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速將墓室探了個遍,直到路之遙從青烏子嘴裏摳出了一塊隕銅……


    “阿瑤,要不留下吧,畢竟也是長輩。”


    齊恆看著自家祖師爺陷入了沉思。


    他們這一支屬於青烏子一派 ,很多典籍都出自他之手,隻不過隨著時代變遷換了門楣罷了。


    但……


    終歸是此番學說的創始人。


    如此對待是不是不太好。


    “咱不拿走,張岐山鐵定會拿走,要知道東北張家世代守護隕銅,若是有隕銅遺落在外他們鐵定會來取的,到時候不就便宜他們了嘛,再說了,張岐山那人那麽會算計,難保到時候不會用這東西算計什麽人……”


    路之遙分析的井井有條,說起張岐山她可就不困了。


    要說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更多的可能是敵人呢。


    “那拿走,不能給他留下。”


    兩人在裏麵溜達了個遍,就直接離開了。


    此時正在思索如何拿到鹿活草的張岐山不知道,他們認為探索困難的礦山已經被兩個醉鬼逛了個遍。


    一縷陽光落下,籠罩著天空的濃霧般的灰色蒸汽散了開來,太陽有如一個耀眼的聖龕終於在地平線上露出了它的臉龐,把地上的雨後的積水變成了金色的液體,並將水麵上的火焰般的紅光反射在房子的牆上。


    路之遙坐在院子裏打拳,迎著清晨的陽光感受紫氣東升的氣息。


    “阿瑤!阿瑤!”


    齊恆提溜著不知名的東西快步進了路家,那躍動的小眼神足以說明他現在貌似很快樂。


    “怎麽了這是?這麽高興!”


    路之遙收了勢,坐在椅子上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張岐山找到鹿活草了,不過要去京城新月飯店,你要不要去玩兩天?”


    齊恆向你發出出遊邀請。


    “去京城嗎?正好我去看幾個朋友,一塊也行。”


    思索良久,最後路之遙點點頭。


    之後,齊恆怎麽跟張岐山說的路之遙也不知道,不過她確實跟他們同行了。


    一路上一行人並未過多交流,路之遙隻是在齊恆快掉下火車的時候順手拉了他一把而已,至於其他人……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新月曲如眉,未有離別意。


    新月飯店這招婿的想法不要太明顯。


    路之遙沒跟他們同行,畢竟她在新月飯店是有熟人的,萬一被認出來攪了他們的局反而不美。


    “阿瑤!”


    路之遙一進門就聽見熟悉的聲音,自家未來爺爺以及那個東北來的貝勒爺。


    好吧,都是熟人。


    “路先生,貝勒爺?好久不見。”


    路之遙嘴角上揚,正好可以蹭個包廂,新月飯店物價自成一派,她雖然一降生便沒缺過錢,但也確實節儉。


    “是許久未見了,這些年也不見你去東北了……”


    三人一陣寒暄,最後路之遙混進了貝勒爺的包廂,倒不是不去路家那邊,而是自家未來爺爺壓根就沒想參加拍賣會,他就是來吃飯的。


    “那不是……”


    張岐山等人一進門,就看到混進他人包廂的路之遙,張日山一陣懵逼,拉了拉齊恆的袖子想問什麽情況。


    “不急,先找地方坐下。”


    來之前被路之遙科普過新月飯店情況的齊恆自然知道新月飯店的聽奴耳朵到底有多好使,便衝著張日山打了個手勢。


    get到齊恆想法的張日山閉了嘴,雖然他還是很想知道就是了。


    “阿瑤認識那些人?”


    路之遙視線太過明顯,貝勒爺自然也就看見了。


    “我主要是認識那個戴眼鏡的,他們是衝鹿活草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願。”


    又是想跟張岐山劃清幹係的一天。


    “鹿活草?據說那是給新月飯店新姑爺準備的通關證明,所以說……他們是想娶尹新月嗎?”


    也難怪他會這麽想,凡是來新月飯店參加拍賣會的哪一個不知道裏麵的內情,若是打著這個主意,八成是為了成為新月飯店的女婿。


    “有沒有想法我不清楚,不過他們要鹿活草主要是給人治病的。”


    若是沒有丫頭這一事情的話,他們估計也不會跟新月飯店有聯係。


    “需要鹿活草那估計是病得不輕。”


    話雖然是這個話,不過這話聽著咋怪怪的呢。


    想不明白的路之遙幹脆也不想了,拿起桌上的點心就吃了起來。


    這既然是用來招婿的東西,鐵定是放在壓軸,還有好些時間呢。


    正等的無聊的路之遙本想找些事情做,就看見……


    張岐山點了天燈。


    謔,真有錢。


    新月飯店點個天燈不說是傾家蕩產,那也是大出血,再說了張岐山的錢大部分都用來養軍隊了,那這錢總不能……集資吧!


    不能,隻要他要臉就幹不出這事,頂多把手裏的冥器賣一賣。


    畢竟他也下了不少墓。


    “點天燈了,你這朋友挺有錢的呀!”


    貝勒爺嘴角上揚,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雖然他是沒落皇室,但好歹是滿洲貴族,祖上也是挺有錢的。


    但在新月飯店點天燈,他表示醜拒,畢竟他也不是冤大頭,這東西不要也罷!


    “可不是嘛,這二爺的人情算是欠大嘍。”


    之前路之遙給他講過長沙城的局勢,他自然也清楚這口中的二爺是什麽情況,自然是聽得明白的。


    錢債易還,但人情難還。


    他總覺得裏麵的事情不簡單。


    “不過,新月飯店這個點天燈的椅子是不是 太醜了點。”


    路之遙視線掃過張岐山屁股底下的圓凳,一時間有些無語,這包廂的裝飾做的這般好,卻整了個圓凳點天燈,這檔次一下子就下來了。


    “你還別說,是挺醜的。”


    兩人這邊聊得開心,隻是張岐山那邊卻遇到了問題。


    強勢對手沒遇上,遇上一群抬價的。


    說白了,就是想看熱鬧。


    “京城這邊的人可真會玩。”


    貝勒爺樂嗬嗬的一笑,這點天燈沒遇到對手遇到抬價的他這也是第一迴見,還別說,怪有意思的。


    最後,那三株藥材最終是落到了張岐山手裏,隻不過……


    花大錢了。


    “噗,哈哈哈……”


    看熱鬧路之遙是認真的,看張岐山的熱鬧她更是認真。


    “這什麽仇什麽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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