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玩到後麵,出乎意料的是皎皎被貼紙條的次數是最少的,她拿牌看點數不動聲色,甚至加爆了還能繼續加,莊家咬牙跟著。


    許巍東一臉菜色地把牌翻開,“我爆了。”


    皎皎翻過來自己的牌,點數赫然到了24,杏兒眼彎彎,帶著些清亮的笑意。


    黎思豎起大拇指,麵上驚歎,“厲害厲害,看不出來啊,不是好學生嗎?21點都這麽會玩兒。”


    皎皎嘴角微彎,“第一次玩兒。”


    沈恣成看出她雀躍著,有點小得意,配合地說:“不就是好學生才腦子好使嗎?怎麽,21點光是我們懷學生的專利啊。”


    這句話把氣氛又搞歡樂了起來,沈恣成自稱壞學生,誰不知道他這個學期改邪歸正一把子又學到老師心尖上去了。


    但是吧,你要說你是好學生,那又太牽強了,左不如他的自嘲。


    21點玩完兒,幾個男生去玩兒台球了,喊沈恣成去,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不玩兒,我打牌。”


    留在茶幾上的湊牌桌,六個人,四個上,手裏牌留得最多的兩個下。


    才玩兒了幾局,黎思板著臉把牌一扔,她氣憤地指著皎皎和沈恣成:“他們兩個都沒下過牌桌,他們記牌,有什麽意思啊?”


    皎皎摸摸鼻尖,和沈恣成一塊兒灰溜溜地下了桌看他們打,牌麵上四個人才滿意,熟悉的牌技,和不記牌純看運氣的熟悉的牌桌差點讓黎思喜極而泣。


    玩到後麵幾個女孩子都開了酒,好奇地喝了一點,倒在小杯子裏麵的,皎皎喝了一口,然後麵色凝重,艱難地咽了下去。


    好苦。


    她悄悄吐出來一截兒紅潤舌尖,開了礦泉水壓下德國黑啤的苦澀。


    幸好不怎麽能喝的都是像皎皎這樣嚐一口新鮮,喝著苦了就不喝了,不然難得送迴去。


    公交還有最後幾班的可以趕,曾子軒鼓起勇氣走到皎皎旁邊:“好像有點晚了,皎皎,我送你迴家吧。”


    皎皎還沒說話,隔著一段距離的沈恣成倒是麵無表情,也跟過來:“你開什麽來的。”


    曾子軒手足無措,他不是和大家一塊兒坐公交來的嗎?:“我,我是坐公交來的。”


    沈恣成就笑了,眉眼銳利:“坐公交,送上去送下來嗎?”


    曾子軒麵色微白,不知道沈恣成說這些做什麽,隻能抬眼看皎皎。


    皎皎卻也是搖搖頭,“我坐公交。”


    他呐呐一聲,有點失望,沈恣成從後麵蠻橫地插進他們中間,左麵肩頭沒人看見地擦撞了他一下,曾子軒頓了一下落在後麵。


    到了公交站,皎皎她坐的公交和其他人都不是一路,她迴自己家,鴻景安置區是運營時間偏長的路線,其他人都上了公交,皎皎等的那班還沒到。


    曾子軒上了公交往迴看,大院的路線上了一群人,公交門關上,公交站隻剩了皎皎和沈恣成,他眼睛瞪大。


    沈恣成要是坐公交也該上他們這一班的,偏偏他剛來諷刺他想送人迴家。


    皎皎也頓了一下看他,“你怎麽不上去。”


    他身邊少女洗發水的香味縈繞在鼻子周圍,她今天玩兒的開心,頭上的發圈沒有箍得很緊,掉了幾縷碎發隨著微風飄在胸前鎖骨上。


    沈恣成手指隱秘地摩挲了一下,有點想摸摸她的發絲,“送你迴家唄。”


    剛剛發生了什麽還曆曆在目,皎皎睜大眼睛,拿他剛剛的話還給他,“坐公交,送我上去送我下來嗎?”


    沈恣成笑得吊兒郎當,“對啊,不行嗎?”


    皎皎噎了一下,試圖講點道理:“我不用送,不順路,天晚了,你送我等會兒沒公交車了。”


    沈恣成是個不講道理的,“噢,我要。”


    皎皎隻氣得當他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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