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道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要是搶我功法，那你就是不要臉！”
“你們...你們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啊，不要臉，不要臉啊，哈哈！”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從不知臉為何物！”我耍無賴道，“反正咱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天要不把你給打劫了，以後在下道心不穩！”
怪不得被稱為哈哈道人，估計也是因為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哈哈”笑一聲，這才因此得名。
這時，村子裏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大媽路過，並且精準地在哈哈道人臉上留下一口老痰。
我麵露嫌惡，與何時了，詭先生同時向後退出一步。
正在我準備不講武德的時候，哈哈道人巴掌向前一拍，說道，“哈哈，有情況！”
“關我啥事兒？”我聲音一沉，又突然想到那幾個身帶鬼氣的人，“今天那山村死人了...”
“死者家屬得攤上點事。”
哈哈道人手一拍，“哈哈，對嘍。”
“你猜他們會在啥時候來找我？”
我再次作出相同的迴答，“關我啥事兒？”
“他們又不能給我送錢。”
哈哈道人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非也非也，這家人在那山村裏麵可是土老板，讓他們拿出個一兩百萬來沒問題。”
“懂我意思吧？”
“哈哈。”
我會心一笑，“五五分？”
“哈哈，沒問題。”哈哈道人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月色下，一老一小蹲在馬路牙子上，麵對麵地發出了猥瑣的怪笑聲...
“桀桀桀...”
……
在村子裏一路溜達了沒過多久，就迎麵一對中年夫妻急急忙忙地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確切地說，他們兩個是來找哈哈道人的。
“道長，我家出事了啊！”說話的是夫妻裏麵穿金戴銀的中年婦人。
從麵相上來看，這婦人平日裏是那種尖酸刻薄，潑辣不講理的人。
哈哈道人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羊角胡，掐指一算道，“哈...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了哎！”
“你們一家這是要大禍臨頭了哦！”
哈哈道人說著就衝我眨了眨眼，我這還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臉色一變，開口就演，“哎呀這位大姨，大晚上的你倆怎麽能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啊？”
“這下完了，你家老太是不能放過你們嘍。”
這話也不是純在瞎扯，他們夫妻倆是看不出來什麽，但我能。
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老鬆樹底下，一個穿著壽衣，麵色陰戾慘白的老太太正看著他倆呢。
之所以說他們兩個危險了，是因為我看到這老太太的眼神裏，全都是陰毒怨恨的神色。
這老太太腳下沒有影子，她身上的怨念之強，讓她已經有了識塵境中期的修為。
夫妻倆聽我這麽一說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也不顧哈哈道人滿身黑泥，婦人抓著他的胳膊哀求道，“道長，你救救我們啊！”
哈哈道人不緊不慢地說，“這個吧，有點困難，你們老母死地有怨，其亡魂自然是會徘徊在陽間，一直等到怨氣結束才能去投胎。”
“不然啊，等她怨氣越來越重，就會徹底的變成一隻惡鬼，直到把村子裏所有人都殺光為止...哈哈！”
“惡鬼殺人，通常是會從自家親屬下手。”我補充道，“不把老人家的怨氣消解，你們活不過三天。”
婦女身子一抖，嚇得臉色慘白，“那...那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我婆婆她有什麽怨念啊！”
“她生前的時候，我們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死了憑啥還得有怨念？”
何時了冷不丁的說道，“好吃好喝那隻是你這麽想的，隻要你想...一塊餿饅頭，一瓢髒水，那都能算是好吃好喝。”
婦人啞口無言，臉上的淚都凝固了。
何時了這話，怕是說得正中人家心窩子上了。
如果真如婦人說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可但凡他們真能孝順一點，那他們身後跟著的老太太身上，就不會有這麽重的怨氣.
