吼,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仿佛受了重傷。


    “蘇星河,你裝聾作啞這麽多年,依舊是個沒用的廢物。今日,我就要送你們師徒二人一起上路!”丁春秋在外叫囂道。


    蘇星河將太多的精力傾注於琴棋書畫、醫相星卜之上,以致在武功上花費的時間甚少,而丁春秋則一心撲在武功和毒藥上,武功遠超蘇星河,實非其所能望其項背。


    雙方過招不過數個迴合,蘇星河便已負傷,隻能與幾個徒弟用身體阻擋丁春秋的進擊。


    陸長歌和無崖子在山洞中聽得一清二楚。


    “咱們再做個交易,我替你鏟除丁春秋,你給我一件信物,讓你師姐將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傳授於我。”


    “你怎會知曉我們的關係?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無崖子無比震驚,逍遙派乃是世外隱秘門派,鮮有人知他們的關係,而陸長歌卻能一語道破。


    “這些你無需知曉,我對逍遙派毫無興趣,也不會傷害你的師姐妹和門人弟子,我隻求這功夫。”陸長歌無法向無崖子解釋。


    原本,陸長歌計劃直接上門強取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然而,這種方式存在極大的變數。若是天山童姥不顧靈鷲宮弟子的生死,誓死不肯傳授功法,那麽此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這天下間,唯有無崖子能讓天山童姥心甘情願地將武功傳授給他。


    無崖子雖然心中暗歎蘇星河不成器,但念及他數十年來忠心耿耿地照顧自己,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命喪丁春秋之手。


    “罷了!我身上有一枚貼身玉佩,乃是師姐所賜,你持此玉佩去找師姐,她自會成全於你。”


    陸長歌從無崖子腰間解下一枚玉佩,一臉高興的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將丁春秋殺死,還有將你孫女帶進來,她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


    陸長歌說完話,閃身來到洞外。


    不等陸長歌開口說話,丁春秋就將目光鎖定在了陸長歌身上。


    “這就是那老不死選中的傳人,我先殺了你。”


    蘇星河心中大駭連忙說道“師弟快走,我來拖住他。”


    段譽見到這情況對著慕容複說道“慕容公子,那丁春秋不是什麽好人,你能不能幫幫蘇前輩它們。”


    包不同冷哼一聲“非也非也,段公子這是別人家事。”


    “你要想插手自己動手,沒有實力還要多管閑事。”風不平在一旁補刀道。


    慕容複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大家非親非故,我們看戲就好。”


    他巴不得陸長歌被丁春秋殺死,早在陸長歌頂撞自己的時候,慕容複就給他判了死刑。


    至於其它江湖中人也都是冷眼旁觀,沒有要動手幫忙的意思。


    心想這樣的小角色,江湖中每天都得死上千八百人。


    “走?我為什麽要走?”


    “蘇星河你讓開,我答應了無崖子前輩要替他清理門戶。”


    陸長歌的話將蘇星河震的不輕,他對北冥神功很了解。


    心想是不是被師父傳功之後這師弟膨脹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要想徹底消化這些內功還需要一段時間,並不是現在就能將功力發揮出來。


    至於在場的其它人聽到這話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快跑啊,否則你小命難保!”


    “瞧這小子,怕是被嚇傻了,居然自己去送死。”


    “這山上來的,不曉得丁老怪的厲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可不是誰都像慕容公子那般有胸懷。”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憂心忡忡的,有冷靜分析的,有冷嘲熱諷的,但無一例外,都不看好陸長歌。


    丁春秋聽到陸長歌的話,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陸長歌手中射出一柄飛刀,烏光一閃而過。


    下一刻,丁春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咽喉處赫然多了一把飛刀。


    “撲通”一聲,丁春秋的屍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在場圍觀之人個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丁老怪死了?我是在做夢嗎?”


    “啪!”


    “嘶……”


    “你幹嘛打我?”


    “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看來不是。”


    “你怎麽不打自己?”


    “我又不傻,打自己會疼。”


    “去你娘的,我要砍了你!”


    現場先是一片死寂,隨後變得有些混亂。


    陸長歌沒有理會這些,他看著一臉驚愕的蘇星河和他的幾個弟子,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


    “你們把屍體處理一下,然後自己療傷吧!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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