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現在情竇初開,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瑾不想兩人在誤會中相愛,但是他現在一提起斷崖上的事情沈離就無比反感。


    時瑾清楚的意識到,之前的計劃不適用了。


    “師尊,你在走神嗎?”


    唿吸噴灑在臉側,時瑾堪堪迴過神來。


    沈離陰沉的聲音質問他:“師尊,你剛剛在想什麽?還在想陸鳴嗎?”


    時瑾麵不改色的與沈離對視,迴答:“我確實在想一個人,但那人不是陸鳴。”


    沈離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詢問道:“那你在想著誰?”


    “我想的是你。”


    時瑾微微一動,枕著沈離僵直的肩膀,歎息了一聲,“你這段時間過的好嗎?”


    時瑾的右手精準的按在他之前特意避開要害刺出一劍的地方。


    “這裏還疼嗎?”


    沈離仿佛一下子被這話語擊中,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他終於不再逃避,他仔細凝視著師尊的表情,師尊的眼睛,試圖找尋一絲虛情假意的跡象來。


    師尊太狡猾了,明明知道他對這樣的溫清沒有抵抗力,卻還做出這番可惡的模樣來。


    在最開始找尋師尊時,沈離其實想了無數次的第一麵。


    那時師尊眼裏應該充滿了無動於衷,疑惑,或者憎惡的情緒。


    唯獨不應該有溫柔的。


    沈離不解,為什麽在他渴望師尊給予他一絲情緒的時候那麽吝嗇,現在卻又告訴他有誤會。


    是因為落於他手上,所以裝的這副妥協嗎?


    沈離想要看看師尊到底想要幹什麽,因此他迴答:“疼,當然疼,師尊心疼嗎?”


    沈離現在的情緒波動讓魔尊注意到了,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阿離,相信我,斷崖之上的事情不是我本意,不管你信與不信,這一劍也是避開你的要害刺進去的。”


    魔尊感受著胸前那隻溫熱的手,以及離得極近的身軀,一句大膽噎在了喉嚨裏。


    聽著這解釋的話語,他情不自禁冷笑一聲,就這漏洞百出的解釋,值得沈離情緒波動這麽大?


    也就隻有沈離那麽好騙了。


    “師尊是想告訴我,你手下留情了?”


    魔尊本來還想狠狠的把時瑾推離開來的的,可是伴隨著話語的好像還有這具身體的本能。


    他反而又箍緊了麵前白衣師尊那勁瘦有力的腰肢。


    一定是這具身體的本能作祟。


    時瑾感覺出這話語裏的冷意,歎了口氣,稍微離開了沈離的懷抱:“相信我,那一劍刺下去的時候我的心也在跟著你痛。”


    望著時瑾那無辜的眉眼,沈離應該就是這樣被哄騙的吧?


    兩人此刻靠的極近,一股幽幽的冷香飄在他的周圍,魔尊感受著懷裏陌生的觸感。可不認為正常的師徒是這樣相處的。


    他不悅的想,沈離和他的師尊關係真是出乎意料。


    這時,一股強烈的情緒把魔尊擠了出去。


    魔尊睜開眼睛,不得不承認,時瑾這個人很可能是他融合的變數。這是第一次魔尊占據沈離的身體後被擠了出來,足以見得對沈離影響之大。


    而且時瑾壓根不像那些古板的老頭一樣,他嘴裏盡是些哄人的甜言蜜語,沈離這個閱曆尚淺的年輕修士會上鉤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過,融合已經開始,即使有個變數,他們最終的結果也是殊途同歸 。


    沈離自模模糊糊中清醒,知道自己剛剛可能又犯了老毛病了。


    自從他來到魔界後,心魔徹底消失了,但伴隨著魔道的修煉,他時常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就像現在這樣。


    很顯然,現在的他不適合停留在這裏,因為每次失去記憶時他都不知在做什麽,於是沈離匆匆離開了時瑾所在的範圍。


    一連幾天,比起沈離,時瑾反而像魔宮裏的主人般,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裏。而沈離,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那天的談話,在時瑾休息時才來現身一會,其餘時間都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麽。


    事實上是因為最近魔尊頻繁布置他一些事情,使得沈離真的忙碌起來。


    時瑾倒是趁機摸清了周圍的環境,而且他在尋找陸鳴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還是他主動找了過來。


    是被叫做“小七”的逍遙劍宗的修士,他不是在處罰前一天與那相愛的魔修私奔了嗎?


    與季七接觸才知道,他不是自願留在這裏的,而且季七曾經逃跑過好幾次,結果都失敗了。


    因此他的看管本應該比時瑾更加嚴密才對,但是據他所說,最近囚禁他的魔修有要事在身,要出去一段時間,又怕悶著季七,於是就在特定的時間讓季七出去放鬆一段時間。


    他在其他仆從中得知最近有一個修士和他一樣被關在這裏,於是就試圖聯係時瑾。


    隻是沒想到那個人和他同一個宗門,還是與他有著一麵之緣的時瑾。


    “時瑾峰主,您怎麽在這裏?”


    時瑾迴答他:“此事說來話長。”


    時瑾簡單告訴了季七,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原因,以及陸鳴被關押的事情。


    同時時瑾也疑惑詢問麵前的季七:“倒是你,不是與那魔修兩情相悅嗎?如今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季七臉色黯淡下來,他說道:“之前我確實喜歡聞人越,但是那是在他隱藏魔修身份之前。”


    “那天我是被他弄暈了離開宗門的,等我醒來就被囚禁在了這裏,我試圖跑過幾迴,可是失敗了。”


    在得知時瑾正在尋找陸鳴的關押地點後,季七表示他知道魔宮的地牢在哪裏,他或許可以幫上點忙。


    而且他也策劃好了又一次逃跑,到時候可以和陸鳴一起逃出去,可以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不過他需要時間把地牢的路線畫出來,時瑾看了看季七消瘦的臉頰,答應了季七的請求。


    沒幾天,時瑾去往困住季七的那座宮殿。


    望著坐在石桌之上鬱鬱寡歡的修士,猶如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時瑾猶豫片刻還是現身了。


    時瑾看向他手上多出來的圓形手鐲,他認得,那是一種禁製。可能是因為季七逃跑了太多次,所以宮殿的主人給他下了禁錮,帶上這枚手鐲,那手鐲的主人就不能離開這座宮殿半步。


    季七看著闖入進來的時瑾仙君,驚訝又慌亂,蒼白的麵孔有了血色。


    他看向四周,還好,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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