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來到白帆樓,白帆樓還是如以往那般熱鬧非凡,白依清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到白帆樓時的情景,那時候的他被這白帆樓的氣派所折服,還對之嘖嘖稱道,他也是第一次吃那麽好吃的東西,第一次看見東京八豔中的顧香君,白帆樓對白依清來說,有很多的第一次,有很多的感慨,當今天再來到這裏時,白依清對它還是有種別樣的感覺。


    周橫波今晚已經有約了,像她這般東京八豔之首,如果不提前幾天約,是肯定沒有空的,但白依清、陳琦拿出皇城司的令牌,老媽子自然隻有帶路的份。


    今天周橫波的客人居然會是李繼山,老媽子帶到房間,自然便出去了,房內留下白依清等四人。看到李繼山,白依清不由得笑道:“李兄倒真是多情種子。不知是否一個人前來?”白依清言外之意是在問李繼遷是否一同前來。


    李繼山並不惱,答道:“有人喜財,有人愛名,我卻喜歡美人。眾人皆知我對周姑娘情有獨鍾,周姑娘如此才貌俱全之女子,我能不愛嗎?不知白大人又愛什麽呢?”


    白依清讚道:“李兄果然是豪爽漢子,比令弟直爽多了。”


    聽到說李繼遷,李繼山神色一正,道:“我那兄弟比我強百倍。”說完話聲一轉,又道:“白大人還沒迴答我話呢,莫非白大人也喜愛這美色?隻是這周姑娘都可以做你姐姐了。”


    白依清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既是李兄喜歡的女子,我也沒非分之想。”


    聽到這話,李繼山心裏舒坦極了,在他心裏,周橫波可是他的最愛,恨不得與周橫波時時廝守,聽白依清對周橫波無意,心裏便對白依清倒多了一分好感。李繼山語氣一緩道:“既然白大人對美色沒有興趣,找周姑娘又有何事呢?”


    陳琦聽二人說了老半天,才剛進入主題,不由得有些心急,陳琦又想起,這李繼山可是李繼遷的兄長,李繼遷的事,不可以從李繼山這裏打聽到一些嗎?正要說話,白依清向陳琦看了一眼,似乎知道陳琦的心思,擺擺手,示意陳琦不要著急。


    白依清笑道:“正是有點事要找周姑娘,不然的話,也絕不敢打擾李兄的興頭。”


    李繼山道:“我知道是什麽事,皇城司白大人出馬,想必就是為了遼國細作之事。”


    白依清豎起拇指,道:“令弟是個聰明人,李兄也是聰明人。”


    李繼山道:“過獎,隻是那遼國細作的事,與周姑娘又有何幹呢?那徐七七是遼國細作,周姑娘可是清白的。”


    白依清笑道:“好一個稱職的護花使者。並不是說周姑娘是細作間諜,隻是當時周橫波率領東京八豔都在場,有些話要問一下周姑娘而已。”


    李繼山道:“如此甚好,隻是周姑娘東京八豔之首,金貴著呀,千萬不要嚇著了她。”


    白依清笑道:“李兄放心,不會打擾多久的。”


    待李繼山出去,周橫波也是見過不少場麵,但徐七七帶走的的場麵周橫波可是親眼所見,見白依清與陳琦來找自己,內心也是有著一分惶恐,生怕會沾上遼國細作間諜之事。


    白依清微笑道:“周姑娘,你不在害怕,我們隻是找你了解一件事,你務必實話實說。”


    看白依清在徐七七、李繼山、周橫波麵前笑嘻嘻的,陳琦看著就著急,心想,皇城司可是辦案的,如果什麽都是如婦人一般,哪裏還能有效果?


    周橫波小心地迴答道:“官爺,奴家隻要是知道,自會一五一十說出來,絕不敢有半分隱瞞的。”


    白依清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那請周姑娘將你們東京八豔去給徐七七慶賀的事說一下。”


    周橫波說的和傳聞一樣,補齊八豔的名號後,就約好集體給徐七七慶賀的。


    待周橫波說完這些,白依清向陳琦說道:“陳兄弟,你有什麽要問周姑娘的,問吧。”


    白依清當然知道陳琦現在最想的是什麽,這也是白依清最想問的,但陳琦老半天沒有說上一句話,白依清知道他都快憋不住了,陳琦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進了徐七七房間後,你們站的位置是怎樣的?”


