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光正好,臥房裏兩人這麽擁著膩歪了會兒後,傅雪恩先一步拒絕起煽情:


    “好了,我那什麽,我去盥洗室打理一下,鬆手了。”


    再不鬆手,她總感覺這人又要做出什麽變態的行為。


    不想薄沉這次倒是挺乖,她話剛落,他就應道:“好。”


    隨即鬆手站直身子,垂眸望著她,體貼地問:“要不要我抱寶寶?”


    這樣的薄沉,又像極了四年前那個溫柔紳士,是她最初心動的模樣。


    傅雪恩被那樣溫柔體貼的注視弄得有點臉熱,下意識地就想躲。


    “不要,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我沒什麽要忙的。”


    傅雪恩掀開被子下床,薄沉嘟囔說了這麽一句。


    傅雪恩瞅了眼床頭櫃,隨即視線掃了一圈,鎖定在一處台麵。


    “那你手機為什麽在那兒?”


    她看向薄沉,示意薄沉看過去。


    剛才傅雪恩雖還在夢裏,但大概是夢境太壓抑,她觸發了一些應激反應,潛意識的,她想逃離那種夢境迴到現實。


    掙紮中一些意識逐漸清醒,因而剛才她雖看起來是睡著的,但實際上也是能隱約感受到一些外界信息的。


    薄沉瞥了眼剛才自己隨手放在主臥玄關台麵上的手機。


    一時間不知是感歎老婆觀察力太強,還是感歎老婆反應力太強,但看出傅雪恩這會兒確實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便也沒再狗皮膏藥似地往上黏。


    “好吧,那我不跟進去,寶寶去吧。”


    傅雪恩嗯了一聲,利落往盥洗室走。


    薄沉則去拿了手機,傅雪恩醒了,他便沒再出去,而是坐到了屋裏的沙發。


    這會兒天色正好,午睡時除非陽光太刺眼,否則傅雪恩都不喜歡白天時把窗簾拉著將房間裏弄得太暗,她會覺得壓抑。


    因而剛才薄沉也就並未拉遮光那層窗簾,而隻拉開了那層薄紗窗簾。


    透光不透人,房間裏明亮,氛圍溫馨,隻是對上那條薄司悅發來的微信消息後。


    薄沉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略冷了幾分。


    看來不是他的錯覺,傅明迅,確實很像……


    他母親的同胞妹妹,他血緣上的小姨。


    那個間接導致後來所有悲劇發生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偏偏又對那些毫不知情——她是罪人,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怎麽了?”


    傅雪恩打理好從盥洗室出來,準備去拿手機聯係下妝造師,結果一出來下意識往薄沉看去時,就瞧見男人臉色很冷。


    冷得跟什麽似的,盡管知曉他肯定不是冷給她看,但瞅著那臉,傅雪恩也感覺要被凍傷了。


    可薄沉卻說:“沒事。”


    哪像是沒事?


    傅雪恩暫停了去拿手機發消息的打算,到了薄沉身邊。


    認真打量他,“我不能聽?”


    薄沉將手機隨手放到前邊矮幾,笑得溫柔,“寶寶什麽不能聽。”


    傅雪恩輕哼了一聲,下一秒,不坐沙發,坐到他腿上。


    薄沉眼裏閃過詫異,姑娘皙白嬌嫩的手,輕輕撫過他臉龐。


    瞧著像在勾引。


    可話卻說:“阿沉哥哥,你這臉都快冷成冰碴了,還說沒事。”


    “你那嘴是比鐵鍬還硬。”


    薄沉哼笑出聲,樂了——是他奢望,就說老婆今天怎麽突然這麽主動。


    原來不是要來親他,是來懟他的。


    “恩恩真想知道?”


    薄沉順勢摟上姑娘細腰,往自己懷裏一帶,還想說些話時,望見傅雪恩溢滿關懷和擔心的眸子,烏黑漂亮的眼裏除了他,誰也沒有。


    喉結微滾時,她竟還微探身,吻了下他唇。


    薄沉眼神霎時亮起,幹柴遇到了火,燃了。


    扣緊她腰,低頭要狠吻,卻又被姑娘抬手擋住了嘴。


    她望著他眼,有點不高興:“都瞞著我,還想親我?想得倒美。”


    可他隻看見了隻傲嬌的小兔子。


    “我說,我說給寶寶聽,但是寶寶,再親一口,好不好?一口真的不夠。”


    她根本不知道,又是坐他腿上,又是主動吻他,對他來說,吸引力有多大。


    幾乎是那瞬間,他心跳就加了速。


    薄沉牽起傅雪恩手往自己心髒處抵。


    傅雪恩:“……”


