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親自放到後備箱後,傅雪恩進了紀念品店隔壁的手作店。


    藝術品diy工序製作結束後需要烤製,時間長,難度大,需要好幾遍工序。


    店員表示一般是交給專業人士處理,不過也可以自己完成,但後續成不成功店家不負責任,因而建議傅雪恩還是讓專業的來——


    送去景區外邊一個老匠人那裏,加工費一個二十塊。


    除此外,又委婉表示之前試圖自己完成最後幾道工序的客人都失敗了,最後弄得自己很不愉快,因而他們還是會勸客人最好還是選擇專業人員。


    似乎怕傅雪恩不信,還拿來平板給傅雪恩看照片,介紹景區外那個老匠人。


    又和傅雪恩說了自家老板的事跡,說老板是個大善人,之所以和老匠人合作而不直接選擇個工廠加工,也是想盡自己綿薄之力幫扶留守老人。


    傅雪恩認真看了下,是個老手藝人,年紀挺大了,滿臉皺紋笑得很慈祥。


    二十塊對於她來說,一分錢都算不上。


    可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幾頓飯。


    沒讓店員再說,傅雪恩聽了勸,預付錢款後拿了屆時來店領取的憑證,很快出門。


    隨即,就開始糾結一個問題——所以今晚,在哪兒住?


    手作成品她可以屆時再過來拿,這都沒什麽問題。


    但……景區這麽大,今天無疑隻是逛了冰山一角。


    她本來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這兒的,可發現導遊冊子的地圖裏好些地方她都挺感興趣,因而她想明天也在景區逛逛,把感興趣的幾個地方去了。


    可從景區到她入住的酒店,卻是有些遠的。


    傅雪恩不想把時間都花費在路上,那樣太沒意思,不過民宿這邊……


    她的日常用品衣服之類的等等,都不在這邊。


    “大小姐,那我們迴酒店嗎?還是,您今晚想住景區民宿?”


    “現在也不算早了,再過會兒就可以吃晚餐了,如果要迴酒店,現在就得出發了。”


    到外頭,傅舒也很快挨過來詢問。


    傅雪恩又認真思考了番,目光投向傅舒,眨巴了下。


    年輕男人無疑是很快明白傅雪恩有話要說,和煦一笑,聲音暖著:


    “大小姐您吩咐?”


    傅雪恩:“嗯,我想在這邊住,但是我的衣服什麽的,都在那邊,所以……”


    “明白,那我聯係那邊的女管家給您收拾,然後讓他們給您送過來。”傅舒道。


    “至於我們,大小姐您不必擔心,我也會聯係好的。”


    傅雪恩點頭,瞬間什麽煩惱都消散開來,“行。”


    微笑,“那我們現在迴民宿吧。”


    “好的大小姐。”傅舒應聲拉開車門。


    ……


    抵達民宿房間稍作休息,傅雪恩叫來傅幸。


    “走吧,去樓下花園。”


    年輕男人恭恭敬敬地點頭,“是,大小姐。”


    上迴聯係基地無果,後來基地負責人通過私人號,有給她發消息解釋。


    和她彼時沒打通電話猜想的所差無幾——


    外公傅德振和哥哥傅明熠在她當時去主樓告別時,發現了異常。


    隨後就聯係了基地那邊一番,詢問傅幸的情況。


    萬幸基地的負責人是個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也知曉傅幸對傅家絕無二心。


    清楚傅幸上次被罰的具體原因,也清楚她對傅幸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態度。


    彼時和外公傅德振以及哥哥傅明熠交代時,也就是“說了,但又沒說”——


    說的都是實話。


    沒說的,則是那些對傅幸有害的話。


    但外公和哥哥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自然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而這也是當時她打電話給基地,為什麽一直沒人接的原因。


    因為就在當天下午,午飯過後,外公傅德振和哥哥傅明熠,就直接驅車秘密抵達了基地。


    來了個“突擊檢查”。


    萬幸基地那邊也預料到了。


    簡而言之,這是一群大佬鬥智鬥勇的故事,但出發點都是好的,並不是真的想鬥個勝負。


    最終經過基地負責人及基地各位教官的n重配合。


    終於,外公和哥哥暫時地相信傅幸隻是被她派去南城先一步探路去了。


    而這,也是今早傅幸為什麽會突然來到南城的原因。


    至於此刻。


    傅雪恩在民宿自營餐廳點了份小點心點了杯喝的熱飲,讓人送到花園小餐桌上來。


    傅幸則很有度地站在她身後方,和傅雪恩保持著適宜的距離。


    傅雪恩瞅了眼傅幸,精細調整“站位”後,撥去外公的視頻通話。


    不多時,總算是把這個從發現時就想立刻解決的問題給解決了。


    傅雪恩從座位上起來,望向身後人,不等她說,傅幸繼上次後,單膝再次朝她跪下。


    “大小姐放心,阿幸絕不再犯,沒有如若。”


    “你想清楚就行,起來吧。”


    傅雪恩從幼兒園時就有人追,長大後追求者更是多到沒法數。


    一個人對她有沒有那種想法,她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來。


    之前的傅幸,是有的,而現在,傅雪恩掃過應了聲“是”後,垂眸起身望向她的傅幸。


    他的眼神幹淨,其中還帶著愧疚。


    “你也不必感到愧疚。”那種太幹淨的眼神,很容易讓人憐憫。


    尤其,雖說此前見得不多,可還是那句話,護衛隊五個人對於她來說,是很不一樣的存在。


    道,最是講究緣分,他們本是陌生人,可卻因為她改姓了傅,此後存在的意義,也隻有一個——切切實實地為她好。


    某方麵來說,完全是比某些“家人”還“家人”。


    且五個人中最大的那個也才和她同歲,而傅幸,比她還要小一歲來著。


    在她眼裏,完全就是個“弟弟”。


    常年接受封閉訓練,男女感情那方麵,必然是不成熟。


    他犯錯,受了罰,也就夠了。


    傅雪恩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何況……


    “阿幸,隻要不給對方造成困擾,喜歡本就是一個人的事——相戀、相愛,才是兩個人的事。


    “我罰你,也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而是你明知故犯,犯的是傅家的規矩,還是最最危險的,稍有不慎被發現就會沒命——你要懂我為什麽罰你,明白嗎?”


    能被傅家瞧上花重金培養,傅幸自是聰慧過人。


    而傅雪恩這麽一說,傅幸便知道。


    這輩子,他出不來了。


    不過,這份立於懸崖峭壁上,可以存在,但不能被發現的愛意,他不會再暴露給任何人。


    包括她。


    因為,這才是愛她。


    就像她說的——不給對方造成困擾的前提下,喜歡,本就是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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