    周橫波奇怪地看了一眼陳琦,心想,這細作間諜和這看徐七七時的位置有什麽關係?但她不敢多問,迴答道:“因為房間有很多東西,一排站不下,而且凳子也沒那麽多,當時我們就有些坐著,有些站著,有些人站在前麵,有些人站在後麵。”


    陳琦急道:“你說清楚點,你們當時到底哪些人坐著,哪些人站在前麵,哪些人站在後麵。”


    周橫波接著道:“當時我也沒太注意這些,但溫盼盼與丁菲菲自然是站在後排的,因為她們是新晉的東京八豔,資曆淺些。”


    陳琦道:“你記清楚呀。”


    白依清此時插言道:“周姑娘,你仔細想清楚,因為這些對我們很重要,或者你可以比劃一下當時的情景。”


    周橫波又仔細想了會,邊比劃邊道:“七七妹妹將我們迎進去後,我們姐妹將七七圍在中間,看她的妝容,都讚歎她真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站了會,七七才安排我們坐下,但凳子不多,隻有奴家、惜君妹妹和清和坊的小樓妹妹坐著,其他姐妹都是站著的,因為盼盼妹妹與菲菲妹妹是新晉的,所以她們倆站在後麵,奴家還專門向七七妹妹介紹了她倆,她倆還特意來到七七妹妹跟前,這個我記得很清楚。”


    陳琦又問道:“那你將徐七七房間的物品擺放情況說一下。”白依清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問題陳琦問到點子上了。


    周橫波道:“七七妹妹迎接我們進去時,房間裏擺了好些嫁妝,她應該化好妝有一會了,因為沒有太多空地,正好梳妝台前有些空地,我們便都站在梳妝台前的。”


    陳琦又急忙問道:“那你注意梳妝台沒有,當時梳妝台的抽屜是怎樣的?”


    周橫波答道:“這個奴家並沒有注意。”


    白依清邊聽周橫波說話,邊觀察周橫波的神色,見白依清這麽盯著自己,即使周橫波看遍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此時,似乎也有些害羞,抑或有些害怕,不敢與白依清對視,說這些話,都是不敢看著白依清與陳琦。


    說這些話時,白依清也是看著周橫波的眼睛,周橫波的眼神和徐七七的眼神是一樣的,這表明周橫波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從周橫波這裏,了解到了東京八豔中五個人的站位,目前有嫌疑指向溫盼盼與丁菲菲。顧得君也是在白帆樓,白依清與陳琦自然得顧得君了解當日的情況。


    顧得君講的與周橫波大致差不多,如果二人沒有事前商量,這就可以相互印證二人講的話都是真話,從顧得君這又了解到了另外三豔萬宜奴、惜娘、謝阿蠻的位置,站在後麵應該是溫盼盼、丁菲菲與謝阿蠻。


    從白帆樓走出來,白依清與陳琦有些欣喜,如果真是東京八豔的人栽贓陷害徐七七的話,這人無疑是溫盼盼、丁菲菲與謝阿蠻中的一人或者兩人,甚至三人都是合計好的。


    那末,這三人到底先去找誰呢?二人計議一番,白依清想起溫盼盼那日演奏的霸王別姬,白依清感覺,溫盼盼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然絕彈不出那樣的意境來,再說了,溫盼盼可是比丁菲菲、謝阿蠻更漂亮、更有才情,二人血氣方剛,豈有不愛美女之理,便決定去瓊玉樓找溫盼盼。


    到了瓊玉樓,今晚的瓊玉樓比白帆樓更要熱鬧,還未走進去,隻聽到裏麵陣陣喝彩聲,喧嘩聲傳出來,白依清與陳琦一打聽,原來瓊玉樓因為溫盼盼晉到東京八豔裏,為她連續有三天舉行慶功宴呢。


    既然是溫盼盼的慶功宴,哪裏會少得了溫盼盼呢?而且溫盼盼還是當仁不讓的主角,此時的溫盼盼正載歌載舞,滿麵春風,那笑容,那媚眼,可以把人的骨頭酥成嫩豆腐,那胸前半掩半露的雪白兩個大包子,就要噴溥而出,還時不時走到人群中,用她那張櫻桃小嘴,故意靠近男人的臉上吹著仙氣,那仙氣吹男人臉上,男人也飄飄欲仙了。


