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知道傅遠洲是怕她跟著操心,可有些事就是要多商量,多討論,每個人的見識經曆不一樣,或許多討論就能出來結果。


    “你這個方法很好,也可以根據商戶們的租房時間,給予他們不同的優惠政策,總歸一定要讓他們有購買的衝動。”傅遠洲舉一反三,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實施這一操作,可他心裏安穩了不少,一旦有了主意,就不會太無厘頭。


    不管結果如何,試試才知道。


    沈南喬看他沉思著,大概是在想工作上的事,也沒有打擾他,站起身來去抽屜裏拿出鐵盒子,裏麵放著她的存折。


    “拿著,密碼你也知道。”沈南喬闊氣的說。


    傅遠洲看著麵前的紅本本,想也不想拒絕道:“不用動這些錢,我說了,這些錢隻是杯水車薪,你留著就成。”傅遠洲一貫有些大男子主義,在大事上尤為明顯。


    他認為這就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加上程秀智之前發生的事,傅遠洲下意識的抵觸做丈夫的拿妻子的錢花。


    “不看看我存了多少錢嗎?”沈南喬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人,對買首飾衣服更是沒興趣。


    家裏的那些金銀首飾幾乎都是傅遠洲買的,她給傅遠洲買的也隻有現在戴在他手上的素戒指。


    都不是昂貴的東西,雖然說這一年多買了兩三個鋪子,可買的越多,賺的錢也越多。


    傅遠洲不貪妻子的錢,更不會去算她手裏存了多少錢,自然不知道金額。


    沈南喬見他沒有動作,好心的把存折打開放在他的麵前。


    傅遠洲被存折上的數字驚了驚,隻是一瞬間的事,很快抬眸看她,“你很厲害!”


    不到兩年的時間存下了七八萬,可都是買幾塊錢一份的自助餐賺來的辛苦錢,傅遠洲不願花這錢。


    “我知道你把麵子看的重,認為花我的錢沒麵子,可我們倆既然結了婚,成了夫妻,就是要共患難,共享福的,往常我有個困難,你也從沒說過二話,怎麽輪到了你有困難我不能幫忙?你想想我的心裏好受不好受?錢沒了可以再賺,再說我手上放這麽多錢也沒用。”沈南喬看他固執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勸說。


    “情況不一樣。”傅遠洲知道這次的問題比較嚴重,沒必要把沈南喬也牽扯進來。


    “我看你就是嘴硬,出了事隻曉得自己扛。”沈南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


    “你不是還要去買鋪子嗎?”傅遠洲自然不信她的話,她把錢全拿出來,買鋪子和裝修又是一大筆費用,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她的生意。


    “買鋪子用不了這麽多錢,再說我那幾個店還在賺錢呢,這段時間應應急,過段時間再買也不遲,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就說這錢你拿不拿吧?”沈南喬眼神執拗的看著傅遠洲,似乎隻要他敢說不答應,她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現在不需要錢,按你說的辦法試試,萬一成功了……”


    沈南喬打斷他的話說:“傅遠洲,我發現你現在說話有點矯情,缺錢跟自己媳婦拿不是件丟人的事,拿著。”沈南喬把存折塞到他的手裏,語氣中帶著強硬。


    傅遠洲拿著存折,怔愣片刻,他習慣了把家庭當做他的責任,也一直以為家裏的每個人需要他的保護,從未想過有一天沈南喬能伸出手幫他。


    他並非瞧不起她,看低她,而且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他已經形成了凡事靠自己,因為他是家裏的頂梁柱。


    他看著手裏的存折,或許這不僅是存折這麽簡單,是一個人願意和他共抗風險,相互扶持一起走完餘下歲月。


    沈南喬不知他心裏所想,隻想他能夠學著接受她的幫助,人不是鋼鐵之身,也不可能無堅不摧,一個人承擔的太多,太累了,她想替他負擔一部分。


    男人女人除了性別,沒有什麽不同的,也沒有規定說男人必須撐起一個家,必須為了大家庭奔波忙碌。


    沈南喬不再多說,她晚上睡得早,留下傅遠洲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她打著哈欠迴到床上。


    傅遠洲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沒來得及好好收拾,連飯都沒有吃就出門了。


    “這主意我看成,租鋪子的可能不太好搞,買鋪子的這樣做指定能夠吸引他們注意力。”韓子俊聽完他的話,早上起來的起床氣也沒有了,語氣中帶著躍躍欲試。


    “租鋪子?我想想辦法。”傅遠洲的思路被沈南喬打開,隻感覺有源源不斷的靈感湧上心頭。


    過了幾分鍾說,“要不然租金從正式營業之後算起?”


