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上學期考完期中之後,方老師念完成績,歎了口氣,叫趙姚進辦公室。


    趙姚這個學期的退步退得有些太大了,新學的兩門物理和幾何,考試也不盡如人意。


    雖然考得不算差,但是初一雙百分進來的同學就隻有皎皎和趙姚,兩個好苗子都在自己班,現在皎皎年級第一穩穩坐著,而趙姚則完全退到了中流末尾。


    初二開始期中就要開家長會了,原本縣裏頭的初中初一就要開,但是公社初中也體諒大家家長要幹活兒。


    方老師一邊跟她說,搞學習心裏頭不要憋著什麽想法耗費自己的心力,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來,趙姚麵上裝作認真的聽著,卻不想讓伍莎來。


    伍莎一直很放心她的學習,期中考試成績一般不問,她撒個謊也看不出來。


    但是這個家長會還是叫伍莎知道了,因為她住王廠長家的房子,王廠長一說要開家長會,她就跟著一塊兒來了。


    來的家長都是農村的,一般都是來媽媽,爸爸在地裏幹活,正是快秋收的時候。


    聞歆坐在皎皎的位置上跟後邊來的伍莎打了招唿。


    伍莎今天穿的一條新的帶流蘇的沒褶子的牛仔褲,她跟著王廠長一塊兒來的,還沒到冬天,東北秋收不算冷,11月初,王廠長穿著真皮的夾克,夾著一個方正的鼓起來的錢包。


    旁邊的家長注意到,“謔,這家條件好喲,爸爸媽媽都來開家長會了。”


    伍莎聽見這話,尷尬不說話,坐到趙姚的位置去,王遠侯的表情一下就陰沉了下來,伍莎討好地衝她笑了一下,王遠侯不耐煩地撇開了眼睛。


    王廠長拉拉王遠侯,“怎麽啦,這是你阿姨,對阿姨禮貌點。”


    王遠侯連基本的禮貌性都不想維持,他根本不想讓同學們知道什麽趙姚和他有什麽關係。


    趙姚全家都和他沒關係。


    方老師看人都來了,個別不能來的也就算了,東北這地方重視教育,實在不能來的,全班就兩個學生,她端著她的保溫杯在台上講著開場白。


    成績單是學習委員和班長一塊兒發的,聞歆拿著剛到手的成績單,很認真又很滿意地看。


    考慮到希望來學校開家長會的家長們有更多的參與感,一些表揚也分得細,大大小小好幾項,什麽單科前五啊,什麽總分前五啊,什麽進步大的同學啊,通通都表揚了一遍。


    除了成績,還有一些能發掘閃光點的,方老師通通都發掘了一遍。


    這樣就算是這次沒有考很好,家長們聽到自己家孩子被表揚都會高興一些,也會有參與感一些。


    而這些榜單的共通之處隻有一個,那就是除了進步最大之外,其他所有排行第一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薑錦書”


    一時間羨慕地,和那種“你看看別人家孩子”的眼神都往聞歆掃過來,聞歆做得板正,嘴角怎麽也壓不住笑,畢竟自己女兒有出息,高興。


    總分第一,單科全第一,班級排名第一,年級排名第一。


    王廠長也跟著家長們鼓掌一邊問王遠侯:“你們班這小姑娘可真厲害,全第一啊,你們年級沒人任何一科超過她嗎?”


    王遠侯不太自然地嗯了一聲,雖然是王廠長問他皎皎的成績,但他老是想到那天還沒開口就被拒絕的悸動。


    他都快覺得皎皎要變他心理陰影了。


    “你阿姨不是說趙姚那孩子在荷花大隊是神童嗎?這也沒考多好啊,荷花大隊不是還有你們班這個第一名,薑什麽書來著。”


    王遠侯糾正他,“薑錦書。”


    “對,對,薑錦書。”


    王遠侯不太了解,他知道趙姚有著不太符合年紀的一些心眼子,但是神童他還真沒看出來。


    就初一上學期語文代數當時考得和皎皎差不多,後麵就越來越往班級中流位置靠了。


    伍莎看著成績單又猶豫地看看趙姚,在她心裏趙姚真不應該考成這樣,這幾年她的拿不定的一些主意甚至都是趙姚幫忙拿的,她懂事而且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甚至她離婚都是趙姚幫她下定決心得去和王廠長在一起。


    她看著前麵被家長們注視著笑得溫婉的聞歆,她不可思議地小聲問趙姚:“薑錦書考那麽好?”


    趙姚說不上來什麽感覺,伍莎看著她,又看著皎皎。


    趙姚猶豫一下,小聲地湊到她媽耳朵邊:“她考試的時候,我看到好像自己帶了小字條。”


    伍莎掩飾不住吃驚,趙姚給她使了個眼色,她連忙壓低再壓低聲音:“她作弊啊。”


    趙姚抿著唇猶豫一下,對上伍莎的視線,給她比了個口型:“我不知道。”


    伍莎就自己腦補了,肯定是作弊了,那不然考試帶那小字條幹嘛,不過就是老師沒抓住罷了。


    她覺得趙姚完全不可能比不過薑錦書嘛。


    趙姚小學一年級的知識隻用看一遍就知道了,到初中題目難度加大了,要是趙姚分數不高,那薑錦書正常來說怎麽會有這麽高的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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