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嶺北忘記自己要跟皎皎說什麽了,急匆匆地說了什麽要去打球了,明天來找她玩,就趕忙紅著臉跑了。


    聞外婆都還有些納悶,這嶺北不是來找皎皎玩的?怎麽就走了。


    裴嶺北啥都忘了,又迷迷糊糊地到了籃球場,替補的何望龍朝他打了個招唿,“北哥,你上唄,你剛走了對麵那孫子給壓著打。”


    他把球拋過來,裴嶺北手往空中一撈,又給拋迴去了,頗有些心不在焉:“你們玩吧,我看著。”


    何望龍這邊還是輸得透透的,對麵的沈恣成對他笑起來囂張地豎了個中指,何望龍陰沉著臉不爽地嘖了一聲。


    “孫子。”


    何望龍把手裏的水瓶子一甩,中場休息圍到裴嶺北旁邊,“我搗他,他奶的沈恣成有病吧,北哥,你不上場,他丫的盯著我打。”


    何望龍和沈恣成的梁子結下是因為大院的一個女孩兒,將雅,女孩上初二,跳芭蕾的小姑娘。


    何望龍喜歡她,而將雅又對沈恣成有點意思,這沈恣成是個來者不拒的主兒,如果是好好跟將雅在一塊兒那還行,偏偏他在學校裏頭沾花惹草。


    何望龍警告他別背著將雅搞這些七裏八裏的東西。


    沈恣成就覺得搞笑,我倆兒的事兒,你管得著嘛。


    兩個人打了一架,或者說何望龍主動挑釁,然後被揍了一頓,從那以後,哪怕是將雅沒跟沈恣成在一塊兒了,兩個人也是見麵必起火。


    況且大院裏頭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孩子,裴嶺北和沈恣成最盛,先前裴嶺北還隱隱約約壓沈恣成一頭,後麵沈老爺子往上頭升了個副首,那實打實平級了。


    何望龍又跟裴嶺北玩得更好些,其實也算是站隊,這些少年兒年齡不大,但未必比別人懂得少,叢林法則玩兒得比誰都六。


    沈恣成也被一群少年簇擁著,他剃了個洋式前刺頭,五官淩厲,嘴角勾起來,誰的眼神直視他,他有直覺似的盯過去。


    旁邊的的反戴著棒球帽的少年得意得朝後麵的失敗者比了好幾個手勢,“恣哥,牛啊,把何望龍打得找不著北。”


    後麵少年都笑,沈恣成都笑了,“找不著北”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味兒,因為何望龍確實上場沒找著裴嶺北。


    有人問,“裴嶺北幹嘛去了。”


    沈恣成惡劣地咧著笑,“誰知道他,總不能是把妹去了吧。”


    反戴棒球帽的少年叫陳天一,陳天一嘴巴上道:“他裴嶺北會把妹,我名字倒過來寫。”


    沈恣成看著他笑,大家都覺得沈恣成和陳天一更親近些,大家雖然說著是朋友,其實團體等級意味更濃,說話都帶些討好和謹慎,隻有陳天一在沈恣成麵前說話更大膽一點。


    其實沈恣成看陳天一也是當個樂子,他什麽話都說,別人站隊他也不敢說裴嶺北,這人說話不過腦子,做事兒也蠢,看得沈恣成直發笑。


    無聊了都帶他出去,看看有什麽新鮮的戲看。


    陳天一愛搗鼓些蠢事,沈恣成就頗有意味地看著,陳天一說要把吃完的德克林包裝打開來,把石頭放進去包著。


    說要給看大院兒大門的老保安,那老保安老眼昏花,牙齒就剩幾顆了。


    上迴因為他們踢球踢碎人家玻璃訓了他們好久,還喊了家長,賠了錢,還給人道歉。


    當著家長的麵兒,大家都道歉,心高氣傲的少年誰願意低頭,都賠了錢,還抓著訓,還喊爸媽,他們都多大了。


    一直商量著怎麽報複迴去。


    “欸,這個好,這個好,那保安一咬一崩牙花子。”


    陳天一洋洋得意自己出的好主意,他是慣會出主意的,大家都附和他,他覺得自己實在是聰明。


    在一群人裏,陳天一揪出最矮的少年,把糖紙包著石頭塞他手裏,“你去拿給那個老眼昏花的老保安”


    少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不敢。”


    陳天一後麵是沈恣成,他蒙在沈恣成的陰影裏頭,看上去借著沈恣成的勢囂張得很,“跟我們玩兒還這麽慫,你搞笑呢?”


    少年抬頭看沈恣成的表情,背對著太陽,在陰影裏好像勾了一抹笑,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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