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蹲在漁網旁邊翻看著這釣上來的小魚兩三條,很是鬱悶。滿心歡喜地來到這裏,難道要空手而歸?那不被顧隊笑死。


    “怪不得喊他一起來的時候,他老神在在地擺手說不來呢。”劉暢苦著臉。


    “這老狐狸!”嶽河氣的牙癢癢。


    就隻看到還有一條草魚。有些疑惑。漁網裏裝的魚食是肉,這條吃草的魚怎麽會過來呢?細看之下,魚嘴裏還似乎卡了絲絲肉絲。這條魚不是瘋了吧?


    漁網的縫隙裏還卡著一條手指長的小草魚baby,不過他和別的魚活蹦亂跳的魚不一樣。他就那麽直挺挺的躺著,身上也沒有傷痕,劉暢還以為掛到了一條死魚


    “晦氣”說著他將那條魚丟到了岸邊的淺水裏。


    那條魚尾輕輕的擺動,卻還是肚皮朝上,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蘇植覺得有些奇怪,用河邊的枯樹枝將那條小魚又撈了迴來。


    “蘇植,你幹嘛呢?那條魚那麽小,還不夠塞牙縫的”。


    “我就看看。”蘇植敷衍,不好跟他解釋。她想起小時候在村邊看過有人這樣釣魚:


    先在河麵撒一層草葉子,吃草的魚便會來享用美食。但是這草魚兒吃了之後,像人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斜斜的,怎麽也遊不好。


    吃多了甚至會肚皮朝上,隨著水波晃蕩來晃蕩去,人們去撿食。也不也不會反抗。


    不過,後來這種捕魚方法被禁了。因為這樣做的人太多了,魚不管大小都會來吃這種草,很容易把小河裏的魚絕戶。根本不能可持續發展


    這種草叫做辣蓼草。


    難道這個湖邊也有這種草?是不是這隻魚兒誤食了辣蓼草?才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辣潦草粗略分為兩種,一種是河邊或者湖泊邊等潮濕的地方,被稱為水蓼草;還有一種是旱蓼草。也許這附近就有水蓼草。


    這幾人還在修補漁網,把斷掉的地方重新打結修好。蘇植邊在河邊的雜草叢中搜尋著, 如果找到的話,想來他們這一趟。便不會白來了。 楊建正在和跟細細的漁網線搏鬥,可是他怎麽也做不到像劉暢那樣打結。


    他這一身肌肉實在是沒有用武之地。細致的活兒他實在是幹不來。


    正在煩悶的時候,他瞥見了正在四處晃悠的蘇植。便沒好氣的喊道:“那小姑娘你過來。都在忙活呢,你在轉悠啥?”


    的確,連蘇葉都撅著屁股蹲著和劉暢一起給漁網打結呢。


    我在找辣蓼草。蘇植頭也不抬的答道。


    “找草?那有什麽用?你那小身板就天天吃草吃的。補點魚不香嗎?”楊建有些恨鐵不成鋼。


    就是嶽河也搭腔道:“魚可貴了,快來捕魚。基地周圍不允許大的河流或者湖泊存在。即使有也早早的填掉。一切安全第一。”


    就連他們守衛隊一年也很少吃一次魚。


    蘇植頓時就明白了,他們原來不知道辣蓼草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何用辣蓼草捕魚。這


    不得讓他們知道知識才是力量。


    “我說的這種草可以捕魚。”


    “我不信。”楊建撇撇嘴。不過到底還是站了起來。“周圍也不安全,我陪你找你說的草。要是補不了魚看你怎麽辦?”


    “我們打賭如果補不了魚,我那收獲玉米都給你。”蘇植說的斬釘截鐵,勝券在握。開玩笑,這個技能村裏哪個孩子不會?他小學學費可都是靠辣蓼草掙來的。要不是因為後麵禁止使用辣蓼草捕魚。她村子河邊的小魚說不定都要絕戶了。


    “行,要是靠這個草逮上來魚,我那份不要了,都給你。”楊建也來勁了。


    說幹就幹。楊建頓時放棄了手中怎麽也打不好結的漁網,和蘇芝一起走到水邊,去尋找傳說中的辣椒草。


    他還在心中竊喜。看來這一袋玉米是穩賺不賠啦。還有那破漁網,誰愛修誰修去吧。


    果不其然。在不遠處他們發現了一層和蘆葦混雜在一起的辣蓼草。


    撕下一片葉子,放進口中嚐了嚐嗎,舌尖迸發絲絲的辣味。蘇植趕緊將碎末吐了出來。


    開玩笑,剛剛那片葉子她隻是想嚐嚐味道,看看是不是。


    畢竟現在變異的東西太多了。誰知道是辣蓼草還是別的草?


    而且她忘記測輻射值了。高輻射的東西吃多了可是會要人命的。及時吐掉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雖然楊建不相信他,但還是幫著他一人抱著一大捧辣蓼草迴來了。


    但采到又怎麽樣?楊建表示不屑。要真能釣著魚才行呐。


    接著蘇植便把辣蓼草炒切短一點兒,找一處水麵比較平緩的地方將草灑在水麵上。


    為了防止草葉四處飄散,蘇植還特地卡了一根藤條圍在水麵上,防止草葉被水流帶走。


    真的有用嗎?修好漁網的幾人也對此比較感興趣。劉暢拿著漁網看著蘇植忙來忙去,手裏的網還沒有撒進湖裏。


    不一會兒。圍住辣蓼草的圈裏,便出現了一隻翻著肚皮的小魚兒,約有巴掌大小。


    死了嗎?蘇葉拉拉姐姐的袖子。


    “沒有,那應該是被辣蓼草麻暈了。”蘇植解釋道。


    這葉子好吃嗎?蘇葉很好奇。


    蘇植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能怎好”是刻在國人基因中不變的疑問。


    “聽說能吃。但得是嫩葉子才行。普通的葉子隻能拿來做調味料。而且我記得可以釀酒去。”


    “能吃的話,我們摘一點嘛。”蘇葉也來了興致。


    也是,家裏的調味料也隻有鹽這一種。冬天吃點辣的味的東西也更暖和。


    辣椒沒有傳進來的時候,這好像也是古代人的辣味調味品


    那個地方楊建已經幫他探查過沒有什麽危險。所以姐弟倆去剛剛發現辣蓼草的地方,準備摘些葉子迴家曬幹。


    蘇植憑著能看到的白色輻射光,輕鬆的過濾掉變異過高的草葉,指著幾處變異不不太高的地方,便和蘇葉一起摘起來。


    等他們迴來的時候,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很古怪。


    嶽河上前一步。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來看你那麽自信我還以為能抓多少魚呢?不要太傷心。”


    咦,他怎麽這麽說?辣蓼草捕魚不應該有失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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