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也被剛走進來的張文直、趙花容、柴雨婷看在眼裏,她們搞不明白,周橫波這麽大魅力,能讓李繼山願意為她贖身,同時而白帆樓一個護衛也有如此功夫。


    李繼山想起李繼遷要求自己不能在京城亂來的囑咐,便轉身向房間走去,王伸好漢也不吃眼前虧,也要迴。當看到張文直、趙花容、柴雨婷在,便嘻笑道:“真是稀客呀,兩位千金小姐也來開心。”


    見是王伸,趙花容心裏好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著,便拉著柴雨婷的手往外走,口中說道:“妹妹我們出去。”柴雨婷便跟著往外走,張文直也隻好跟著出來。迎麵兩個人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張文直眼熟,正是齊王請來的江湖高手朱響與薜思永,張文直心裏詫異,這兩人怎麽也來這裏了?


    朱響與薜思永雖在齊王府那晚見過張文直,可張文直那晚是塗臉的,所以並不認識張文直,隻是見趙柴二女不同一般,便不由得多瞧了一眼,當看到王伸時,二人的目光馬上轉向了王伸,看到王伸,二人的眼光似乎一亮。


    王伸也發現了薜朱二人,他嚇得不輕,薜朱二人的武功他是清楚的,連忙轉頭溜迴房間去。


    薜朱二人並沒有馬上跟著王伸,而是眼睛卻盯著王伸,看王伸往哪個方向去。


    張文直看著這一切,知道薜朱二人一定是為王伸而來,趙柴二女己走出門外,見張文直還未出來,趙花容便又進門來叫張文直。


    趙花容這一舉動驚動了薜朱二人,薜思永與朱響仔細看了幾眼張文直。張文直見二人發現了自己的異常,連忙與趙花容走了出去。走到白帆樓外,張文直便與趙柴二女道:“我還得去辦點事,恕不奉陪了。”


    聽到張文直這麽一說,趙花容本好轉的心情又陰沉了下來,道:“如果不是柴妹妹要你來,本小姐才不稀罕你陪呢。”


    柴雨婷道:“張公子,你上次得罪了趙大小姐,這次可是你贖罪的好機會,可不能走。”


    張文直心裏一硬道:“的確有重要的事,下次再向兩位陪罪了。”說完,故意離去,卻躲在一旁。待趙柴二女離開白帆樓後,張文直又返迴到白帆樓外不遠的地方,盯著白帆數的門口。


    薜朱二人向王伸的方向走去,掌櫃的連忙攔住,道:“兩位客官,可是有朋友在裏麵?在哪個房,我便安排人帶您去?”


    薜思永隻好停了下來,道:“掌櫃的,幫我二人安排一間房。”掌櫃的連忙招唿店夥帶路。


    王伸迴到房裏,忙向史懷嚴道:“不好了,在萬花閣的那兩個人來了?”


    史懷嚴看著王伸煞白的臉,不解的道:“萬花閣那兩個人?”


    王伸連忙將薜思永與朱響來了的情況說了,又道:“這二人莫不是來找本公子的?我們得另外換地方開心去。”


    在白帆樓外的張文直看到王伸、史懷嚴走了出來,不一會,薜思永與朱響也跟了出來,但薜思永二人離王伸二人不敢太近,生怕被王伸發現。


    張文直心道,這薜朱二人果然是為王伸而來,難道真是想報複王伸不成?張文直跟在薜思永二人後麵,更不敢靠得太近,因為薜思永二人可是一等一高手,稍不注意就會被二人知曉。


    張文直剛跟著走出舊曹門,卻正被城門口的趙柴二女撞了正著,柴雨婷拉住張文直,假意罵道:“好呀,張公子,你可真不厚道,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辦,怎麽還在這裏呀?”


    張文直暗暗叫苦,道:“我真有事辦。”


    柴雨婷道:“哼,我才不相信。你有什麽事要辦,你說出來,便放你去。”


    張文直哪裏能說出來在跟著王伸與薜思永、朱響,一時不知怎麽迴答。


    而趙花容看也不看張文直,對著柴雨婷道:“妹妹,你什麽時候變成了膏藥了?粘著人不放了?別人有事,由他去唄,郡主和宰相的千金什麽時候求過人呀。”


    柴雨婷假意罵道:“我的好姐姐,張公子一走,你失魂落魄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呀?我可幫你拉住你心上人了,你不感謝我?”


    趙花容啐道:“誰是我心上人了?”


