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漂亮的甩刀,刀身的鮮血盡數落下,收刀入鞘。野豬此時也轟然倒下。


    蘇植猛地放鬆下來,往草地一倒:“你們守衛隊來得怎麽這麽慢,投訴你哦!”


    蘇葉看看姐姐,再看看來人,那人笑嘻嘻的:“你這隻是隻小的,我們可是殺了五六隻呢,還有隻超~大的!”


    是嶽河!


    蘇葉也躺倒了。嗯,天空真藍。


    “哎,不要躺著,起來,地上要是有什麽吃肉的變異動物,我可不救哦!”嶽河踢踢倆人。


    蘇植爬起來,她倒不是怕地上有什麽變異動物,她的目標是這頭追了她好久的野豬。


    “嗶,高度變異。”


    真是一頭沒有素質的野豬!


    蘇植將注意力轉向嶽河。


    嶽河一頭的汗,在這深秋的氣溫下,幾乎頭頂都在冒蒸汽,半臉都是鮮血。


    “你受傷了?”蘇植有些擔心。


    “怎麽可能,這隻算什麽。那頭超大的野豬血太多,濺到了吧。”嶽河毫不在意地抹了下臉,露出亮晶晶的眼睛,


    “你們怎麽樣?”


    “都沒事。”


    嶽河圍著那變異野豬轉了一圈:“你們不錯嘛,這個眼睛破壞得很好,野豬渾身上下皮太厚了,就眼睛這是個弱點。”


    蘇葉也緩過勁來,好奇地問:“那嶽哥你怎麽還刺咽喉啊?”


    “那皮厚是對別人來說,對我來說,它渾身都是弱點。”嶽河臭屁得很。


    他的皮也很厚。蘇植默默地想。不過他一刀了結野豬,也的確厲害。


    嶽河單手拖著野豬,蘇葉和蘇植跟在後麵,又迴到了玉米地附近。


    “嶽哥,這隻是高度變異,你拖迴來幹什麽啊,要豬皮做皮甲嗎?”蘇葉快跑幾步,保持和嶽河平行。


    “你們不知道,安全區那邊最近研究出對變異肉類的淨化,隻是量比較小,價格高。不過,淨化的人還蠻多的。”


    不過棚戶區的人用不起,不知道。蘇植在心裏默默補充。連消息都比別人慢一步。這更加堅定了她離開棚戶區的意願。


    “對了,給我把刀。”嶽河警惕地看著四周,伸手。


    蘇植抽出自己的刀遞給他,他不是有嗎?難道有什麽危險?


    嶽河對著野豬的脖子上的傷口比劃了一下,用蘇植的刀胡亂的在四周切了好幾下。


    “搞定!”嶽河滿意地將刀還給蘇植,“這樣就看不出我的刀的痕跡了,等下分開走,你們直接去我車那,我給你們塞到我座位下麵。”


    “為什麽?”蘇植給他搞蒙了。


    “你傻啊!”嶽河給了她一個腦門板栗,“如果讓人知道是我殺的,你們哪還能分得到。這隻野豬要不是你們戳瞎了眼睛,也沒這麽好抓。”


    “歸你了。”嶽河大氣地手一揮,“我就幫了點小忙。”


    蘇植有些感動,這人挺好的嘛!無私!


    “哦對了,迴頭幫你淨化,記得請我吃飯。多吃幾頓。”


    嗨,原來在這等著她呢。蘇植無語,吃飯這麽重要嗎?


    不過吃飯也是應該的。的確幫了她不小的忙。


    蘇植姐弟打開另一個大麻袋,嶽河將這隻一米多高,將近兩米長的野豬丟進了袋子。不過太重了。


    兩個人拖,紋絲不動。


    一個人推,一個人拖,也毫無反應。


    不知道嶽河怎麽力氣這麽大,單手就給它拖了迴來。


    見他倆努力了半天,麻袋都沒動一點兒,嶽河歎口氣,走過去抓住麻袋口:“唉,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


    輕輕鬆鬆地將麻袋拖走了:“跟上!”


    蘇植姐弟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蘇葉眼睛亮晶晶:“嶽哥你真厲害!”


    蘇植:“多加幾頓飯。”


    “好嘞!”嶽河美滋滋,守衛隊食堂飯菜太難吃了!近期夥食有保證了。


    不過蘇植也的確讓他刮目相看,那準頭,自己可達不到。


    躲著的人們,看到危機解除,紛紛又迴到了自己的地塊。


    這些人路過嶽河的時候,還有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掃過,可是看到他半臉的血,渾身帶著剛斬殺異獸的殺意,紛紛理智迴歸,低頭走過。


    蘇植姐弟身上也血跡斑斑,隻是沒有他那麽有威懾力。


    幸好他幫忙,蘇植長舒了一口氣,否則還不知道能不能會有人半路搶奪,不知道能不能鬥得過這些貪婪的人。


    迴到車隊,旁邊已經有嶽河的三個隊友等著了。


    “你又弄死一隻,那總共有8隻了。”一個長著雀斑的隊友打趣到,“厲害了,隊副!我們小隊這次發了。”


    “可不是我殺的,”嶽河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這邊的這兩位做的。我徒弟!”


    相熟的幾人都知道他答應了棚戶區一個教訓練的活。


    “我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殺死野豬了,我就幫他們抬過來而已。”嶽河放下麻袋。


    “我不信。”另一個發達肌肉的隊友輕蔑地看了一眼蘇植。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幹什麽。


    蘇植沒有辯解,讓弟弟直接解開麻袋,露出野豬的頭。野豬的眼眶裏還插著蘇植射出的好幾塊石頭。


    接著蘇植走遠幾步,深吸一口氣,猛地迴頭,掏出彈弓就射。


    噗,野豬的眼眶又插進了一枚石子。


    蘇植接著連射,石頭滿滿當當地擠滿了野豬的眼眶。沒有一塊掉下來。


    四下一陣寂靜。


    三人在蘇植每射一塊就忍不住眯下眼睛。這也太兇殘了!


    嶽河走過去搭著肌肉男的肩膀大笑:“楊建,我徒弟怎麽樣?”


    楊建點點頭:“可以,我沒什麽說的了。”這倆弱雞拚力氣肯定不行,但這一手確實漂亮。


    “劉暢?”嶽河看向雀斑臉。


    “我無話可說。”


    “是吧,我能教出孬種嗎?”嶽河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野豬的頭,悄悄用腳踢麻袋,麻袋蓋住野豬脖子上的刀傷。這最好誰都注意不到。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最後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眼睛一垂,敏銳地察覺了嶽河的小動作。


    他踢開嶽河不安分的腳,一眼就看到了野豬脖子的傷口。


    蘇植有些不安地看著他,這個人會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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