    白依清與陳琦似乎也忘記了來的目的,不忍心打斷溫盼盼的表演,癡癡地看著溫盼盼。


    一會兒,瓊玉樓的老板宣布,溫盼盼下去休息會,由其她美人接著表演,溫盼盼一下去,氣氛仿佛冬天裏下雨了,瞬間冷清了下去。


    當溫盼盼由老板帶到房間時,白依清與陳琦早在那裏等著她了,當白依清看到溫盼盼時,溫盼盼香汗淋漓,臉色更是嬌豔無比,人未到,香氣己是撲鼻而來,這香氣好聞極了,不知是脂粉的香氣,還是溫盼盼的體香,別人出了汗,汗味難聞得很,但溫盼盼的汗味,卻是香的。


    溫盼盼汴梁河上見過白依清,也在朱響的婚禮上見過,但都沒有瞧清楚的,當白依清介紹自己二人是皇城司的時候,白依清分明看到溫盼盼眼裏有一絲驚慌,但那驚慌也隻是一閃而過,如果不是於九宵告訴白依清與張文直相人之術,白依清絕計發現不了溫盼盼眼睛裏那一時的變化。


    溫盼盼見過白依清與陳琦,不待白陳二人開口,媚眼如酥,開口說道:“不知是什麽風把兩位年輕英俊的官爺吹來了。奴家還未見過如此英氣逼人的小官爺呢。”


    白依清仿佛也是看呆了,盯著溫盼盼,半晌,嘴裏笑嘻嘻道:“溫姑娘,才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呀,這次能進入東京八豔,眾望所歸,也可喜可賀。”


    陳琦奇怪地看著白依清,陳琦想不通,白依清什麽時候嘴裏吃了蜜,嘴巴這麽甜了?眼睛還這麽色了


    溫盼盼聽白依清這麽一說,身子便向他靠來,嘴裏道:“兩位英俊的小官爺,奴家全身己濕透,待奴家換身衣服,再來陪你們可好?”


    白依清不由得身子往後一退,也許身上有汗,溫盼盼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讓溫盼盼火辣的身材一覽無餘,身上該凸的凸得更高,該凹的凹得剛剛好。


    看到溫盼盼如此身材,白依清與陳琦二人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哪裏受得住這般誘惑,胯下居然有了反應,白依清心道,不好。連忙半彎下身子,臉色一紅道:“溫姑娘快去吧,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溫盼盼久經沙場,豈看不到白依清二人的反應,心裏竊笑,口中道:“那有那麽快,兩位英俊的小官爺還是第一次來,奴家可得以最好的樣子,接待兩位呀。”


    陳琦連忙找個椅子坐下,道:“快點去,快點來。”


    溫盼盼嫣然一笑,飄身而去,白依清與陳琦二人方才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各自臉更紅了。


    在齊王府,白依清可是見過當時的東京八豔,周橫波、顧得君等人性格內斂些,萬宜奴、謝阿蠻等人性格豪放些,今日一見,溫盼盼更是豪放無比,想到這,白依清道:“陳兄弟,你覺得這溫盼盼是什麽樣的人?”


    陳琦答道:“她與周橫波、顧香君有些不同,周橫波、顧香君看到我們,有種害怕,而她卻絲毫不怕。”


    白依清低聲道:“或許表麵上看起來不害怕,或許是心裏更怕,以表麵不怕來掩飾內心的害怕。”


    陳琦不解地看著白依清,道:“難道白兄弟懷疑她?”


    白依清輕歎一口氣,道:“我也隻是猜而已。”


    不一會,一陣香氣撲鼻而來,與開始的香氣並不相同,這香氣好聞多了,白依清忽然覺得這香氣似乎有點熟悉,白依清在心裏笑道,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氣,自然熟悉了。溫盼盼走了進來,隻見溫盼盼穿著比剛才更性感,雲髻高綰,整張臉露了出來,吹彈可破,嬌豔無比,穿著緊身衣,裸到了胸口之間,豐滿的雙乳僅遮住一半,下身著一件半透明的紗裙,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這般打扮,能有幾個男人抵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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