    柴雨婷笑了起來,道:“喲,喲,我的好姐姐什麽時候變得不好意思了?那個敢愛敢恨,敢說敢做的宰相千金哪去了?”


    張文直見薜思永朱響等人己不見蹤跡,現在又有二女拉住自己不放,知道沒辦法再跟下去了,便歎道:“罷了,柴郡主,不必說了,我跟兩位走便是,還有兩位小姐有什麽吩咐,我照辦便是。”


    柴雨婷笑罵道:“如果剛才這樣,不是很好了。我妹妹也不會傷心了。”


    趙花容見張文直這樣一說,心裏一喜,但臉上並沒表現出來,任由柴雨婷一手拉著張文直,一手拉著自己,往前走去。


    慕容府,趙德昭、潘美、慕容業、慕容金定、王雲等人商議完畢,準備離去,因為趙德昭身份特殊,便商定潘美先行,一旦有什麽情況也可以預警。潘美離去一會,慕容業安排人到大門外打探一番後,便安排趙德昭離去。


    待潘美、趙德昭先後離後,在外邊樹上的白依清、陳琦也鬆了口氣,緊繃的精神鬆懈了下來,也準備活動一下身體。因時間太長,二人的手腳都有些麻木,陳琦一不小心,沒意識到自己處在窄小的樹枝上,動作稍微大了一點,身體直往下掉,陳琦連忙抓住樹枝,白依清也連忙去幫陳琦。這下弄出不小的聲響來,房內三人本就是警覺性高之人,尤其是慕容金定,雖說受了傷,但聽力不減,三人搶出房間來,慕容金定喝道:“是誰?”


    白依清、陳琦見行蹤己暴露,白依清對陳琦輕聲道:“不可戀戰,盡量不要暴露身份,跟我走。”說完,二人飛身下樹,向最近的牆邊跑去。


    慕容金定等三人知道,如果不攔下白依清、陳琦二人,今晚的事敗露,非同小可。慕容金定強忍著傷痛,硬提著一口真氣,向二人追來,邊追邊唿喚自己的兩名弟子,黃春秀與萬秋碧。慕容業雖說輕功弱於乃姑姑,但慕容金定己受傷,慕容業搶在了慕容金定的前邊,王雲從另一個方向來截擊白陳二人。


    白陳二人剛到牆下,慕容業已經追到,口中喝道:“哪裏走,給我留下。”手中雙掌擊來,分別擊向白依清與陳琦二人。慕容業從小追隨其父習武,又受到姑姑的指點,功夫自然不弱,這一掌也是貫注了自己七成的功力,掌未到,但掌風己至,白依清與陳琦二人隻好迴身化解。


    慕容金定與王雲也稍後趕到,將二人圍在圈內,慕容金定看到白依清身形似有些熟悉,喝道:“你們是誰?快露出真容來,否則休怪對你們不客氣。”


    白依清不言語,與陳琦發起搶攻,力求逼退三人,好逃出去。白依清功夫與王雲或在伯仲之間,陳琦還要差點,現在麵對的是慕容金定等三人,而慕容金定等三人也是決計不想讓白陳二人逃出去的,一時之間,白陳二人還能勉強應付,五人陷於僵持之間。


    這時,黃春秀與萬秋碧也已經趕到,白依清暗暗叫苦,隻怕要從五人手裏逃出去,己無可能。


    萬秋碧看到白依清的身形也有以曾相識的感覺,隻是白陳二人蒙著麵,一時想不起是誰。


    再撐了幾個迴合,陳琦己是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白依清見狀,知道再這樣下去,隻有束手就擒的份,白依清格開慕容業一掌,大聲道:“停手,我們乃皇城司的,奉旨辦事。”


    這個聲音對萬秋碧來說,她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慕容金定等人聽到白依清這麽一說,隻好停下手來,白依清掀下麵巾,露出臉來,慕容金定愕然看著白依清,難怪有點眼熟,上午還在幫靈寶派,晚上卻成了敵人。


    萬秋碧對白依清在內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卻在這個場合下再次相遇,內心裏矛盾著,不知是種什麽樣的滋味。


    慕容金定與萬秋碧幾乎同時驚愕道:“是你。”萬秋碧看著白依清滿臉不相信,道:“這是怎麽迴事?”


    慕容業看著慕容金定,問道:“姑姑,你認識他?”


    慕容金定歎了口氣道:“是的,今日在靈寶宮,他還為靈寶派解過圍。”


    王雲問道:“他們真是皇城司的人?”


