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禕下班的有點晚了,醫院裏有個手術八點了才完成,開車又從醫院裏過來蓬萊居,到地方也要四十幾分鍾,再加上停車之類的事情,等顧禕到場都九點了。


    這幫人也真是為了見見顧禕這個人長得什麽樣,硬是沒有一個喝過酒的,都為等著看顧禕。


    顧禕也真是不負眾望,進門別的沒說先自罰了三杯,之後才請他家顧太太一一給做了個介紹,一介紹完這酒喝起來可就沒完了,一杯杯的直到顧禕給人灌醉了為止。


    飯吃完了顧禕靠在一旁坐著,他家顧太太拉著他的手,十分的擔憂,人都走了她就開始給他擦臉上的汗,實際上也沒怎麽出汗,就是她大驚小怪的覺得酒喝多了傷身,不時的問他舒不舒服的事。


    顧禕其實也沒喝醉,顧禕的酒量向來不錯,以前酒也真是沒少喝,早就喝出來了,今天人多喝的確實有點多,但也不至於喝的走不動路的,之所以沒起來就是不想在給人敬酒了。


    人走了顧禕有點懶,靠在椅子上沒怎麽動彈,聽著他家顧太太把人一個個的送走,他才把眼睛睜開,顧太太迴來一看,立馬的就小心肝顫得不成個子了,不能喝還喝這麽多的酒,她要喝他還不讓喝,說什麽萬一懷上了,喝酒對孩子智力不好,弄得她也不敢喝了,這會知道難受了,坐在椅子上動一下都有點難了。


    走去顧禕身旁沈心怡拉了把椅子坐下了,拿了餐巾紙給顧禕擦著腦門上的汗,顧禕嘴裏突然就冒出了那麽一句來:“顧太太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沈心怡有點懵,不明白他家顧先生好好的怎麽問起了這個,酒喝多了果然是會說胡話,沒怎麽上心顧太太積蓄照顧顧禕,顧禕心想啊,他家顧太太什麽時候能把他的話當迴事,明顯當他酒後胡言亂語了,壓根都沒往心裏去的都。


    沈心怡不迴答顧禕也幹脆不問了,靠在椅子上享受起他家顧太太的照顧,沒事還能摸一摸他家顧太太的小手,他家顧太太還臉紅心跳的,更做了賊一樣,看著他都是好笑喜歡的。


    酒勁上來顧禕有點不舒服了,為了翻江倒海的要出來,起身才去洗手間裏,一同哇哇大吐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跌跌撞撞的就跟要站不穩,一個跟頭栽過去不起來了一樣,嚇得沈心怡忙著過去攙扶,小手一個勁給顧禕又拍又順的,半天顧禕才舒服一點,坐下了沈心怡忙著給顧禕倒水,喝了水顧禕才算消停一會,沈心怡呢,一遍解開了顧禕的衣襟,一邊不痛快的埋怨責怪顧禕。


    “叫你別喝你還一個勁的喝,喝的難受了吧,他們敬酒你就喝,難道有一百人敬酒你也喝,真是氣死了。”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一個敬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幹嘛喝成這樣,看看把他喝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折騰的是誰,難道不是他自己麽,難受誰能替他似的,就這麽一杯杯的往裏灌,現在好了,難受了吧。


    顧禕也不說話,心裏倒是好笑,他家顧太太這是心疼了吧,他家顧太太不能說點好聽的貼心話了,心疼了就是這樣的啊,小嘴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這不是高興麽?”顧禕突然的就蹦出這麽一句話來,在沈心怡看來就是醉話的話來,小臉繃緊,更不樂意了。


    “高興也不能這麽喝,你要是喝壞了怎麽辦?這些人也是,沒見過別人家老公麽,那麽用力的灌你,虧我平時對他們還那麽好,盡心盡力的,吃著拿著還不算,還把人灌成這樣。”怎麽想她就是心裏不痛快,要是明天把她家顧先生喝出好歹來,她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看看以後她怎麽對他們,一個個都沒按什麽好心的。


    其實沈心怡也就是埋怨幾句,看著顧禕喝多了酒受罪心裏不痛快,人家也都是好心,意識氣頭上,過了這個勁也就沒事了。


    顧禕沒想那麽多,倒是覺得他家顧太太挺可愛的,怎麽看就怎麽喜歡,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手伸過去摸摸他家顧太太的臉,溫柔的能出水,顧太太這才安靜一會,看著顧禕心疼不已的,眼睛裏都要流出眼淚了。


    顧禕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也記不清了,隻記得睡過去之前他家顧太太一直陪著他呢。


