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愛我…”司徒淺閉上眼睛,又往後退了一步。


    樓下群眾嚇的大叫。


    “不是的!我愛你淺淺,我愛你。”江知伸出手,痛哭流涕。


    “你下來淺淺,我愛你!”其餘幾人分別哭著說。


    “你們說愛我?”司徒淺笑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笑的直不起腰,眼淚又止不住掉。


    又哭又笑,卻不讓人覺得怪異,反而升起濃濃的心疼。


    “你們親手把我對這個世界的希望打破了,卻又說愛我,哈哈…真可笑。”司徒淺雙眸泛紅,掃過在場的人。


    “愛我,卻又一次一次傷害我,容許別人踐踏我,羞辱我。”


    “你們每個人都曾舉起過無形的刀捅向我,結果,你們卻說愛我?哈哈哈,太可笑了。”


    “我在精神病院的幾年你們大概也從來沒想過司徒淺還活著吧?哈哈哈,我早該死了…”司徒淺流著淚自嘲一笑。


    “我累了…真的好累…”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


    司徒淺說完,抬手擦拭掉眼尾的淚,轉身的動作決絕,裙擺飛揚,閉著眼睛,嘴角揚起解脫的笑。


    一躍而下……


    “淺淺——!!!”


    江喆和溫詢剛把宋清曦抓迴來,高樓跳下那抹身影就死在了自己麵前。


    “不——!”溫詢猩紅著眼,像瘋了一樣往前跑。


    快點,再快點……


    江喆呆呆的看著地上那朵綻開的紅梅,她就安靜的躺在那。


    他腿一軟,跌在地上,淚水湧出,嘴唇哆嗦著。


    江知崩潰了,他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樓,跪坐到司徒淺旁邊。


    血浸染了路麵,江知像看不見一樣,他哆嗦著伸手脫下外套蓋在司徒淺身上。


    “等我…我會去找你賠罪的…”江知沙啞著聲音低喃,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宋清曦本來想跑的,結果看見司徒淺跳樓死了,整個人愣在地上。


    她不是贏了嗎?為什麽會跳樓?


    很快警察趕到,周圍圍上了警戒線。


    而熱搜上還掛著:宋家假女兒於今日跳樓身亡


    一個剛忙碌完的女霸總疲憊的剛準備下班,聽到這個消息,手一抖,手中的手機隨即掉落。


    “陳總怎麽了?你怎麽哭了?”旁邊的助理擔心的問。


    自己哭了?陳妍抬手一摸,淚水早已經打濕了臉。


    而此時她的手機信息叮叮叮響個不停。


    陳妍麻木的接過助理給自己撿起來的手機。


    打開手機,是自己閨蜜發來的信息,裏麵的內容映入眼簾。


    [阿妍,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她跳樓了…]


    [如果當初學校流言四起的時候,我們沒和她絕交並堅定的站在她旁邊,她是不是就不會……]


    “對不起,對不起……”陳妍終於崩潰了,她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半月後,又一則新聞上了熱搜。


