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是怎麽承諾的,你還記得嗎?”傅興年和她做了一輩子夫妻,到頭來卻發現枕邊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的深。


    年允荷晃了晃神,她是對他說過會好好照顧傅遠洲,也不會貪圖程秀智的東西。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的承諾早已經被她忘得幹幹淨淨,當時的迴答和現在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


    傅興年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你以為這些年你對遠洲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嗎?我隻是裝作不知道。”


    年允荷一驚,臉上劃過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麵前的男人,第一次生出陌生的感覺。


    “你為什麽不阻止?”壓在心頭的疑問,終究是問了出來。


    “我為什麽要阻止?又沒有傷害到他。”傅興年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所以你就旁觀,默不作聲的看著我欺負你兒子,打壓你兒子,你圖什麽?”年允荷額頭上青筋凸起,臉上帶著猙獰之色,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吼出來的,讓人輕易能察覺到她的憤怒。


    “我能圖什麽?其實我更好奇你圖什麽?”傅興年鏡框裏麵的眼睛閃過精光,出口的話散漫卻讓年允荷心生恐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年允荷眼眸往下垂了垂,避免和他直視。


    “那一天是你陷害我的,對嗎?”傅興年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溫和,明明是笑著問的,卻讓人毛骨悚然。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懷疑我。”年允荷不可置信地抬起頭與他對視,語氣裏滿是委屈。


    “懷疑這個詞用的不太恰當,應該用確信,不管怎麽說你都是知舟的母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傅興年糾正她的用詞,不緊不慢的說。


    不然這件事不會這麽輕易揭過!


    因著孩子的關係,他一直在忍讓,倘若當年那件事和她有關,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即便是這樣又如何?你最後還不是同我結婚了,這麽多年和你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是我,是我年允荷,我們這一輩子都要綁在一起,到死也是。”年允荷聲音中帶著酸楚,更多的是狠厲。


    她不明白,除了家世不如程秀智,她處處都比她強,為什麽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了還是忘不了她?


    是她算計他沒錯,下藥,懷孕,逼婚,這一係列事情,都是她靠自己一步步謀劃來的,她從來不認為自己錯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什麽錯?


    甚至過了許多年之後,在傅遠洲的生日那天,她依舊按照原來的操作重新幫侄女謀劃,可惜她不如自己,是個沒運氣的,好好的計劃被旁人捷足先登。


    “這麽多年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你打算讓兒子一直在監獄裏待著?”


    傅興年毫不在意她說的話,他隻想知道當時是不是她算計的自己,有她這個迴答就夠了。


    “我沒有,我也想救他。”年允荷連忙否定,盡管她骨子裏就是一個自私至極的人,可她也不願意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她的自私。


    “東西就是遠洲的,要是你想離婚也行,我願意淨身出戶。”傅興年提著木盒離開,不再與她多說。


    年允荷的眼中閃過狠厲之色,一個人得到太多東西之後,就不願意撒手,即便那些東西不屬於自己,也要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得到。


    沈南喬迴來的時候正巧和傅興年打了個照麵,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出聲問好的時候,對麵的人倒先說起了話。


    “能去你們家裏坐坐嗎?”傅興年此刻說話的語氣和平時與他說話的語氣相差甚大。


    一時間沈南喬心裏打鼓,懷疑他是不是不認識自己了,過去可沒見過他這麽好的語氣。


    “爸是要找遠洲吧,他現在不在家。”沈南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過來是因為什麽,不就是為了他家那窩囊廢小兒子。


    這恐怕進去還沒有一周時間吧!嘖嘖,真是父慈子孝,也不見他對傅遠洲多關心,糟心!


    “不是,我過來看看景朝。”這話時他自己可能也意識到了這話不太能讓人信服,畢竟他這個爺爺從孫子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過來看一眼,現在說這話更像是借口。


    一時間他麵上表情變了又變。


    這個理由沈南喬自然沒辦法拒絕,畢竟是孩子的爺爺,雖然幾次見麵之後鬧得都很不愉快,可畢竟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可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沈南喬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意,“那爸和我一起迴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尷尬,一直把尷尬的氛圍蔓延到家中。


    “爸,先坐下來喝杯茶。”沈南喬把腿抽放在院子裏帶著他進了屋。


    沈母和他從未見過,眼神中帶著詢問看向沈南喬,剛到沈南喬叫他爸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親家公。


    沈母動作頓時有些不利落,對麵這人可是紡織廠廠長,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官。


    傅興年客氣的接過茶杯,似乎沒有注意旁邊人到打量的神色。


    反而太自然的抬起頭和沈母問好,“親家這段時間辛苦了!”


    傅興年不用想也明白,兒子兒媳出去做生意,指定是親家母照顧石頭。


    他低下頭看著推車裏的景朝,真像,和他爸爸小時候像極了。


    “景朝養的很好,親家母費心了。”不等沈母接話,傅興年接著說。


    沈南喬一時間拿不準他是要做什麽,怎麽突然轉了性?難不成是要打親情牌。


    “親家說這話就客套了,都是自己的孩子,費點心也是應該的。”沈母聽他客氣疏離的話,心裏打鼓,不明白他突然這麽客氣為了什麽,她是不知內情的,隻當做平常聊家常。


    “是我狹隘了,親家公還在鄉下?”傅興年隨意的挑起話題。


    他這人若是想熱絡氣氛,有的是辦法,平時家裏沉悶不語隻是他不想說而已。


    “還是鄉下,家裏地要人照料,離不開人。”


    傅興年點點頭,莊稼人以土地為生,這沈家父母確實是實誠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零年代,首富早死的妻子重生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房簷上的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房簷上的貓並收藏八零年代,首富早死的妻子重生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