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大哥為了做這個生意把錢都投了進去,你也知道你大姑家兒子多,媳婦多,孩子也多,這麽多人住在一個小院裏,鬧騰的厲害,你大嫂早就想搬出去住了,他們夫妻倆努力攢錢,不就是為了早點有一個自己的小家,不和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整天雞毛蒜皮的事兒不少。”沈母能理解錢凱媳婦的做法,都是圖個安安穩穩過日子,把自己的小家經營好。


    沈母歎了口氣,接著說:“你大哥把錢都投到這工程隊上,這手裏沒了錢,你大嫂想買房的願望落空了,心裏有疙瘩是正常的,可這段時間錢凱接不到工程,你大嫂的怨氣一下就爆發了,這段時間鬧騰著不買房就離婚。”


    “這不是在逼大哥嗎?”沈南喬知道大嫂心裏有氣,可大哥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幫不上忙就算了,雪上加霜的逼著他也沒用。


    家裏有多少錢她心裏指定清楚,現在真的是山窮水盡了,這不是明擺著隻能離婚嗎?


    “你還是太小了,不懂她的意思,這工程是你大哥自己投的錢,現在老二老三摻合進去一分錢沒出不說,還當上了小老板,哪有這麽容易的事?你大嫂這是拐著彎問他倆要錢呢!”沈母總覺得閨女聰明,可畢竟從小到大沒經曆過這些彎彎繞繞的事,腦子還是想的簡單。


    “啊!”沈南喬聽完這話有一瞬間的驚訝,一家人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真的很累。


    “大嫂……想的可真多。”沈南喬沒別的意思,隻是感慨了句。


    “就你這性格,也行幸虧和遠洲出來單過,不然妯娌暗示你,你也聽不懂,一大家子過日子不就這樣,老大幫襯老二老三是應該的,可也不能在自己沒能力的時候就幫襯,先顧好小家再說大家,他不是一個人在過日子,還有老婆兒子要養。”沈母很是感慨的說。


    像她年輕那會,公公婆婆也從未一碗水端平,給老大家蓋了新房,等到沈父結婚時,公公婆婆年齡大了,沒能力也沒多少積蓄給沈父蓋新房子,她和沈父是在老房子裏結的婚,後來家裏有了餘錢,她和沈父才把家裏的老房子翻新了。


    結果房子翻新完沒多久,孔銀花就嚷嚷著要換房子,蓋新房的錢自然不可能隻有他們兩個年輕人賺來的,公公婆婆多少貼補了點。


    可孔銀花不信,她感覺就是老兩口給小兒子小媳婦蓋的,她也不想想老兩口年紀那麽大了,手裏麵能有多少餘錢。


    把新房住舊了,又想換新房,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沈父自然不同意,當初因著這事鬧騰了許久。


    所以說有兩個兒子的家庭,暫且都分配不均勻,更何況是三個兒子,三個媳婦,活生生的就像打擂台一樣。


    “大哥這事已經做的很地道了,大嫂現在說出來也是對的,總不能以後再說這事,就更說不清楚了,現在隻管看二哥,三哥的意思,他們要是不糊塗就明白該怎麽做。”沈南喬明白過來這隻是大嫂的計謀之後,慢慢的看清了這件事。


    “咱倆有時間過去看看你大姑,家裏發生這事,她心裏總歸不好受,可別在心裏憋屈著不說,有時候可是會悶出病來的。”沈母擔憂的說。


    “行,這周星期天咱們和大姐一塊過去,是好長時間沒有去大姑家了。”離得遠是個原因,主要是大姑家沒有女孩子,沒有個說得上話的人,她小時候就不常去,更別提現在都長大了,越來越忙,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過去一趟。


    ******


    “姐!”沈南笙打開門就看見外麵站著一個大高個男孩,怔愣一瞬反應過來是沈南輝,“怎麽大晚上過來?”


    這會兒都已經六七點了,太陽早就落山了,屋裏麵不開燈看東西都有點費眼。


    “娘說你白天上班,讓我晚上過來。”沈南輝平時和家裏人話不多,更別提和這個姐姐了,小的時候是誰也瞧不上誰,長大之後就是各幹各的,關係著實說不上太好。


    沈南輝不想過來,他不想被人說是攀著沈南笙,可他不過來,孔銀花就用掃帚頭打他,他隻能聽話的來找沈南笙。


    “進來吧!”沈南笙畢竟不是他的親姐姐,說實話也不清楚他的為人,兩個人現在算是第一次見麵的親人。


    “吃過飯了嗎?”沈南笙客氣的問。


    “吃過了。”結果肚子這是很掃興的咕嚕咕嚕響起來了,他白淨的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下樓去攤上買點吃的。”沈南笙本來想給他五毛錢,拿錢的時候又想了想,總歸他在自己這裏住的時間不長,料想孔銀花也不會給他錢,隻想讓他過來蹭吃蹭喝。


    於是手又換了個方向,拿了一塊錢給他,再多是沒有的,雖然她手裏麵現在攢了點積蓄,可不是拿來供弟弟用的。


    “好。”沈南輝接過錢,不願虧待自己的胃,聽話的下樓買吃食。


    等吃飽喝足迴到家裏,沈南笙正在理貨,知道沈南輝今天要過來,她就沒有晚上出去擺攤,可明天晚上指定要出去。


    “明天我帶你去嬸子家,先去拜訪一下嬸子,讓她幫你問問再說。”可不能聽孔銀花的死皮賴臉留在人家家裏麵,等著傅遠洲安排工作。


    “好,我聽娘說你現在在他那邊工作,是做什麽的呀?”沈南輝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他創業的這些年,來來迴迴不是被人坑就是被朋友坑,反正就是這些年過來,仍然是扁扁的錢包,獨自一人。


    可他還是想自己幹點事業,給別人打工多沒意思,不僅要聽人家的使喚苛責,還要早起晚睡,也太不自由了,他可不願意一輩子這樣。


    沈南笙看了他一眼說:“做女裝,打理這些貨。”


    沈南笙忙著手頭上的活,說著話也絲毫不耽誤手上的動作。


    “啊!這也太無聊了吧!”不僅無聊還繁瑣,他不樂意幹,語氣早已表明了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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