    沈心怡那時候就想,以後說什麽不能讓她家顧先生在喝多了,再不行就她喝酒,等迴去的時候要他家顧先生背著她,再怎麽也不能讓顧先生喝多了,難受不說,迴家都是個問題,她一個人實在是弄不迴去顧禕。


    實在沒轍她才打了個電話給周博朗,拿著她家顧先生電話打得這個電話。


    周博朗接電話的時候就想,顧首長現在是越來越會假公濟私了,使喚他使喚的真不是一半勤快,結果電話接起來經然是沈心怡那個傻缺的女人,一時間還愣了一下,看著電視機上的人都模糊了。


    “我是沈心怡,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顧禕喝醉了,你能來送我們一趟麽?”顧禕喝的不省人事的,沈心怡實在是沒辦法了,沒人來接門都出不去的,她都試了幾次了,也扶不動她家顧先生,平時看真不是多胖的一個人,開始她還覺得她家顧先生有點偏瘦了,腰那麽細呢,現在看來還真不少一般重,靠她一個人就是扶一年也不見得扶的起來,實在不行她才打的這個電話。


    她自己沒什麽朋友,顧禕的朋友她又不認識,唯一的一個就是周博朗了,手機了翻了半天才把周博朗的名字找出來,但翻出來的時候她也是很奇怪的,電話上周博朗的名字後麵還是帶著後綴的,上麵竟然還有個一等兵三個字,好奇怪的稱謂。


    電話掛掉周博朗直接趕去了蓬萊居,下車就直奔著沈心怡說的地方去了,進門經理就迎了上來,一看到他們老板倆眼睛瞪得溜圓,這是什麽風把他們老板都給吹來了。


    “沒什麽事,該幹什麽幹什麽。”周博朗沒事人的,進門就把經理給打發了,直接去了沈心怡說的大包房裏,門推開果然見到了沈心怡那個傻缺女人和醉了的顧首長本人。


    沈心怡正給顧禕擦著腦門上的汗,沒睡著之前確實沒出什麽汗,睡著了反倒一遍遍的出了不少汗,地上扔了不少擦過汗的餐巾紙,可想顧禕出了多少汗,可是急壞了她了,沒見過她家顧先生這麽能出汗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人喝壞了,還是腎不太好了。


    想到這些她就臉紅心跳的,她家顧先生腎好不好她還能不知道。


    正想著周博朗推開的門,進門就看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低著頭又抬起頭看著顧禕,周博朗站在門口就頓了一下,她馬上察覺有人進門,迴頭朝著門口看去。


    周博朗也沒做什麽停留,邁步直接走了過去,低頭注視起被人稱作千杯不醉的顧首長,他得先確定顧首長是不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周博朗走過來沈心怡就站了起來,主動和周博朗打了個招唿,有些尷尬為難了,麻煩別人總歸是不好,但她又實在是沒什麽辦法,認識的人總共才那麽幾個,現在這時候找誰啊,她公司的那些人倒是都能幫她,可也都喝得東倒西晃的,總監倒是沒喝那麽多,但他是帶著妻子來的,怎麽好在麻煩人家。


    能麻煩的其實也就是下周博朗了,她家顧先生不在的時候托人照顧她不就找的周博朗,周博朗和她家顧先生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這時候找他幫個忙應該也說得過去。


    沈心怡想的不較多,畢竟是求人的事,也是想了又想才打周博朗的電話的,這時候人來了確實很為難。


    周博朗倒沒什麽,看看確定了顧首長確實是醉了,彎腰把顧首長給拉了起來,直接就扶到了肩上,一首握著顧禕的手腕,一手攬著顧禕的腰直接朝著門口去了。


    她拉著顧禕的手還沒放呢,周博朗一起來邁步,她就向前跌了一下,沒鬆開手,反倒擔憂的看起顧禕,一旁的周博朗拿眼睛看了一眼她,心想著,這傻缺的女人啊,有毛病吧,用得著這樣麽,弄得跟連體嬰兒似的。


    周博朗這麽一看還把她看的不好意思了,這才把手鬆開,一路上跟著周博朗去了外麵。


    她家顧先生是開著車過來的,周博朗過來就看見了顧禕的車,出門也沒什麽猶豫,直接把顧禕給扶去了顧禕的車子上,車門開了把顧禕扶進車裏,沈心怡跟著就坐了進去。


    周博朗迴頭看看,感情他就是來給開車的,車門拉開也沒說什麽,直接坐了進去,直接送顧禕他們迴的家。


    到地方周博朗直接把車停下,下車把顧禕給送到了樓上,一上樓沈心怡就連連道謝,光顧著照顧她家的顧先生了,連句請周博朗進門喝口水的話都沒顧得上說,周博朗出了門還想,這算是什麽事,他這這折騰騰的,就換了一句謝謝?


    迴頭周博朗又一想,那你還想要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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