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妍留給王晨兩樣東西,一樣是酒吧,一樣是樂雅。


    這是樂雅的玩笑話,畢竟樂雅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東西。


    真正留下的是樂妍離開後隻有樂雅才知道的豐山私人會所。


    已經成型且有穩定客源的豐山私人會所和被王晨取名為“頂流”的未完工酒吧在受眾群體上會有區別,其最後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匯聚人脈資源,獲得各類情報消息。


    所以王健躲在豐山一號,天天在私人會所享樂一事王晨一直知道。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個沒了爹依靠的娘炮居然還一直想著要報複他。


    在王晨的想法裏,他以為王健是受了打擊不敢麵對現實,天天躲在私人會所紙醉金迷。


    私人會所收費不菲,既然王健願意送錢,王晨也沒有趕他的心。


    可等張大壯把從襲擊王晨的那一車人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訴王晨以後,王晨就再也不能容忍他了。


    他沒想到一直找不到的幕後主使者居然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還在會所裏玩cosy。


    王健對他起殺心,傷了葉傾心,覬覦樂妍,對江豔也想染指,最關鍵的是給裝扮成陳意模樣的女人打針。


    這一次,王晨不會再放過他。


    迴到別墅後,張大壯深深注視著看著麵容平靜的王晨,許久,張大壯沉聲說道:“走出了這一步,以後的路就不一樣了,從今天起,我會日日特訓你,我要確保你無論何時何地麵對何人都有自保甚至反擊的能力,我不希望你有一天也會死的不明不白。”


    “求之不得。”


    ……


    葉傾心睜開眼看到了一張鼻青臉腫卻笑容滿麵的臉,這讓她在欣喜之餘不免的有些心疼。


    不過還好,她活著,他也活著。


    還未睜眼時,她就聽見他在耳邊絮絮叨叨。以前的他在她麵前表現的總是很不著調,所以她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想翻他白眼。可這次絮絮叨叨說的話,她雖因為意識未完全恢複沒聽的太清楚,卻也知道他說的很認真,很用心。


    睜開眼時,就是他笑容滿麵,陽光明媚的臉。


    真好。


    王晨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棉簽沾了沾溫水,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了葉傾心幹裂的嘴唇上,輕聲說道:“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起身,不能動彈,不能喝水,不能進食,總是一百個不能,你再忍忍。”


    葉傾心眨了眨眼,乖乖的聽著王晨的話,打消了想要活動一下身體的想法,隻是看著王晨的臉,專注而入迷。


    這樣被他照顧,好像有些...有些兩人是夫妻的感覺。


    王晨仔細的濕潤完葉傾心的嘴唇之後,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眼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傷口,壓下了內疚的心思,笑盈盈的說道:“醫生說子彈卡在你胸口,沒有入體太深,看來胸大確實有好處,子彈進你的胸都得迷路,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墊吧墊吧墊了不少,這次實錘了你確實有。”


    葉傾心沒有生氣王晨的調侃,反而開心的笑了笑,輕聲說道:“等傷口好了,讓你親眼看看你就知道是不是真有了。隻是不知道傷口以後會不會留疤,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葉傾心這話,等同於表明心意了。


    手術完成之後,葉傾心短暫的醒了醒,那時候她盯著留觀室的天花板腦海裏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他怎麽樣了。


    之後她又睡了過去,意識也沉入了深淵,她以為她死了,她很害怕,很孤獨,她想,如果他也死了,那可能也算一種另類的陪伴吧。


    後來迷迷糊糊,她聽到了他在耳邊絮絮叨叨說著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言語,他的聲音在那一刻是那麽的讓她安心,再沒了之前麵對她這個總經理都高高在上的可惡。


    也許是在最虛弱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也許是也算陪著他經曆了生死,也許是更早之前這個和尋常人不同的下屬早早的就讓她傾了心。


    所以她在醒來第一眼看到就是王晨之後就做了決定,這輩子無論他如何,她都跟定他了。


    王晨微微愣了愣,不過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行了,剛睜眼別胡思亂想,安安靜靜的躺一會吧。”


    “好。不過你不能停,我想聽你講故事。”葉傾心柔柔弱弱卻十分堅定的說道。


    她的確還很虛弱,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其實連說幾句話都費勁,可是她不想就此沉默。


