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匣子古色古香,打開,裏邊靜靜躺著的一套稀有鑽珠寶,璀璨如星河。


    “這是,那個……”


    “嗯,四年前和寶寶說過的,我想親自設計一套珠寶,作為寶寶的生日禮物。”


    “不過當年我一竅不通,後來,還把老婆給嚇跑了。”


    薄沉語句詼諧,傅雪恩卻是霎時就聽得心疼。


    薄沉自身後擁住傅雪恩,探身吻了下她臉頰,沒再迴憶當年那段令兩人都難過的過往。


    “我給寶寶戴上試試?”他溫聲問。


    傅雪恩嗯了一聲,“好。”


    傅雪恩耳朵敏感,沒有打耳洞,偶爾戴耳飾也是心血來潮,戴戴耳夾一類的。


    這套珠寶也完全考慮到姑娘在意的那些細節,為她設計了耳夾,而非耳環或耳釘。


    “耳夾暫時就不戴了。”


    可忽地,就聽薄沉這麽說了一句。


    這會兒傅雪恩還有點沒懂為什麽不戴——


    耳夾一共兩副,一副用了紅鑽,一副是粉鑽,分別是水墨畫紅梅和卡通版桃花的造型。


    前者喜慶大氣,後者可愛美好,都很漂亮。


    薄沉為傅雪恩戴上戒指,又戴好手鏈、手鐲,抱傅雪恩到盥洗室的半身鏡前時。


    傅雪恩明白了。


    “喜歡嗎?”


    薄沉將傅雪恩輕放到盥洗台和自己之間,圈著傅雪恩腰,問。


    姑娘沒來得及迴答,他探身,吻上她耳垂。


    極近的距離,蠱惑喑啞的嗓音,熱息令傅雪恩耳根刹那間過電般酥麻:


    “寶寶,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此情此景。


    就算是忘了,傅雪恩也很難不想起來。


    何況,她怎麽會忘?答應過他的事,她向來記得很清楚。


    不然重逢後他求她陪他一起過生日,她不會答應的——


    這四年來,每到10月26日那天,她都夜不能寐,即使在最痛恨他的那一年,她也牢牢記得自己對他的那個允諾。


    雖然聽起來很矯情,但傅雪恩清楚也承認——


    她確實是很難愛上一個人,但愛上了,也確實就是一輩子。


    而這,也是她為什麽四年來都不曾再談戀愛的真正原因。


    不是她走不出來,不然這四年裏,她早就該生一場大病。


    而是,她的愛就這麽多,傾斜到一個人身上後。


    他如果不再要了,她是收不迴來的。


    愛是養料,心愛之人是花。


    沒有花吃了養料還能把東西吐出來的道理。


    傅雪恩沒有迴答薄沉的話,而是在他懷裏轉身背對了鏡子,對上他眼。


    輕扯他領帶,在他低頭時,兩隻手環上了他脖頸。


    粉嫩瑩潤的唇,主動覆上男人溫涼的唇麵,吻了上去。


    一吻畢,再次對上他眼,眼裏是極罕見的明撩和嬌:


    “阿沉哥哥,我準許你——


    “撕壞它。”


    傅雪恩話音剛落,薄沉眼底暗色翻滾,喉結上下滑動。


    猛地將傅雪恩抱起,大步往外,朝著主臥大床走。


    ……


    室溫急速升高。


    可要他撕,他偏偏又溫柔。


    但溫柔有時候,無疑是比直接,更讓人遭不住。


    不知道這一晚哭過多少迴。


    隻大概記得,最後是昏過去的。


    昏過去時,是在落地窗前。


    記得他說:“寶寶看,寶寶好美……”


    ***


    翌日傅雪恩醒來時,已是臨近十一點了。


    對她來說,是很晚很晚的時間,晚到她有種自己是不是要“上去”了的感覺。


    於是再見到薄沉時,傅雪恩第一個反應就是掀開被子往裏躲。


    並語言勸退:“不可以親了……”


    結果這麽一說,就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


    瞬間,愣了,隨後,怒了。


    薄沉斂了逗老婆的意思,彎身來掀被褥。


    “乖,不親,我沒那麽混蛋。”


    傅雪恩擺明不信,死死攥著。


    沒辦法,昨晚說了那麽多迴不行不要。


    結果呢?還不是把她欺負到昏過去。


    這人,就是老變態一個!