這點道理，我和哈哈道人還有何時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婦人在我們麵前玩說謊這出根本沒用。
正是有我和哈哈道人在，老太太的亡魂才不敢上前接近這對夫妻，不然以老太太現在的怒氣，他倆能被當場活撕。
哈哈道人眯起眼，目光中滿是算計，“哈哈，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出了事兒你倆也知道來找我。”
“你家老太太的事兒，我們這些人誰都能給你平嘍。”
“但是吧...”
哈哈道人搓了搓手指，表達出的意思不言而喻。
婦人猶豫了一下，問道，“您看，我們出多少錢合適？”
哈哈道人伸出兩根手指。
婦人她丈夫問道，“兩萬？”
哈哈道人搖頭。
“二十萬？”婦人喊出聲來。
何時了微笑著道，“兩百萬。”
“你們這不是在趁火打劫麽？”婦人聲音尖銳起來，大有一副要開口叫罵的架勢，“老哈，我們也是看咱都是一個村子的才來找你的啊！”
“你怎麽還能拉著這兩個小姑娘亂要價？”
詭先生冷冷地道，“這兩百萬說是他們的買命錢都不為過。”
隻是詭先生隱去了身形，夫妻倆看不到他，自然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哈哈道人一甩手，袖子上的黑泥都甩到夫妻倆身上了，“反正就這麽個價，你倆不舍得這錢，那就去另請高明吧，哈哈。”
婦人狠狠瞪了我和哈哈道人一眼後，當即拉著她丈夫轉身就走，夫妻離開的時候，剛好就從老鬆樹底下的老太太身邊經過。
老太太對著婦人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後，轉而就雙腳離地的跟了上去，在夫妻倆快要走遠了的時候，我看到老太太趴到了那個婦人的背上。
“我賭五塊錢，她倆明天中午就會來找咱們。”哈哈道人說。
我想了想，“我賭十塊錢，他倆明晚會來找咱們。”
“好啊你，跟命術師打賭，那你算是踢到鐵板了！”哈哈道人大笑道，“你那十塊錢是我的了，啊哈哈哈！”
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啊。”
同時，我又在內心跟淩神燼溝通道，“好夫君...你也不希望我會損失掉十塊錢吧？”
淩神燼幽幽地歎了口氣，但語氣依舊滿是寵溺，“打賭還要作弊，還真是跟你師父學了一堆壞處。”
“罷了，真拿你沒辦法，幫你便是了。”
家師陳不夜曾說過，行走江湖，最不能要的就是臉。
你聽聽，這是哪門子的話？
這分明就是真理！
那山村裏有座農家賓館，十幾塊錢一晚上的那種，我跟何時了打算在這兒湊合住一晚上，結果半夜的時候，守在賓館外麵的詭先生突然告訴我，“那個哈哈道人從他家裏溜出去了，要不要跟過去瞧瞧？”
這時，淩神燼道，“那老家夥怕是要讓那對夫婦，能在明日中午就去找他，這會...估摸著是去搞什麽小動作了。”
“靠，這王八蛋也不老實！”我一聽那叫一個火大，沒想哈哈道人為了我這十塊錢，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何時了這時已經睡了過去，我沒有打擾她，讓詭先生留在賓館守著後，我帶著淩神燼趁著夜色，朝哈哈道人的位置摸了過去。
果不其然，這老東西蹬著自行車，一身破道袍隨風飄揚，“啊哈哈，媽的，老子還不信賺不到你那十塊錢！”
看樣子，我這還來得正合適，哈哈道人正是騎著自行車朝那對中年夫妻的家裏趕去，但他絕對沒想到，我身上有淩神燼這麽個外掛在，我的行蹤他根本算不到，撐死了他也頂多能算出來還在賓館的何時還有詭先生。
我看著哈哈道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我讓你蹬！”
說完後我找準時機，從草叢裏飛身而出，一腳猛踹到哈哈道人身上，把他連人帶車全給踹進路邊的泥溝裏。
等哈哈道人從泥溝裏爬出來的時候，我薅住他的衣領子，對著這老東西就是一頓打，邊打邊說，“十塊錢...”
