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


    路之遙湊了過來看了兩眼,眼神中多了些糾結。


    倒不是因為不能弄死他,而是因為這家夥背景不太好處理,這狗東西是通過美國軍方來的,萬一搞死了……那對於長沙來說絕對是一大麻煩。


    但……


    一想到這狗東西在未來貌似搞風搞雨,就有種現在就想弄死他的衝動。


    “不管他,我們走。”


    最後,兩人還是沒有把人弄死而是泄憤似的捅了他兩刀,大勢不可違,但小勢可改。


    等長沙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要去投身軍旅了。


    來都來了,不做些什麽太對不起這一遭了。


    對於天道的試煉,管他呢,大不了失敗就失敗了唄,她逍遙派一向隨心而為,一切動作的緣由都來自於自己的心。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徐徐的灑在長沙城上,路過的行人甚至還在思索今天的日本商會似乎格外的平靜。


    “救命!”


    突然間,一隻沾滿血跡的手從門內伸了出來,湊近一看便是那還活著的裘德考。


    果真,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齊恆下手那麽黑竟然還沒把人捅死,這命也是夠大的。


    “佛爺,不好了!日本商會昨晚上被人襲擊,隻剩下一個活口,還是美國那邊的。”


    張日山顧不得擦腦門上的汗,蹭蹭進了張府。


    這件事在長沙城掀起軒然大波,若是不好好處理怕是跟鬼火車一事的結果無甚區別。


    張岐山這職位怕是要坐到頭了。


    “怎麽迴事?去看過現場了嗎?”


    聞言,張岐山隻覺得腦子嗡嗡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事關日本人怕是不好善了。


    “看過了,裏麵的人都是被抹了脖子,深度基本一致,死前沒有任何的掙紮的痕跡,估計是被迷暈了,在挨個割喉的。”


    張日山眉頭緊皺,這種大麵積的迷藥若是使用必然會伴隨著煙霧產生,可偏偏周圍別說煙霧連燃燒的痕跡都沒有,這種悄無聲息的手法,著實是令人頭皮發麻。


    這還好是襲擊的日本商會,若是那人心血來潮襲擊張府,他們可沒有把握在這種無色無味的迷藥下存活。


    “難不成這長沙城還有製藥高手不成?”


    張岐山眉頭緊皺,打算先去現場看看,萬一有什麽遺漏的痕跡,也好 做出應對。


    結果,太幹淨了!


    現場別說是痕跡,連個腳印都沒有。


    隻有窗台上淺顯的前腳掌的痕跡,這人一看就是個輕功高手。


    整個長沙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超過五個數,但這腳印寬度一看就是男士的鞋子,這範圍更是縮小。


    這……


    “佛爺,有線索嗎?”


    張日山一臉懵逼,先不說他擅不擅長探案,就說這現場的清理方式來看,這人絕對是專業的,不然怎麽這麽幹淨。


    他甚至懷疑這腳印就是那人故意留下的,就是挑釁。


    不得不說,張日山有點預言天賦在身上的。


    當天夜裏,兩人打算開溜的時候,本可以踏雪無痕的齊恆惡趣味的踩了窗沿一腳,隻留下半個腳掌的痕跡。


    “小齊,你幹嘛呢?”


    “給他們製造一下迷雲,我這腳掌一看就是男士的腳掌,他們絕對不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畢竟你今天剛揍了日本人,萬一他們懷疑你呢。”


    齊恆思索的倒是全麵,他絕對不允許任何能夠威脅路之遙的事情出現。


    “還是你想的全,走,吃宵夜去。”


    路之遙點了點頭,對齊恆同誌發出了宵夜邀請。


    事情便是如此,此時的張岐山看著麵前的半個腳掌陷入了沉思。


    這鞋底的花紋是大眾款式,一般男士鞋子的花紋都一模一樣,再加上這個寬度一點都看不出特殊來,真真是毫無進展。


    一時間,張岐山惆悵了。


    他現在在思索要不要辭職,這日子一天天的沒法過了。


    先是鬼火車,又是日本商會,今早上還接到上級的消息說是要來個特派員。


    “哎~”


    “佛爺……”


    張日山看了眼唉聲歎氣的張岐山,想著要不安慰兩句,但一想到自己也不會安慰人便直接閉了嘴。


    他還是不添亂的好。


    而此時,齊家小香堂後麵的小院裏,路之遙跟齊恆正在搞烤串,這調料是路之遙自己調的,就算是烤鞋底也是巨香。


    “阿瑤,再加點再加點,辣點比較香。”


    齊恆眨著一雙狗狗眼,眼巴巴的看著路之遙手裏的烤串。


    在“再加點”魔咒之下,那烤串的顏色變得紅彤彤的,看著就上頭。


    但齊恆喜歡。


    菜且愛吃。


    跟無邪簡直一模一樣。


    “你喝點牛奶,迴頭又辣的胃痛。”


    因為某人又菜又愛玩,路之遙兜裏常年備著胃藥,這不,自從來了長沙城就給齊恆用上了。


    “好吃,我不辣,我還行。”


    齊恆卷著小餅一個勁往自己嘴巴裏塞串,肉眼可見的快樂了。


    他一向很有眼色,當初路之遙第一次給他拿胃藥的時候,那種無奈又憐惜的眼神絕對不是在看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個眼神了。


    但他確定她能分的清那個人和他的區別。


    隻是他們太像,有時候會產生兩人極為相像的錯覺。


    反正,他是挺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的,竟然這麽招阿瑤惦念。


    “八爺~”


    快樂的時光都是短暫的,磨人張日山再度上線。


    齊恆看著手裏的烤串一時間有些委屈,惡狠狠的啃了口串上的肉似乎要將對張日山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以至於張日山一進門就掃到齊恆那雙惡狠狠的眼睛,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嗬嗬,八爺,路小姐,打擾了。”


    最後,硬扯出憨憨的笑容企圖蒙混過關。


    “別著急,總得讓小齊吃飽不是,來吃點不?”


    路之遙無聲地歎了口氣,這倆人怎麽淨逮著一個人霍霍,也不算,畢竟他想逮著二月紅霍霍,但失敗了。


    “那就打擾了。”


    張日山覺得有台階下就快下,不然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這順便還能蹭頓飯,就挺好的。


    至於他家佛爺……算了,不重要,會有人提醒他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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