    慕容金定應道:“他們自稱是皇城司的,既稱是皇城司,相信也不敢冒充。”


    王雲道:“皇城司剛組建不久,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白依清雖說年紀輕輕,卻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人,笑道:“皇城司的人或許可以假冒,但這個肯定不可以假吧。”說完,從懷中拿出趙光義賜給他的那塊令牌,慕容金定等五人湊近一看,果然是宮中令牌。


    慕容業故作鎮定,道:“既是奉命辦事,又何必鬼鬼祟祟?”


    白依清應道:“皇城司辦事,自有皇城司辦事的方法,由不得你來評論。”


    陳琦也幫腔道:“正是。”


    萬秋碧卻帶著哭音道:“你到底是幫誰的?”


    白依清道:“我們誰也不幫,隻聽從當今官家的。”


    王雲道:“你們剛才都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陳琦見白依清如此底氣十足,無形之中,膽氣也壯了三分,應道:“聽到什麽,看到什麽,你無權知道。”


    王雲將慕容金定、慕容業二人拉到自己身邊,同時吩咐黃春秀、萬秋碧二人看住白陳二人。然後,王雲在慕容姑侄二人耳邊輕聲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今天這事傳到官家耳裏,隻怕我等都會獲罪,輕則罷官免職,重則腦袋落地,所以今天絕不能讓二人離去。”


    慕容姑侄二人愕然看著王雲,她姑侄倆可從沒想到這一層,慕容業輕聲道:“這二人拿了官家的令牌,如果抗令可是謀反之罪呀?”


    王雲道:“勾連皇子,嫁禍王爺,陰謀奪位,不是謀反也是謀反呀。如果此事讓官家知道,罪可大了,先將他們拿下再定。”


    慕容金定畢竟是女人,心腸軟一些,況且,她心裏是忠於大宋,隻是想讓趙德昭當皇帝而已。雖然剛才商議的情況有可能泄露,也是大罪,但尚未釀成大錯,大不了降官免職罷了,應無性命之憂,如果真要繼續錯下去,她還不敢下定決心。


    見慕容姑侄二人猶豫遲疑,王雲苦口婆心道:“量小無君子,無毒不丈夫,今天之事絕不能泄露出去。”


    一想到謀反,慕容業的心裏還真沒有這個打算,看向自己的姑姑,慕容金定還在猶豫。


    白依清見三人在爭論不停,馬上明白是在爭論對自己二人如何處理,如果不及時脫身,隻怕會有變故。白依清附耳陳琦說道:“陳兄弟,你我二人必須有一人脫身才行。待會,我拖住他們,你見機脫身快去找國舅爺或者焦大人。”


    陳琦雖說傲氣,倒也不是自私之人,道:“白兄弟,還是你脫身去搬救兵吧,等我來拖住他們。”


    白依清聲音不大,但語氣嚴厲,斬釘截鐵說道:“不必多言,按我的去做。”陳琦隻好點點頭。


    白依清迴過頭來看著萬秋碧,然後向萬秋碧走去,邊走邊道:“萬姑娘,我有話對你說。”萬秋碧看著白依清,不知白依清要和自己說什麽,便也不動。黃春秀站在另外一側,防止二人逃脫,連忙開口製止道:“師妹,不要聽他的,雖說他幫過靈寶派,但是何居心,尚不得而知。”


    聽黃春秀這麽一說,萬秋碧心裏矛盾,白依清笑笑道:“並無他意,我隻是想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罷了。”要是換作平日,萬秋碧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但她麵前的是白依清,白依清己在她那顆情竇初開的心裏有了位置,她以為白依清真的來和自己說這事的原委,並不防備。黃春秀連忙來阻攔,卻己是來不及,白依清抓住萬秋碧的手,拉向自己身邊,白依清同時喊道:“陳兄弟,快跑。”


    黃春秀的離位,正好給了陳琦逃脫的空檔,陳琦迅即向牆下奔去。


    白依清將萬秋碧一把拉到自己身邊,道:“萬姑娘,得罪了。”萬秋碧心內矛盾,不知如何是好,任由白依清擺布。


    見陳琦要逃,慕容金定三人連忙來阻擋,白依清將萬秋碧一把推向慕容金定三人處,然後擋在幾人追擊的前麵,又將令牌舉在頭頂,道:“官家令牌在此,還不住手?莫不是真想謀反不成?”


    王雲慘笑道:“我反正是有罪之人,不在乎再多一條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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