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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森盯著師以晴的一舉一動,他從孩子們的眼底瞧出了信任和喜歡,他們毫不掩飾自己喜歡麵前的阿姨。迴響著自己記憶中的那段黑暗時光,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溫柔的待過他,即便是後來從孤兒院出去之後,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他依舊是一個人。


    一個人麵對所有的事情,像他們這種人,每天都像是走鋼絲一樣,十分的驚險刺激。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亡,可以說他們就是從一場死亡遊戲裏幸存到最後的人,為了生存他們殘殺同伴,為了生存他們嗜血如狂。


    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就在他還沉醉在自己的過往中時,孩子們和師以晴已經玩起老鷹捉小雞了。


    所有孩子們選出來的母雞就是師以晴,而老鷹人選,自然是麵不善的傑森了。


    “叔叔,我們來玩遊戲吧。”一個小女孩拉著傑森的手,柔柔軟軟的感覺,男人十分陌生。


    他有些怪異的盯著麵前的小女孩,難道她都不害怕他嗎?還沒有得出答案,他便隨著小女孩的拉扯半推半就的開始了遊戲,他和師以晴兩人相持而對,師以晴展開雙手護著身後那群長長的小雞。


    “別看了,開始吧。”師以晴忍不住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男人迴神。


    傑森忍不住撇了撇唇角,臉上帶著十分不耐的神色,但他依舊一臉不樂意的展開了手上的動作。在眼底深處,他卻散發了一抹輕鬆的笑意,這一抹笑意,他本人都未來得及發現。


    老鷹捉小雞,顧名思義是老鷹想方設法將這群小雞一個個抓住,然後吃掉。而身為雞頭的師以晴則是老鷹最大的敵人,男人盯著麵前身材十分嬌小的女人,兩個人之間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力差距都十分的大,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去投入在這場遊戲當中。


    遊戲,意思意思就好。


    男人心底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他才知道,即便是這隻是一場遊戲,而他根本就無心這場幼稚十足的遊戲,但他依舊在這場遊戲當中灌注了自己的輕鬆,灌注了自己的真誠。


    護衛著身後的孩子,師以晴時而大笑著嘲笑麵前的老鷹實在是身手過於遲鈍,時而卻又十分驚慌的避開他的襲擊。所有的孩子,都緊緊地躲在師以晴的身後,他們臉上都洋溢著最為燦爛的笑臉。


    歡樂的笑聲在落魄的院子裏久久徘徊不去,淋漓盡致。


    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師以晴眼底十分的不舍,尤其是對那個叫司南的孩子,她十分的心疼。拉著他們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她才戀戀不舍的同傑森離開,兩個人的身影離小屋的方向越來越遠。


    院落中,司南一臉落寞的望著兩抹離去的背影,倔強的眼底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東西。他強忍著想要落淚的衝動,轉過身不讓自己看他們的身影,立在身側的小手卻忍不住發抖。


    “唉,姐姐說過以後迴來看你們的,別傷心。”老奶奶忍不住一手落在他十分單薄的肩上,出聲安慰他。


    司南掙開老奶奶的安慰,臉上夾雜著防備的神色,“誰傷心了,誰想要讓她來看了?我才不需要,哼,這世界上所有的大人都是大壞蛋,我才不需要他們的虛情假意。”至少,之前來這裏的人個個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可是暗地裏他們卻是一副令人厭惡的模樣。


    在來這裏之前,他曾經被好幾戶人家收養過,那些人都是打著慈善的旗號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名義上他是別人的養子,可是事實上呢,他在那幾個人的家裏就像是小跟班一樣,收到無盡的嘲諷和冷嗤。


    家裏若是有東西不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


    哼,大人都是不能夠相信的,他才不會再相信這些大人。


    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冷意,司南邁著大步朝著同師以晴他們離開完全相反的廂房跑開,盯著那道瘦弱的背影,老奶奶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隻是搖頭:“這孩子……總是這麽嘴硬。”話裏有著幾分心疼。


    “我們要從這裏出去嗎?”師以晴跟在傑森身後,趕得有些狼狽,前麵男人的腳步越來越快,讓她幾乎都快要跟不上了。


    男人迴頭瞥了她一眼,神色糾結的點了點頭。


    “哎,你等等我,幹嘛走這麽快。”師以晴一點都沒有看出男人眼底的掙紮,她趕緊到了男人身旁,為了害怕他又加快腳程,她事先聰明的拽住了他的胳膊,一手則是氣喘籲籲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心髒跳動的生意十分的躁動,她幾乎已經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了,忍不住怨嗔的盯著身旁的男人。


