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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走著,師以晴一心望著前麵的燈光,腳下自然也放鬆了。一個踉蹌,她整個人往前傾倒,身旁的男人即使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這才阻止了她整個人摔個四腳朝天的命運。


    “唿……好險,謝謝!”她笑對著傑森點了點頭,繼續前行。


    傑森很快就跟了上去,整個人卻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當中。她的笑臉,似乎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條弦,讓男人的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了。


    男人緊鎖眉頭,不太明白心底的觸動究竟代表著什麽,邊走著,他忍不住側目盯著身旁女人的側臉,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旁邊的這女人似乎長得挺不錯的。雖然稱不上美豔絕倫,也比不上他以前有過的許多女人,但是她的臉,卻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是怎麽了?


    傑森不太明白自己心境的變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放在身側手也不禁有些發熱。這雙手,剛剛摟在她腰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從心頭到身體便有種莫名的灼熱感,這種感覺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他是生病了嗎?


    否則,怎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男人腦子裏一片混亂,為了理清心底的疑問,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注視著自己腳下的路途,一個不注意,腳下踩到了高低不平的石頭還是什麽東西,他整個人都往前傾倒。


    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接得住他,畢竟現場除了他之外隻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果然,他整個人撲到在地上,些許的疼痛從腿上緩緩地蔓延開來,他忍不住輕哼一聲。


    沉重的摔倒聲,還有他的悶哼聲讓前麵的女人迴過了頭。


    師以晴盯著摔倒在地上的男人,她上前幾步在他麵前停了下來,瞧著傑森一臉狼狽的朝著她伸出手的模樣,她忍不住雙手捧著臉大笑起來。傑森在她麵前一直都是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紳士,鮮少能夠瞧見這種烏龍的狀況,她自然是要笑個夠本了。


    直至麵前的手垂下,半晌後她才停止了誇張的笑容。


    “好了,起來吧。”她伸手過去想要扶他,可是男人卻一臉不樂意的瞪著他,整個人依舊大搖大擺的躺在地上,不動分毫。瞧著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向來溫柔的臉上夾雜著幾分青紅交加的顏色,這一切都逗樂了師以晴。


    眼角掩不住笑意,她這次很精明的並沒有在他麵前笑出來,她伸出去的手晃動了幾下,“好了,我不該笑你的,對不起,我認錯了。來吧,前麵就到了,我們趕緊過去休息一下吧。”


    傑森瞪著自己眼前搖搖晃晃的小手,眼底夾雜著些許的陰霾,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他麵前嘲笑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膽敢在他麵前露出一絲不馴的模樣,他會親手了結他們的性命。


    可是對於麵前這女人,他有點舍不得呢。


    伸出手,他握住了麵前搖擺不定的小手,心底倏然有種莫名的安穩。起身後,師以晴原想抽迴自己的手,可是男人卻沒有一點想要放開手的意思,她忍不住狐疑的瞪著他。


    “你不會這麽小氣吧?隻不過是笑了幾聲,難道你就生氣了?”師以晴以為傑森是因為生氣,所以才不願放開她的手,她忍不住想起了白英傑生氣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像白英傑那樣失常呢?


    想起那男人,平常的時候都是冰冷著一張臉,仿佛有多嚴肅一樣,可是生氣起來,卻像是一頭兇猛的豹子一樣,想要奪取占有某種東西的時候,他又像是一匹豺狼一樣。


    想起白英傑,師以晴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而她的行為,卻讓身旁的男人十分的不爽,他不喜歡她失神的模樣。這種眸子一片平靜毫無波動的模樣,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她排除在眼簾之外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捏著師以晴的手使了些許的勁兒,男人刻意讓她迴過神。


    “我沒有生氣,我們走吧。”凝視著身旁被自己拉迴思緒的女人,傑森突然覺得自己的目光似乎過度的落在她身上了,他忍不住鬆開了手,收迴自己的視線,朝著那片燈火之處過去。


    “哎,你等等我啊。”


    身後,師以晴的聲音緊接而來,她很快便趕上了身旁的男人。


    走進了之後,他們才發現麵前燈火的地方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子,他們站在這房子門口半天,微寒的涼意讓師以晴忍不住抖瑟好幾下肩膀。


    “我們進去吧。”夜有些深了,外麵的霧氣很重,再加上這裏本來就是深山野林的,四周的溫度比起市裏麵自然是還要低上許多的。她已經有些忍受不住了,真的很累。


    察覺到她有些發抖的肩膀,傑森還來不及思考便將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給脫了,“來,你先穿上吧。”


