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馨婉看著那匹棗紅色的馬,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從小便喜歡馬,最喜歡騎著馬兒自由馳騁,感受那風馳電掣的速度。


    此刻見薛季延竟為她準備了這樣的聘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別樣的欣喜。


    薛季延走到馬兒身旁,輕輕撫摸著它的鬃毛,溫柔地說道:“這匹馬是我特意為丁妹妹挑選的,它性情溫順,腳力穩健,非常適合騎乘。希望丁妹妹會喜歡。”


    丁馨婉感動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她走到薛季延身邊,與他一同撫摸著馬兒,輕聲說道:“我很喜歡,謝謝薛大人……薛公子。”


    丁大勇見狀,哈哈大笑道:“好!好!季延這份聘禮真是送到婉兒心坎裏去了。看來你們二人果真是心有靈犀啊!”


    洪映蓉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對這門親事越發看重。她拉過丁馨婉的手,親切地說道:“婉兒,以後季延就是你的依靠了,你們要好生相處,互相扶持。”


    丁馨婉羞澀地低下頭,應了聲“是”。她偷偷瞥了薛季延一眼,見他正溫柔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甜蜜。


    前廳內,歡聲笑語不斷,兩家人圍坐在一起,談論著即將到來的婚事。薛季延與丁馨婉也時不時地交談幾句,彼此間的距離在一點點拉近。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漸漸西斜。侯府一行人準備告辭離去,丁大勇與丁馨婉依依不舍地將他們送至門口。


    ……


    在邊關西戎左賢王的帳篷中,王妃李昀婷凝望著躺在華貴虎皮絨毯上的紮和木,眼中難掩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這老頭子前幾天外出狩獵時,不慎從馬背上跌落。


    雖未傷及筋骨,但這幾天卻隻能臥床休息。


    撒滿祭司手持藥草進入帳篷,伴隨著藥草散發的刺鼻氣味,他開始低聲吟唱經文,手舞足蹈,仿佛在跳著神秘的舞蹈,為紮和木祈福。


    李昀婷輕輕捂住鼻子,悄然離開了帳篷。她在錯綜複雜的帳篷間穿梭,突然間,一隻強有力的手將她迅速拉入另一間帳篷。


    “想我了沒有?”


    一個低沉而粗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強烈的攻擊氣息,緊緊環繞著她。


    “想你?我整天守著那個老家夥,生怕他突然斷氣,拉我陪葬,哪有心思想你。”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多齊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如餓狼般的渴望,仿佛恨不得立刻將她吞噬。


    兩人在草垛上一陣翻滾,李昀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與愉悅,她輕輕一笑,低聲說道:“如果他真的要咽氣了,你得提前安排好自己的人,別讓努爾哈都搶先一步。”


    多齊格喘著粗氣,眼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亢奮:“先不說這個,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邊關即將迎來一隻‘大肥羊’!”


    李昀婷聞言,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大肥羊’?你是指……”


    “沒錯,”多齊格打斷了她的話,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得到消息,大周要押送一批官銀到邊關來,這對我們來說,不就是一隻送上門來的‘大肥羊’嗎?”


    “官銀?”李昀婷聞言,娥眉輕輕蹙起。


    她深知押送官銀的流程與規格,清楚這並非一場簡單的搶奪。即便能僥幸得手,也必然是損失慘重,猶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何況朝廷為了追迴失竊的官銀,定會不遺餘力,大動幹戈,甚至可能引發全麵的圍剿。想要吞下這隻“肥羊”,絕非易事。


    多齊格洞悉她心中的顧慮,於是開始炫耀起自己手中的情報來,試圖打消她的疑慮。


    “若僅憑我自己的勢力,自然難以輕易成事,”多齊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但若有內應相助,那又另當別論了。”


    “內應?”李昀婷驚愕地脫口而出,隨即秀眉緊蹙,“你可知押送官銀的正副指揮所承擔的責任?若是護送不力,他們將要麵臨何等嚴重的後果?所謂的內應,即便得了錢財,恐怕也無命消受!”


    “你若不信,我也懶得多說了。”多齊格淡然說道,“隻是那隊伍已經出發,一旦踏入甘州地界,我便隨時有機會動手。”


    “甘州?”李昀婷心中疑雲漸起,思緒飛轉,“臨江王在甘州設有不少私礦,難道是他打算動手?”


    多齊格聞言,望向李昀婷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他原以為對方隻是個空有美貌的蛇蠍婦人,卻不料她竟如此機敏聰慧。


    “你那好堂兄才不稀罕這些,”他緩緩開口,“他知曉有人意圖對押送官銀的隊伍不利,於是他決定順水推舟,來個借刀殺人。”


    李昀婷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她輕轉眼珠,已然洞悉了其中的計謀。


    “原來是有替死鬼,怪不得你這樣胸有成竹。”


    多齊格的手再次不安分地動起來,從李昀婷身後緊緊環抱住她,貪婪地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與溫暖。


    “等那個老家夥一死,”他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與承諾,“我就娶你為王妃,讓你成為這草原上最尊貴的女人。我還會為你建造一座與京城公主府相媲美的府邸,讓你在這裏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多齊格並未捕捉到李昀婷臉上一閃而過的陰狠之色,她向來不依賴男人來獲取她想要的東西。


    在西戎的這段時間裏,李昀婷逐漸深入了解了這裏的權力格局。


    如今的西戎太後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傀儡,她所生的太子遲遲未能登上西戎王的寶座,因此隻能依附於右賢王,勉強維持著脆弱的地位。


    而她的丈夫,左賢王紮和木,與右賢王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相互牽製,防止對方篡位。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野心勃勃的計劃在李昀婷心中悄然醞釀。


    如果她能夠擁有一個孩子,按照西戎“勝者為王”的傳統,或許她有機會成為新的太後,掌握真正的權力。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在她心中生根發芽,難以遏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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