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邪的“再加點”魔咒之下,路之遙最後又給他加了一勺炒香的辣椒,這個是香算不上多辣,也就忽悠忽悠無邪這個傻孩子。


    “吸溜吸溜——”


    一時間,營地裏隻剩下吸溜土豆粉的聲音。


    然,沒過多久,一個裹滿泥的大黑耗子出現在三人麵前,同一時間三人露出了同樣的驚愕的小眼神。


    這大黑耗子……是張麒麟吧!


    “阿靈!”


    “小哥!”


    路之遙跟無邪同時喊了一句,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那個有潔癖的俊小夥嗎?怎麽一天不見就成這樣了!


    “餓。”


    張麒麟也不說話,就隻說了個“餓”字,眼巴巴的瞅著三人手裏的土豆粉。


    天知道,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早上吃的那點粥早就消化掉了!


    “先吃我的,我再給你煮點。”


    路之遙抬手就將自己的碗塞進張麒麟手裏,便繼續煮土豆粉。張麒麟也不嫌棄,拿著路之遙的碗就開始吃,那暴風吸入式的吃法怎麽跟無邪那麽像!


    所以這就是他們能玩一起的原因?


    路之遙不懂,路之遙隻覺得包裏的土豆粉貌似隻能吃著一頓了,誰知道這群小青年這麽能吃,這還是沒有胖子的情況下。


    至於瞎子……瞎子不重要。


    說瞎子瞎子就到,最後一包土豆粉下下去之後,跟無三省談完事情的黑瞎子就來了。


    一來便發現這群人竟然吃獨食!


    不叫他!


    好吧,他們現在的關係好像還停留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的關係,這還是他厚著臉皮蹭來的。


    那他……


    是不是能再蹭一頓。


    “喲,幾位吃著呢,瞎子來的還正是時候啊,能不能……”


    “不能,這是最後一包了,沒有了。”


    還未等黑瞎子說完就被無邪拒絕了,那護食的姿勢恨不得將鍋子圈懷裏,真是的他師父還沒吃飽呢,剛剛光給他們煮了自己都沒怎麽吃,這一包是師父的誰都不能搶!


    說著,那筷子攪了攪就給路之遙拌上了。


    “師父你吃。”


    將碗往路之遙懷裏一塞就這麽防狼似的盯著黑瞎子,這家夥在無邪眼裏就是居心不良,實在是黑瞎子給無邪的第一感覺太差了,怎麽看都不像好人呐。


    “我……”


    瞎瞎委屈,但瞎瞎不說,這土豆粉瞎瞎也不是非吃不可,用不著跟防狼似的盯著他吧!


    “咳咳,無邪乖,吃飽了嗎?”


    路之遙拍拍無邪的手背讓他放鬆,雖然黑瞎子這人不怎麽著調,但是人品沒什麽大毛病,再說了能盜墓的能有幾個好人啊。


    就連無邪,雖沒做過什麽惡事,但心絕對是黑的。


    “吃飽了。”


    無邪乖巧的應了一聲,拿著路之遙給的巧克力猛炫,這架勢也不像吃飽了的樣子。


    但無邪既然說了,那她就當他吃飽了,接著就開始吃起了土豆粉,沒辦法剛剛光顧著給他們煮了,她還沒吃飽呢。


    見氣氛變好,黑瞎子也找了個地坐了下來,對於九門的事情他知道一些,畢竟他就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再加上一直在解九陳皮手底下工作,知道的自然是更多了。


    “瞎子,你說四阿公是個什麽樣的人?”


    無邪思索一陣,拿了塊巧克力塞進黑瞎子手裏,那表情就像在說“這巧克力可貴了,我不是白嫖的人。”


    一時間,別說黑瞎子,就連路之遙吃粉的速度都慢了。


    誰能告訴她自家徒弟怎麽這麽脫線!


    “你怎麽會問我?”


    黑瞎子倒是沒有拒絕,這巧克力光看包裝他就覺得死貴,也不知道這小三爺從哪弄來的,不是說無山居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嗎?


    這看著也不像啊!


    “你不是在四阿公手裏工作過幾年嗎?一定能看到些與外人看到的不同的東西。”


    無邪眼睛瞪得溜圓,手裏拿著巧克力往嘴裏塞,那架勢大有一副不講我不走。


    “道上傳言身手極好做事狠辣,算得上是一個壞人,但人沒有天生就壞的,陳皮這人算是你們老九門中名聲最臭的一個,據說當年還沒拜二月紅為師的時候……”


    就有一百文殺一人的狠名,但當時他也算做了一些好事。


    後來逃到了長沙,成了二月紅的徒弟,幫他處理碼頭的事情 。


    但……紅家的碼頭可不是說說道道就能處理好的,不夠狠辣根本不可能鎮住下麵的人。


    以至於,連二月紅都有時候頭疼他的狠。


    ……


    “但這些終歸是傳言,具體是什麽樣的還得當事人來說,對了花爺不是師承二月紅,應該知道一些吧?”


    黑瞎子剝開巧克力的糖紙,一口就塞進了嘴裏。


    別說,這巧克力確實好吃,甜而不膩又帶著幹果的清香,入口即化還不留渣。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陳文錦是師兄的女兒這倒是事實,雖然是抱養的,但師兄對陳文錦是極好的,這些都是我師父說的,我也沒遇上過切身的體驗不多。”


    解語臣沉默良久緩緩地說著。


    當初,陳皮因為自家師娘的死以及當初的種種往事上被逐出師門,時間太久遠具體因為什麽他不是很清楚,但多半是跟師娘有關。


    後來,陳皮也會來長沙,但隻是在門口看看。


    他小時候遇到過幾迴,因為跟陳皮做了約定倒也沒跟自家師父說。


    時間長了,他卻覺得那個長得兇巴巴的老頭似乎也不錯。


    當時他並不知道陳皮的名聲到底有多臭,隻覺得他人不錯每次都給他帶吃的帶玩的,他常說家裏也有個閨女,長得很好看,若是師父看見鐵定會欣喜的,但……


    他進不了門,他不能去打擾自家師父的清靜。


    之前他不明白,但等長大了便也明白了陳皮的用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個泥人就是陳文錦。”


    解語臣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卻突然間聽到張麒麟爆出這麽大一雷。


    謔,合著陳文錦還活著呢。


    那她為什麽不迴去?


    難不成跟無三省他們一塊搞事?


    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問的。


    無邪思索了一番,認真的迴了句。


    “我們之前遇到的定主卓瑪的兒媳婦就是陳文錦假扮的,她想引我走他們規劃好的路線,但我師父覺得那條路絕對有問題,所以我們才走了最順堂的路線。而且,陳文錦禁婆化了,她快不行了!”


    “禁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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