    “我……”師以晴本想矯情兩下,可是男人臉上執拗的眼神讓她停下了推手的動作,雙手忍不住拉攏了肩上的西服,她顫抖著有些發白的唇輕聲的道謝,“謝……謝謝你。”


    她垂著頭道謝模樣夾雜著幾分羞赧,這發現讓男人忍不住勾勒起唇角,他輕笑著咳嗽一聲,“恩,我先去敲門。”


    紅漆色的以晴看起來已經十分的老舊了,這頹敗的顏色讓傑森腦海中頓時浮現一段晦澀的過去,高舉著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整個人的眼神一片迷惘。


    “你怎麽了?”師以晴瞧他半晌都沒有動作,忍不住到他身邊問著。


    傑森迴過神,眼底的陰霾之色很快便被遮掩好了,他輕笑著搖頭“沒什麽。”語畢,他僵在半空中的手終於有了動作,破舊的門在寂靜的黑暗中發出咚咚咚的迴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應了。


    “來了,來了,這大半夜的是誰啊?”一名穿著十分樸素的老婦人開了門,瞧著外麵是兩個模樣正直的年輕人,她臉上的不快頓時收斂許多,一臉慈祥的望著他們,“年輕人,有什麽事嗎?”


    “老奶奶,我們的車在那邊壞了,大晚上的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我們能不能在這裏留一天?”師以晴推開身旁寡言的男人,目光直直的盯著老婦人。


    或許是她眼底的誠懇讓人無法拒絕,老婦人並未多說話便讓他們進去了,很快給他們端來兩杯白開水,“這夜一深,外麵都挺冷的,你們就在這裏留一夜好了。來,你們先喝喝水,我去後院收拾收拾,地方比較簡陋可千萬別見怪。”


    老婦人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可他們身上衣服的料子看起來都是上等的,這點她還是看的出來了。客氣一番後,她便腳步蹣跚的朝著後麵去,這老太太的模樣讓師以晴忍不住心中一陣酸澀,她趕忙放下才喝了兩口的茶。


    “老奶奶,我們一起去收拾收拾吧。”她一手親昵的挽著老婦人,兩個人往後麵去了。


    傑森抬頭望著房內的環境,這裏四周看起來都十分的空蕩,就連他麵前的桌子和身下的凳子都十分的老舊,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除了最簡單的家居之外,這裏看起來就空蕩蕩一片,十分寒磣。


    這無端的勾起了他多年前的迴憶,多長時間了?


    二十年,應該有二十年了吧?


    這場景將他的記憶拉迴了二十年前,那時候他也住在像這樣的地方,家徒四壁,除了老鼠最多的就是蟑螂了。


    從他有記憶的時候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隻知道自己是被丟棄在孤兒院的一個棄嬰。身上,除了一條不值錢的銀鏈子之外便沒有其他了,在那個空蕩蕩的地方,他生活了七年。


    七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他每天穿得破破爛爛,即便是冬天也是衣不蔽體。院裏資金短缺,所有包括他在內的孩子,經常都是溫飽不濟。


    某一天的時候,一個神秘的男人來到孤兒院裏,將他領走了。上了車,他好奇的盯著車裏的一切,眼神是那麽的陌生,卻又那麽的熱切。迴過頭張望著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他眼底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他怨恨這樣的地方。


    肮髒,貧窮。


    這樣的地方,代表的就是這四個字。


    從這裏出去之後,下車時候迎麵而來的第一縷陽光,讓他將孤兒院的生活放在心底最隱晦的角落。他以為,這一輩子他絕對不會過著那樣貧窮而毫無尊嚴的日子,他以為這一輩子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可事實卻不是,他墮落到了更深一層的黑暗之中,走上了無法迴頭的不歸路。那段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初始他還不習慣,每天總是在噩夢中驚醒,夢裏,一雙雙帶著鮮血的手都朝著他的方向伸過來,嘴裏喃喃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每一次,他都是大汗淋漓的在睡夢中被驚醒,每一次,他都是一夜無眠睜著眼睛到天亮。


    再後來,他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成為黑夜的主宰,習慣踩低別人來換取自己更高的地位。為了金錢和勢力,他樂於享受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即便是必須雙手染滿鮮血,即便是必須踩著他們的枯骨,他都願意。


    可是白承元父子卻讓他再次淪為過街老鼠,他們粉碎了他的重生。如今,錢和女人對他來說唾手可得,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寬恕妨礙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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