“我踏馬讓你十塊錢！”
“你們...你們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啊，不要臉，不要臉啊，哈哈！”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從不知臉為何物！”我耍無賴道，“反正咱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天要不把你給打劫了，以後在下道心不穩！”
怪不得被稱為哈哈道人，估計也是因為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哈哈”笑一聲，這才因此得名。
這時，村子裏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大媽路過，並且精準地在哈哈道人臉上留下一口老痰。
我麵露嫌惡，與何時了，詭先生同時向後退出一步。
正在我準備不講武德的時候，哈哈道人巴掌向前一拍，說道，“哈哈，有情況！”
“關我啥事兒？”我聲音一沉，又突然想到那幾個身帶鬼氣的人，“今天那山村死人了...”
“死者家屬得攤上點事。”
哈哈道人手一拍，“哈哈，對嘍。”
“你猜他們會在啥時候來找我？”
我再次作出相同的迴答，“關我啥事兒？”
“他們又不能給我送錢。”
哈哈道人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非也非也，這家人在那山村裏麵可是土老板，讓他們拿出個一兩百萬來沒問題。”
“懂我意思吧？”
“哈哈。”
我會心一笑，“五五分？”
“哈哈，沒問題。”哈哈道人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月色下，一老一小蹲在馬路牙子上，麵對麵地發出了猥瑣的怪笑聲...
“桀桀桀...”
……
在村子裏一路溜達了沒過多久，就迎麵一對中年夫妻急急忙忙地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確切地說，他們兩個是來找哈哈道人的。
“道長，我家出事了啊！”說話的是夫妻裏麵穿金戴銀的中年婦人。
從麵相上來看，這婦人平日裏是那種尖酸刻薄，潑辣不講理的人。
哈哈道人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羊角胡，掐指一算道，“哈...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了哎！”
“你們一家這是要大禍臨頭了哦！”
哈哈道人說著就衝我眨了眨眼，我這還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臉色一變，開口就演，“哎呀這位大姨，大晚上的你倆怎麽能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啊？”
“這下完了，你家老太是不能放過你們嘍。”
這話也不是純在瞎扯，他們夫妻倆是看不出來什麽，但我能。
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老鬆樹底下，一個穿著壽衣，麵色陰戾慘白的老太太正看著他倆呢。
之所以說他們兩個危險了，是因為我看到這老太太的眼神裏，全都是陰毒怨恨的神色。
這老太太腳下沒有影子，她身上的怨念之強，讓她已經有了識塵境中期的修為。
夫妻倆聽我這麽一說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也不顧哈哈道人滿身黑泥，婦人抓著他的胳膊哀求道，“道長，你救救我們啊！”
哈哈道人不緊不慢地說，“這個吧，有點困難，你們老母死地有怨，其亡魂自然是會徘徊在陽間，一直等到怨氣結束才能去投胎。”
“不然啊，等她怨氣越來越重，就會徹底的變成一隻惡鬼，直到把村子裏所有人都殺光為止...哈哈！”
“惡鬼殺人，通常是會從自家親屬下手。”我補充道，“不把老人家的怨氣消解，你們活不過三天。”
婦女身子一抖，嚇得臉色慘白，“那...那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我婆婆她有什麽怨念啊！”
“她生前的時候，我們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死了憑啥還得有怨念？”
何時了冷不丁的說道，“好吃好喝那隻是你這麽想的，隻要你想...一塊餿饅頭，一瓢髒水，那都能算是好吃好喝。”
婦人啞口無言，臉上的淚都凝固了。
何時了這話，怕是說得正中人家心窩子上了。
如果真如婦人說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可但凡他們真能孝順一點，那他們身後跟著的老太太身上，就不會有這麽重的怨氣.