    傑森視線死死的盯著自己胳膊上多處的一雙手,眉頭忍不住蹙成了一條細長的線,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升騰著。傑森,你究竟在幹什麽,你現在應該帶這個女人迴到自己的地盤,然後好好的利用她來鉗製白英傑的一舉一動。


    他那麽在乎這個女人,她一定會成為自己手中的王牌。


    男人的心底不停的冒出邪惡的聲音讓他千萬別放棄眼前的機會,可是他卻無法行動,他應該甩開她緊挽著的手,然後不顧這女人的意願將她帶走。就像是以往的傑森一樣,不折手段的將最有利的條件緊緊地攥在手裏,一再利用到底。


    可是對待麵前的女人,他卻動不了手。


    是舍不得,還是……舍不得!


    男人似乎在這一刻才看清自己的心,腦海中倏然閃過的念頭讓他全身都僵硬起來。看清自己的心,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心的,可是為什麽對這個女人有心了?


    不,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一旦有心了,就等於拿著已經上膛的槍指著自己的頭。


    他們是隻能夠在刀口上生存的人,若是想要生存,他們應該將自己的心藏在最隱蔽的地方,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因為,心髒是他們最為之脆弱的地方,一旦連自己的心都不能夠控製了,那他們的全身上下便到處都是弱點了。


    這樣的他們,隻有被擊斃這樣一個下場。


    “不,怎麽可能呢,不可能的。”他怎麽會將自己的心交給別人呢?


    他最脆弱的地方,怎麽能夠交給別人?


    男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他冷冷的盯著麵前的女人,一點都不敢相信自己腦子裏剛剛轉動的東西。那種想法,讓他整顆心似乎都陷入了冰洞之中,其冷無比,他幾乎都能夠想象自己被人一槍擊斃的場景了。


    這種全身發冷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不顧自己的心聲甩開身旁女人的手,將她的聲音隔離在腦海以外的地方,轉身離開。


    師以晴有些怔忡的望著男人的背影,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奇妙當中,他究竟嘰嘰咕咕些什麽呢?


    她扯了扯他的胳膊,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她也成功了。男人一臉怪異的盯著她,臉上咋青咋白的,倏然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他大手一揮將她直接揮開了,若不是她穩住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已經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了。


    “喂,你怎麽了?”她忍不住在傑森眼前揮了揮手。


    傑森一臉見鬼的盯著她,向來溫柔的臉上隻剩下冷沉,漠然的盯著她半晌,他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喂,你要去哪兒?”


    “喂……你怎麽了你?”師以晴伸手朝著男人的背影招搖著,可男人壓更就不理會她,徑直大步的離開了,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手僵在半空中,她一臉無語的模樣,實在是不明白這男人究竟是怎麽了。人家都說女人善變,依她看男人才是最善變的動物,前一刻還是風下一刻馬上就變成了雨,讓人實在是措手不及。


    就說傑森吧,從她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是溫柔如水,十分的體貼人。怎麽這下子變臉了?


    腦中猛然浮現剛剛男人的臉色,向來溫潤的臉孔一片冷厲的陰鷙,她在他的眼底找不到一絲的溫情。仿佛,他的全身就像是一個大的冰洞一樣,讓人無可抑製的感覺到寒冷,一股寒意從腳底板一直升騰到了後背,讓人實在是難以忽視。


    那麵無表情的臉,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冷呢。


    師以晴忍不住雙手抱胸的摩擦著自己的雙臂,再抬頭的時候,前麵男人的背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該死的男人,太無情了,他還真把她丟在這兒啊。師以晴環繞著四周看了許久,這裏看起來怪荒涼的,東南西北是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她究竟要走哪一邊?


    輕輕的閉上眼,就在她準備原地轉圈來試路的時候,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她迴到現實。


    “以晴,原來你在這兒。”這聲音,聽起來夾著寫些許放下心的蒼然,男人一臉疲憊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即便是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已經快散盡了,他依舊抬著腳步,堅忍不拔的朝著女人的方向過去。


    這聲音,是白英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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