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做好之後,沈南喬給傅遠洲盛了滿滿一碗,生怕他吃不飽似的,傅遠洲拿起筷子正準備吃,看到她麵前空無一物,動作頓住問:“你也吃點。”


    “晚上我吃的不少,這會兒不餓,你趕緊吃就是了。”沈南喬又往火爐裏添了一把柴,家裏用超大一口鍋燒的專門熱水洗澡,等到燒開水還要一段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傅遠洲早早的起來準備送沈南木迴鄉下,這還是昨天沈南喬給他說的,隻說不用他管,讓沈南木坐驢車迴家就行。


    可他哪裏真的會不管,現在大冬天還下著雪,坐在驢車上冷風都能把臉衝爛了,再說他又不是沒在家,自然要去送他。


    “姐夫,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沈南木昨天忙活了一天,吃完飯躺在床上就唿唿大睡,哪裏知道半夜家裏又進了個人。


    沈南喬聽到他傻子般的問話,“就算被偷家,你也能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姐,有你這麽說弟弟的嘛?我就是驚訝,大清早姐夫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沈南木嘟囔了一句。


    “吃過飯,我送你迴家。”傅遠洲昨天迴來進了不少過年要用的東西,他過去選點用的上的給沈父帶過去。


    沈南木看著沈南喬,眼神示意:讓姐夫送我嗎?


    “你姐夫送你迴去,他開車快,這會還下著雪,不一定有沒有牛車過來接人呢?”沈南喬說的也在理,沈南木也不糾結了,去廚房倒熱水洗漱。


    “我去拿些鞭炮和對聯帶迴去。”傅遠洲說完開後車門,把裏麵整箱的東西拆開。


    “姐夫,咱們走吧!”沈南木吃過早飯,胡亂的抹了抹嘴巴,著急迴去。


    “路上慢點,車別開太快!”沈母追在他們身後囑咐著,這大冷天的沈南木非要迴家,沈母也說不得。


    一路上穩穩當當,沒什麽意外,直到路過機械廠被一個穿著粉紅棉襖的女人攔住去路。


    傅遠洲皺了皺眉,無奈把車停了下來,女人立馬跑到車窗處,頭發上落了不少雪,衣服也已經淋濕了大半。


    “傅遠洲!”女人仰著臉看著車內坐著的人,傅遠洲這才看清窗外的人,是年芳芳,年允荷的侄女。


    “有事?”傅遠洲壓抑著暴躁,這女人怕不是有病,竟然敢攔車,如果他剛剛沒來得及刹車,撞到了她,弄不好他會惹一身腥。


    “我有事和你說。”年芳芳眼中滿是祈求,傅遠洲現在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隻能找他,看在過去兩個人的情分上,他應該會幫她的。


    自從年允荷入獄之後,她過的很不好,以前對她馬首是瞻的那些女工人,也不再跟在她的身後,相反她們對她冷嘲熱諷。


    那些女工人心裏也有氣,這個年芳芳仗著是廠長的外甥女,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裏,要不是怕得罪她,誰閑著沒事會給她當跟班。


    要出身沒出身,要能力沒能力,整天隻知道打扮的花哨,還小肚雞腸的,聽不到別人一點難聽話。


    現在她的倚仗沒有了,大家把心裏憋著的氣都撒出來,連一向對她溫和和善的組長,也像變了個人一樣,經常給她穿小鞋,她想過去找傅興年告狀,可是還沒來得及傅興年那邊已經辦了病退,在這個廠裏,她沒有一個好朋友,也沒有一個親戚了,全是些勢利眼,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今天就提了辭職。


    她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離開,不是不想走,而是不知道未來該怎麽辦,她什麽也沒有了,連唯一的工作她也幹不下去,難不成就這樣迴老家。


    直到這個時候看到慢慢走近的貨車,她眯著眼仔細瞧去,那人似乎是傅遠洲,她下意識的抬起腳步,慢慢的往車前走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那人。


    結果還真是是他,這麽久了,傅遠洲還是如同過去一樣,意氣風發,似乎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狼狽的時候,他總是這樣矜貴得體。


    怪不得一直感覺他和知舟不一樣,原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親兄弟,以前還感覺傅遠洲和傅知舟各隨母親,不然怎麽可能兩個人有截然不同的性格。


    傅遠洲不打算聽她說所謂的事情,他也不感覺他們兩個會有什麽要緊事可以談。


    傅遠洲又發動了車,“我們兩個沒什麽好談的,我還有事。”


    “等等,我知道是年允荷對不住你,可我沒做錯任何事,你難道連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嗎?怎麽說咱們也是自小長大的情分,過去年允荷做的那些事我也沒有摻合,更何況我還幫過你不是嗎?”年芳芳緊緊的抓著車玻璃,她知道倘若這次放傅遠洲離開,她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她也了解他,別看他外表冷,其實他最是心軟,幫過他的人他會把人情還了的。


    “你想說什麽?”傅遠洲語氣平淡的問。


    沈南木把唿吸都放緩了幾分,把自己當做空氣,默默的吃瓜。


    “你幫幫我,我知道你現在是大老板了,我需要一份工作。”年芳芳還是想去他的身邊工作,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不在乎傅遠洲結婚沒有,也不在乎他有沒有孩子,她喜歡他,從她搬進傅家開始,她就深深的迷戀這個男人,可為什麽?每一步都走的很好,她最終還是沒有如償所願。


    傅遠洲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傅遠洲過去確實對麵前的女人有一絲感激,可在她做出和年允荷聯合給他下藥的事情之後,這一絲的感激早已經消失殆盡。


    占盡所有好處,最後把做過的壞事撇的幹淨,傅遠洲真的挺看不上她這種行為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看不上,“我幫不了你,機械廠的工作比我那邊的工作好千百倍你都看不上,更何況,你感覺過去的那些事能一筆勾銷嗎?我沒有計較是看在你是一個女孩子的份上,可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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