    《溫家少爺當街殘忍虐殺了宋家真千金,疑似為愛複仇?》


    而此時實驗室裏,司徒皓崩潰的砸了所有東西。


    “她們怎麽能逃,怎麽能逃,我還要用她們救淺淺的。”司徒皓痛苦的抱著頭,癱倒在地。


    司徒淺那日決絕的身影每夜總一遍一遍在腦海循環播放。


    司徒皓神經已經崩潰了。


    他原本還想利用抓到的那兩個有係統的女人救迴司徒淺。


    結果一趕迴來就發現這裏早已經空空如也。


    宋家。


    宋紀年抱著相框無聲的流著淚。


    他再也沒有姑姑了……


    宋老夫人精神出了問題,一會清醒,一會糊塗。


    而宋老爺子因為受到刺激,中了風現在隻能癱在床上。


    宋家股票極速下跌,宋清燁卻一蹶不振了。


    他每天就是喝酒,醉了就發酒瘋說找淺淺,醒了就繼續喝。


    所以,很快宋家就宣布了破產……


    江家,江喆照常處理工作,跟個沒事人一樣。


    看著行屍走肉的江知,江喆沒有說話,隻安靜的吃完飯離開了。


    他突然覺得江家好冷,所以江喆隻願意呆在公司從頭忙到晚。


    又是被噩夢驚醒的一晚,江喆熟練的從床頭櫃拿過藥往嘴裏塞。


    他滿身孤寂,疲倦的躺在床上。


    “淺淺……”睡夢間,江喆還是喊出了那個名字。


    時間飛速,卻又漫長。


    此時這個城市早已經沒了宋家的傳說。


    短短一年的時間,宋家就家破人亡了。


    宋老夫人在一次清醒的時候割腕了,搶救無效後宋老爺子也跟著病逝了。


    再受打擊的宋清燁也想不開,跑到司徒淺的墓碑前喝藥自殺了。


    宋紀年就這樣重新被送到了孤兒院,隻是,這次沒有那個善良單純的女孩伸出手了。


    江家。


    江喆看著江知半晌,啞聲道:“好。”


    江知就這樣隻背著一個書包就踏上了支教之路。


    後來他窮極一生都在宣揚當遇到校園霸淩時該怎麽辦。


    隻是在年四十有餘時,江知患了癌症才結束了支教生涯。


    重新迴到江家的江知看見瘦成皮包骨的江喆沉默了很久很久。


    “還走嗎?”江喆問。


    “不了,接下來我會去陪她。”江知說。


    “好。”江喆點頭。


    在江喆準備離開時,江知忽然叫住了他。“哥,你後悔嗎?”


    江喆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迴答,繼續往外走。


    後悔嗎?或許他這些年吃的那些藥早已經有了答案。


    當然,這是後話啦~


    監獄裏,溫詢背靠在牆上。


    “今天是幾月幾號?”溫詢忽然問獄警。


    獄警愣了一下老實迴答。


    溫詢低下頭,喃喃道:“原來已經到了啊……”


    當晚溫詢就在監獄自殺了,因為去年,正是這個時候他在精神病院遇到了司徒淺。


    我來的晚,即使你不等我,我也會奮力追上你,你別想擺脫我,我的淺淺……


    溫詢臨死時想。


    司徒皓被關進了特殊監獄,他借精神病院的名義,實則幹著人體實驗的事被舉報了。


    精神病院查封後,司徒皓被判了死緩。


    後一匿名人員提交證據後司徒皓被判死刑。


    “不!我不能死!淺淺還在等我救她!”


    “我要找人,我要找到那個人,救她……”


    司徒皓流著淚,不甘心又解脫般的被執行了死刑。


    往事如煙,轉眼曾經的情敵全死了。


    此時江知靠在墓碑上,手輕輕摸著墓碑。


    “淺淺,我老了,不再英俊了。”


    “你還會認出我嗎?”


    “我聽你的好好活著,隻是大概是報應,也或許是福報,我快死了。”


    “我馬上就可以去見你了。”


    “我親自下去求你原諒我…”


    等江喆收到消息時,江知已經死在了司徒淺的墓碑前。


    江喆沉默半晌,最後一絲生息也被帶走。


    他像當年處理司徒淺後事一樣,冷靜又麻木的處理了江知的後事。


    處理完後,江喆將全部遺產捐獻了出去。


    他步履蹣跚的來到司徒淺的墓碑前,像江知那樣,靠在墓碑。


    “淺淺…哥哥真的好想你…”江喆神色疲憊的摸著墓碑。


    他虔誠的在墓碑上的照片落下一吻。“原諒我下去打擾你。”


    江喆說完,拿出身上的藥整瓶灌進了嘴裏。


    遠在馬爾代夫的“司徒淺”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摸了摸心口。


    “謝謝你,給了我新生。”


    她,其實不叫司徒淺,也不叫宋清淺,她叫……宋清悅。


    ——任務完成


    剛迴到空間的司徒淺似乎感受到了原主的感謝,嘴唇勾了勾。


    “啊啊啊宿主!小8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係統88開心的圍繞著司徒淺轉圈圈。


    ——————


    作者碎碎念:傷心不?傷心的話,我就寫個平行時空不影響正文的番外。不傷心的話,就醬紫吧,就不寫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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