    “你瘋了!什麽時候正式營業都沒有準信。”韓子俊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不是純純虧錢的事嗎?


    “也不算,總不能現在讓商戶租了鋪子卻不開業,大家都不傻,怎麽可能租,開業是隨時都能開業,不過咱們不能鑽空子,要能這邊的人流量變大之後才能開業。”傅遠洲已經反思過這次售樓出現過的問題。


    說到底先建樓不確定因素太多,很有可能還會血本無歸,說起來這次運氣不算差,現在還能挽救一下。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韓子俊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做生意有賺有賠,她認栽。


    “這次是我的問題,當時太衝動了。”傅遠洲承認錯誤道。


    “說的是什麽話!當時我也同意的,現在你沒必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做生意,哪能每次都賺錢,再說,現在情況不明,說不來以後都賺迴來了。”韓子俊困的厲害,說著話打著哈欠,勉強維持住清醒。


    “昨天幹什麽了?怎麽困成這樣。”傅遠洲看他沒精神的模樣,好奇的問。


    “還不是沈南笙,非要去市場看貨。”韓子俊語氣中的暴躁藏不住,可也是實實在在的寵溺。


    傅遠洲瞟了他一眼,未置一詞,兩個人鬧騰的好久,遠遠近近,現在這應該算是又和好了?


    “她過去關你什麽事?”傅遠洲直接點破,沒有顧及他的麵子。


    “我……我不是想著,我終歸是她的老板,可不能比她差,再說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出去,有點不安全。”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多少有點底氣不足的感覺。


    “嘴硬。”傅遠洲嗤笑,遮遮掩掩的還不如直說。


    “你這麽關心我們兩個幹嘛?”韓子俊警惕的問。


    “小喬說沈南笙準備相親,讓小喬幫忙介紹,不過看你現在這樣子,我有點拿不準你現在的想法,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心裏什麽想法?”傅遠洲問。


    “相親?”韓子俊心頭一慌,接著快速問:“這事有譜了嗎?”


    “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看你的態度決定有沒有。”傅遠洲似笑非笑,完全是可有可沒有的態度。


    “我能有什麽態度,她現在除了工作上的事都不搭理我,還因為上次的事生氣呢。”韓子俊冤枉極了,他知道沈南笙的心思不錯。


    可也完全沒有看她表演的意思,自己也不是那種惡劣的人,隻是覺得裝作看不出來兩個人的麵子都好過。


    沒想到上次喝點酒,說話有點不動腦子,直接禿嚕了出來,事後反應過來也完了,沈南笙以為他是故意看她的笑話。


    他真的比竇娥還冤,天可憐見的,果然是喝酒誤事。


    “現在坦白了也好,總好比兩個人演一輩子戲好。”韓子俊安慰自己說。


    “要是真喜歡人家,就努把力,不要嘴硬的厲害,明明有心思,就是嘴上不承認。”傅遠洲也挺操心的,馬上二十七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


    “行,我心裏有數。”韓子俊知道他的好意,應了一句說。


    傅遠洲倒是不喝的爛醉迴家了,可也忙的厲害,晚上沈南喬和石頭睡了他才迴來,雖然忙碌卻不似原來的頹廢。


    一周後,傅遠洲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好不容易睡了一個懶覺,石頭一屁股坐在傅遠洲的臉上。


    “石頭,別吵醒爸爸,過來穿衣服起床。”沈南喬害怕驚擾熟睡中的男人,壓低說話聲音對石頭說。


    石頭似聽不見一樣,用小手抓著爸爸的頭發,扯了兩下,動作太大,沒有坐穩,又跌迴床上。


    睜著大大的眼睛有些呆愣愣的看著沈南喬,沈南喬眼疾手快的把他抱出了臥室。


    “爸……爸。”石頭急切的喊著床上睡覺的人,扒拉著沈南喬的上衣,不想離開


    “聽話,一會兒爸爸醒了再陪你玩,現在咱們出去吃飯好不好。”沈南喬半哄半強硬的抱著他出了屋子。


    傅遠洲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石頭正在院子裏玩沙子。


    看到傅遠洲出了屋子立馬丟下鏟子跑過去抱住傅遠洲的腿,“爸爸!”


    傅遠洲順勢把他抱到懷裏,“媽媽呢?”