    “你走,我自己去洗漱。”


    “寶寶,乖。”他低聲哄著。


    傅雪恩堅持:“我不乖。”


    又說:“你再欺負我,我告訴薄爺爺去。”


    薄沉:“……”


    氣氛僵持了幾分鍾。


    傅雪恩掀開被褥看了一眼,迎麵對上薄沉的眼。


    “……”


    他溫柔一笑,掀開被褥,還是將她抱了起來。


    沒辦法,被那麽欺負一宿,今天早上天都快亮的時候才入睡,整個人骨頭都是軟的。


    別說扇巴掌,就是尋常的“拍”都成了“撫”。


    和薄沉對比,那簡直是嚴重的不在一個level,壓根兒就沒法比。


    非要硬比,那也實在是沒眼看。


    傅雪恩一向有自知之明,也看出薄沉是鐵了心要抱她,想了想,貌似吧。


    她這會兒,還真不一定能站穩好好地過去,索性認清現實。


    洗漱的時候,薄沉倒是真挺君子,沒搞“偷襲”那套。


    給她打理好,又找了正裝來換。


    “快到午餐時間了,寶寶先吃點軟和的,暖暖胃,我打給後廚了,馬上就能送到,歇會兒後,我們再一起吃午餐?”


    傅雪恩喝著薄沉調好的蜂蜜水,聞言倒是沒什麽意見。


    隻是暫時也不想理他,就嗯了一聲。


    薄沉半點不惱,坐在傅雪恩身邊給她摁揉著酸疼的地方。


    “這樣,力道會不會大?要是不舒服,隨時叫我。”


    傅雪恩聽到這句話就來氣。


    聽聽,都聽聽,這人話說得多好聽多體貼啊。


    結果呢?結果就是,她喊停,他根本就不!


    傅雪恩內心嗬了一聲,麵上:


    “哼。”


    繼續抱著吸管杯喝蜂蜜水。


    那模樣像極了吃鬆果的小鬆鼠,又像是進食的小白兔。


    萌得薄沉心都要化了。


    “寶寶怎麽這麽可愛。”他低聲感歎。


    傅雪恩不接他這招,喝著蜂蜜水嗓子潤了些,懟他:


    “你少貧,這麽可愛,也不見你心軟。”


    知道老婆是在生氣什麽,但那種事……


    薄沉稍頓了頓,還是很快就迴複:


    “好,我改,之後我一定溫柔些。”


    溫柔……傅雪恩現在聽到這個詞就腰酸。


    “別,你還是兇點吧。”


    她迴眸瞥他一眼,“再溫柔,你是真想讓我上天。”


    事實證明,某些事上還是要收斂。


    不然惹到老婆,那是真能吃槍子兒。


    並且一吃,還挺長久——


    午餐後收拾了番,傅雪恩聯係傅明熠。


    本來是和薄沉一起坐車去機場送幾位長輩和哥哥們返迴基地的。


    結果,愣是就改成了和傅明熠一起。


    尤其通話時,傅雪恩還開著擴音器,硬是讓某人聽見。


    薄沉一醋之下醋了一下。


    直到老婆結束那通電話,這才湊過來:“寶寶,我錯了,說好一起的。”


    傅雪恩笑:“是一起啊阿沉哥哥,隻是不坐同一輛車而已。”


    “等到了機場,我們也是一起的嘛,對吧?”


    搞笑,堂堂將門女兒,還治不了男人了。


    傅雪恩轉身大步往外走,留給薄沉一抹倩影。


    男人視線下移,落在姑娘隱隱發顫的腿上。


    “……”唇緊抿。


    小,祖,宗!


    拔腿,薄沉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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