    她其實一直是個大小姐脾氣,父親表麵嚴厲,實則十分寵愛她這個女兒,母親更是把她當做掌心寶。家裏從小家境就很好,父親下海經商是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父親不拘小節,家裏生意起來以後帶上了很多親戚朋友,幫助他們過上了更好的生活。寧可自家少掙點,寧可企業發展的慢一些,也得讓大家夥都吃飽了飯,攢下了錢。


    她受父親的影響很深。


    國外留學迴來之後,父親把顏料廠丟給了她,剛接手顏料廠沒多久,她就遇到了如同一朵奇葩新員工王晨,有能力,有學曆,態度卻極其不端正。


    明明自己長的就挺帥,見了她這個總經理卻總是色眯眯的盯著他不該盯的地方。


    明明窮的隻能踩著自行車上班,開上她那輛不算豪車也能算個好車的寶馬卻異常熟悉,駕駛技術更是令她折服。


    對他產生點興趣,還想著要不要整一出霸道女總裁愛上小職員的戲碼給他的時候,他說他要見丈母娘,要買車,還要問她借錢,她不借居然就當著她的麵網貸付了車的首付。


    既然他有了主,那她就收斂了心思,單純的以總經理的身份去麵對他,他給她交了一份份滿意的答卷。


    車間自動化改造,全廠電路的技改,車間人員的管理...


    整個廠都似乎因為有了他而煥發了不一樣的活力。


    好景不長,因為口罩影響,顏料廠遭遇了危機,父親因為有其他企業要打理,無暇分心顏料廠,她一個人要承受廠裏上百號員工的壓力。


    他帶著她至今都想不通從哪來的資金出現,注資,裁員,納新,讓顏料廠度過了危機。


    她通過朱琛,通過陳飛,通過黃澤,慢慢的終於開始一步步了解了他。


    他同樣是一個隻要自己好了就會帶動身邊人一起好的男人,在這一方麵,他和父親是一種人。


    朱琛說,其實以王晨的經濟實力來說,投不投資顏料廠根本沒什麽必要,挖不挖他朱琛當什麽總經辦主任更沒什麽必要,王晨的投資公司名義上是投資公司,倒不如說是為了身邊人所搭建的一個樂園。


    想要安心上班的,福利待遇拉滿。


    有點自己想法的, 他出錢幫助想法落地實施。


    有現成能入股的,他的投資相比於收獲的股份從來都是虧的。


    她不懂他,但不妨礙她對他越來越癡迷,越有興趣。


    朱琛打電話說王晨因為打架被抓到了分局,而且對方來頭不小,她著急的團團轉,急忙打電話給了自己父親,在父親詢問起兩人關係時她一口咬死了是男女朋友。她生怕父親不願意幫忙,於是她打破了自己曾經在父母麵前半開玩笑半堅定說過的永遠單身的話語。


    直到王晨沒事後,她鬆了口氣,沒有去找他,也沒想過把自己幫忙的事告訴他。


    她其實一直很有分寸,他有主了,她不願插足。他太小了,她和他差了6年。但她其實挺委屈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單身。等他借了她的車出去旅遊了一趟迴來以後,他就有主了。


    其實第一眼見到他,她的心跳就有加快,可她沒有大膽的追求,於是便錯過了。


    這種事就像,就像路邊有一朵很漂亮的花,第一次路過的時候欣賞了一番想摘卻不忍心,離開之後想了很久想摘下來帶迴家好好養,迴頭一看那朵花已經被人摘走了。


    父親打來電話說他也去參加那個她素來不喜歡的酒會,她連衣服都沒時間換就匆匆的趕去了酒會現場,因為這是合理且正大光明能見到他的地方。


    酒會結束,送他迴家的路上,她開的很慢很慢,隻希望路再長些,時間再慢些。


    他流氓般的坐到了自己的身下,那一刻她確定自己非他不可,因為三十多年,她從來沒有對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有過想繼續有肢體上的接觸。


    子彈鑽進她胸口的那一刻,她是笑著看著他的。


    因為如果他們不換位置,這顆子彈就會射向他。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但她不想看到他死。


    這次劫後餘生,她醒來之後釋然了,以前不敢說出口的話,不敢做的事,她敢了。


    她不想臨死之前才後悔。


    至於他答不答應,那是他的事。


    她喜歡他,隻是她喜歡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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