    “吃的。”石頭指了指廚房,不太清楚的表達。


    “咱們過去瞧瞧。”傅遠洲抱著石頭奶唿唿的身體,輕輕吸了一口氣,這小家夥,已經斷奶一年多了,這小家夥身上還有一股奶香。


    “起來了,先洗洗把早飯吃了。”沈南喬掃他一眼,接著忙活手裏的活。


    “做什麽呢?”傅遠洲見她忙的連停下來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不由得好奇的問。


    “瞧你的記性,你兒子馬上兩歲了,我給你兒子做個生日蛋糕。”沈南喬沒好氣的說,兒子的生日時間也能忘。


    傅遠洲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說:“這幾天太忙了,我也一起做。”


    沈南喬哪裏是真的怪他,知道他這些天忙的厲害,也就是嘴上說幾句而已。


    “行了,暫時用不上你,你先吃飯去。”沈南喬不會和他客氣,一會兒有他忙的時候。


    自然不可能她一個人費力,打蛋可是個力氣活,她幹不來。


    傅遠洲抱著石頭出去吃飯,不多時外麵響起來了敲門聲。


    “大姐,不是說了讓你晚點過來,又起了個大早過來。”沈南喬本意是想讓她今天休息一下,中午過來吃頓飯熱鬧熱鬧就行。


    沈南喜過來又要忙著幹活,她了解她,眼裏的活多。


    “小姨!”平平安安甜甜的喊著,兩個小人兒聲音清脆的喊道。


    “唉,趕緊進屋來,石頭前兩天還在念叨你們呢!”沈南橋麵部表情切換自如,很快成了一副溫柔可親的小姨形象。


    石頭一看到平平安安兩個玩伴,高興的掙脫開傅遠洲的懷抱,拉著他們兩個一塊兒到院子裏玩玩具。


    “石頭也不小了,你和遠洲沒商量著再要一胎?”沈南喜試探的問。


    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講究一個多子多福。


    “可饒了我吧,石頭,現在這個年齡正鬧騰著,再生一個我可要焦頭爛額了,石頭再大點再說。”沈南喬今年也生出了再要個孩子的念頭,最好再生個女兒。


    兩個孩子長大了也能相互照應,家裏一個孩子大人不感覺什麽,小孩子確實看著挺孤獨的。


    “你有打算就成。”沈南喜洗著豆芽,過生日家裏吃麵條,這都是老風俗了,先把麵條準備好再說。


    沈南喜現在是會計,負責每個店裏邊的出賬入賬,大小事隻要是有錢的地方都要她點頭才行。


    聽著是個坐辦公室的活,其實忙的厲害。


    吃過飯坐了一會兒又趕了迴去,看著真是片刻都不敢放鬆。


    接下來的半年平平淡淡,大家都穩步發展,沈南木和顧嬌嬌也見了家長,準備畢業後結婚。


    沈南笙終於在半年後答應了韓子俊的追求。


    沈南喬去參加婚禮時,她已經畫好了妝,“終於等到你們兩個的婚禮了。”沈南喬把石頭放在沙發上,盯著她麵部的妝容看了一遍。


    “別盯著我看,怪不好意思的。”沈南笙難得的害羞起來,言語間有點不自在。


    “讓我瞧瞧,把兩邊的頭發散下來會不會好點?”沈南喬認真的提出意見。


    “我試試。”沈南笙也就敢信她的話,說著話就動手拆發飾。


    “還真不錯。”沈南笙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很滿意的說。


    “婚禮馬上要開始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沈南喬知道婚禮過程繁瑣,時間有點長,還是先吃飽了再說。


    “不了,口紅會掉的,我能堅持到結束。”沈南笙堅持道。


    “行,我不管你了,一會兒我可要帶著石頭去前麵吃席了,你自己在這兒消磨時間吧!”沈南喬抱著石頭毫不留戀的去前麵了。


    婚禮結束後,傅遠洲先開車送沈父沈母迴鄉下,把周圍的親戚送了一圈才迴到家裏。


    “嘔……”


    “怎麽迴事?是不是今天吃壞了肚子?”傅遠洲進家門就看到在院子裏做嘔吐狀的沈南喬,一臉擔心的走過去問。


    沈南喬見他大驚小怪的,笑嗔著說:“傻子,不是吃壞肚子了,是懷孕了。”


    “懷孕了……”傅遠洲呆愣愣的重複一遍。


    從屋裏跟出來的石頭聽到這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抬頭跟著重複一遍,“懷孕了?”


    “是啊,咱們石頭要有小妹妹了!”傅遠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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