這點道理，我和哈哈道人還有何時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婦人在我們麵前玩說謊這出根本沒用。
正是有我和哈哈道人在，老太太的亡魂才不敢上前接近這對夫妻，不然以老太太現在的怒氣，他倆能被當場活撕。
哈哈道人眯起眼，目光中滿是算計，“哈哈，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出了事兒你倆也知道來找我。”
“你家老太太的事兒，我們這些人誰都能給你平嘍。”
“但是吧...”
哈哈道人搓了搓手指，表達出的意思不言而喻。
婦人猶豫了一下，問道，“您看，我們出多少錢合適？”
哈哈道人伸出兩根手指。
婦人她丈夫問道，“兩萬？”
哈哈道人搖頭。
“二十萬？”婦人喊出聲來。
何時了微笑著道，“兩百萬。”
“你們這不是在趁火打劫麽？”婦人聲音尖銳起來，大有一副要開口叫罵的架勢，“老哈，我們也是看咱都是一個村子的才來找你的啊！”
“你怎麽還能拉著這兩個小姑娘亂要價？”
詭先生冷冷地道，“這兩百萬說是他們的買命錢都不為過。”
隻是詭先生隱去了身形，夫妻倆看不到他，自然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哈哈道人一甩手，袖子上的黑泥都甩到夫妻倆身上了，“反正就這麽個價，你倆不舍得這錢，那就去另請高明吧，哈哈。”
婦人狠狠瞪了我和哈哈道人一眼後，當即拉著她丈夫轉身就走，夫妻離開的時候，剛好就從老鬆樹底下的老太太身邊經過。
老太太對著婦人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後，轉而就雙腳離地的跟了上去，在夫妻倆快要走遠了的時候，我看到老太太趴到了那個婦人的背上。
“我賭五塊錢，她倆明天中午就會來找咱們。”哈哈道人說。
我想了想，“我賭十塊錢，他倆明晚會來找咱們。”
“好啊你，跟命術師打賭，那你算是踢到鐵板了！”哈哈道人大笑道，“你那十塊錢是我的了，啊哈哈哈！”
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啊。”
同時，我又在內心跟淩神燼溝通道，“好夫君...你也不希望我會損失掉十塊錢吧？”
淩神燼幽幽地歎了口氣，但語氣依舊滿是寵溺，“打賭還要作弊，還真是跟你師父學了一堆壞處。”
“罷了，真拿你沒辦法，幫你便是了。”
家師陳不夜曾說過，行走江湖，最不能要的就是臉。
你聽聽，這是哪門子的話？
這分明就是真理！
那山村裏有座農家賓館，十幾塊錢一晚上的那種，我跟何時了打算在這兒湊合住一晚上，結果半夜的時候，守在賓館外麵的詭先生突然告訴我，“那個哈哈道人從他家裏溜出去了，要不要跟過去瞧瞧？”
這時，淩神燼道，“那老家夥怕是要讓那對夫婦，能在明日中午就去找他，這會...估摸著是去搞什麽小動作了。”
“靠，這王八蛋也不老實！”我一聽那叫一個火大，沒想哈哈道人為了我這十塊錢，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何時了這時已經睡了過去，我沒有打擾她，讓詭先生留在賓館守著後，我帶著淩神燼趁著夜色，朝哈哈道人的位置摸了過去。
果不其然，這老東西蹬著自行車，一身破道袍隨風飄揚，“啊哈哈，媽的，老子還不信賺不到你那十塊錢！”
看樣子，我這還來得正合適，哈哈道人正是騎著自行車朝那對中年夫妻的家裏趕去，但他絕對沒想到，我身上有淩神燼這麽個外掛在，我的行蹤他根本算不到，撐死了他也頂多能算出來還在賓館的何時還有詭先生。
我看著哈哈道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我讓你蹬！”
說完後我找準時機，從草叢裏飛身而出，一腳猛踹到哈哈道人身上，把他連人帶車全給踹進路邊的泥溝裏。
等哈哈道人從泥溝裏爬出來的時候，我薅住他的衣領子，對著這老東西就是一頓打，邊打邊說，“十塊錢...”
“我踏馬讓你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