    掌心觸碰的地方,正洶湧澎湃地跳動。


    傅雪恩覺得燙手,要抽開,被他摁著不給移動。


    “好吧。”到底是答應。


    擋住他嘴的手移開,傅雪恩主動貼近,又吻了下薄沉。


    看向他眼,在那深情和貪戀的目光中,又吻了下,並親深了些。


    離開時,他追著,她輕輕搖頭。


    “好了,不許親了,說吧,什麽事讓你不開心了。”嗓音很溫柔。


    薄沉圈著老婆腰,剛才還是孤山上的狼王,這會兒突然就成了沒有家的小狗兒。


    “寶寶,我好像看到了仇人的兒子。”


    “但那個仇人,我又恨不起來。”


    傅雪恩微一怔,迴抱薄沉,下意識地問:


    “是誰?在哪兒看到的?今天的賓客裏邊嗎?我可以……”


    話未說完,下一刹,薄沉將傅雪恩抱緊,低頭,輕輕蹭了蹭她臉頰:


    “不是,不用寶寶做什麽,這件事,很複雜,我想想該怎麽和寶寶說。”


    薄沉最終選擇以講故事的形式,和傅雪恩說出了那段薄家上一輩的往事。


    “他們很恩愛。”


    時間迴到多年以前,薄沉還未出生的時候。


    薄沉的父親薄錦誠,當年叱吒京圈的薄家二爺正和薄沉的母親季雅馨熱戀。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塊兒長大,是眾人都看好的姻緣。


    季雅馨長大後,也理所當然地嫁進了薄家,成了薄家的當家主母。


    可就是一切美滿的時候,問題接二連三地出現了。


    先是季家因為彼時行業整體環境發展受阻,家業衰敗,季家父母貪圖錢財,讓季雅馨多次向彼時作為薄家家主的薄錦誠討要商業上的好處。


    而薄錦誠也從未虧待嶽父嶽母家,能幫的幫,幫不了的也硬幫。


    說是拿錢給季家砸也不為過。


    可季雅馨父母開始還感恩,感動,後麵大概是嚐到了當寄生蟲的甜頭。


    發現即使不努力,日後仗著薄家,也能好好地過下去,於是開始染上了賭。


    而對此,季雅馨並不知情。


    可薄錦誠卻知曉。


    但薄錦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人的婚姻依舊如常。


    偏偏這時,何薇出現了。


    和季雅馨長相七八分相似,眼尾一顆朱紅淚痣。


    一個雨夜,何薇以“禮物”的身份,出現在了應酬時被下藥的薄錦義床上。


    薄錦義,薄錦誠的大哥,彼時的薄家大少爺。


    兩人是雙胞胎,長得極像,外人根本看不出絲毫差別的那種像。


    但薄錦義卻處處不如弟弟,因而家主之位,落在了薄錦誠身上。


    這本是一樁醜聞——薄家大少爺被暗算。


    且送來的女人,還和弟媳、當時的家主夫人,很像。


    很明顯的陰損招,想要兄弟倆反目成仇。


    可偏偏,造化弄人。


    “他也喜歡我母親很多年,但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你父親……”


    “我父親推門撞見了。”


    “那時他正要去國外出差,母親那天在寺廟給他求平安符,迴來時遇上暴雨,淋濕換了衣服。”


    時間,人,天氣,一切一切,都太巧。


    薄錦誠感覺自己被背叛,季雅馨百口莫辯。


    因愛生恨,一念之間。


    “那你……”


    “在生我之前,母親流過很多個,他不讓她懷,我,是因為當時爺爺奶奶催得緊。”


    “長期冷暴力,母親開始不信任他,大伯看不下去這場鬧劇,自請出國,希望他們能重修舊好,可沒用。”


    “我出生之後的事,之前和恩恩講過的。”


    傅雪恩唿吸漸重,將薄沉緊緊擁住,“沒事了。”


    “恩恩,他真的很混賬,他明明知道媽媽她有多喜歡他。”


    和好後,難得的,薄沉話裏帶著哭音,哽咽著。


    傅雪恩心疼得緊,輕輕拍撫他,像他安撫她那樣。


    可似乎是不夠,於是嚐試吻他。


    可不想,他眼眶卻愈發紅,淚花在眼裏打轉打得更歡。


    “怎麽這麽會哭?”


    “因為接吻交換菌群。”


    傅雪恩:“……”內涵她容易哭?


    薄沉:“寶寶,再親親我。”


    傅雪恩不親了,要下去,剛有走的趨勢,被長臂牢牢箍住。


    大概是考慮到生日宴,他的吻很克製,小心翼翼的。


    傅雪恩到底是心軟了,主動環上薄沉脖頸,吻上去。


    好久好久,沒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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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止誤會,特別說明:1.寫這裏是因為很多寶寶都不看作話,作者之前已經寫過好幾迴作話了但效果甚微;2.寫這裏不存在湊字數問題,不信就自己看章節字數是多少字——這條寫給某些喜歡揪作者字數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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