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恩打理好出來時,薄沉把包整理好,該放的東西都放上。


    自己也挑了正裝換好,一下子從溫柔人夫變成斯文紳士掌權人。


    薄沉穿正裝很講究,那副模樣,撩不撩別人不知道。


    反正,挺撩傅雪恩。


    她是有點正裝控的。


    “好了,走吧。”


    傅雪恩喚薄沉。


    薄沉將她包拎到手上,快步走來,一隻手摟上傅雪恩腰,“嗯。”


    進電梯時,傅雪恩忽地就想起小舅生日宴和薄沉重逢那天。


    那天,薄沉打扮得很帥,宴會廳裏好多人都在看他。


    尤其那些小姐們,和她同齡的,比她年紀小的,說他好帥。


    不過那時候,她對他還存著誤會,所以,其實是想看。


    想看他四年後的模樣,可,那時還是強製著自己不要去看。


    想到當時,傅雪恩心裏還有點酸澀。


    抬頭看向身旁人,目光便肆無忌憚。


    “寶寶,再這麽看我,我可忍不住。”驀地,就聽薄沉這麽說一句。


    傅雪恩倏地收迴目光。


    薄沉嘴角微揚,摟在傅雪恩腰間的手上下動了動。


    傅雪恩想拍他,想了想貌似是自己先不“老實”,沒拍。


    他剛才應該是吩咐了人,到樓下時,車子已經在外邊兒等了。


    ***


    車子即將抵達傅氏總部時,隔著一段還算遠的距離。


    傅雪恩一眼看見門外圍著的一大堆記者。


    隻要身旁坐著的某人不使絆子譬如之前紮車輪什麽的,肖瀟辦起事來一向是絕對的穩妥。


    車停穩,薄沉先下車,來拉車門。


    傅雪恩隨後下去,圍在外邊兒的記者見到兩人,問好的問好,讓路的讓路。


    肖瀟就站在大門裏邊兒等著,“傅總!”


    見到傅雪恩和薄沉出現,連忙迎過來。


    而這一聲叫,在旁邊來賓休息區沙發上坐著的一男一女,蹭一下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傅雪恩接過肖瀟雙手遞來的一份文件,“這是那份。”


    “嗯,我知道,你上去忙工作吧,辛苦了,這裏我來就好。”


    肖瀟還有點不放心,不過,在薄沉輕哼了一聲後……


    “好的傅總,那我上去了,您注意安全。”


    薄沉:“……?”


    肖瀟快步走,這頭,錢建安和文春娜已然大步邁到傅雪恩眼前。


    “雪恩呐!你妹妹她……”


    錢建安一張臉上都是淚,但話才說出半句,就卡殼了。


    傅雪恩淡淡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沒說話。


    文春娜瞪了錢建安一眼,撲通一聲直接給傅雪恩跪下:


    “倩倩她那麽善良,連隻螞蟻都不敢踩的人!怎麽可能故意殺人呢?那就是汙蔑呀!”


    “大小姐,傅大小姐,你幫幫忙,成不成?看在……”


    “看在,她叫我‘姐姐’的份上?”傅雪恩淡笑。


    文春娜臉上蒙了一瞬,明顯是沒聽明白傅雪恩話裏的冷意。


    哭臉變笑臉,就要點頭說對。


    傅雪恩先她一步,麵無表情道:


    “還是,看在她上次想推我下樓梯,結果被我錯身躲開,自己摔下去的份上?”


    “還是,看在她私闖我媽遺宅,偷盜我媽遺物的份上?”


    哢嚓哢嚓!!——


    閃光燈在白晝亮成一片。


    文春娜臉驟然一白。


    “不,不是的!”女人驚恐地望著門外的記者。


    猛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建安!你說句話啊!我們倩倩不是那樣的人!”


    “她,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


    “她要是出了事,以後,我們倆,誰來養老送終?”


    這番發言……


    周圍不少人瞬間麵露鄙夷。


    “嘖,還以為她多心疼女兒呢。”


    “原來指著人家養老送終?”


    “閉嘴!”錢建安看著跪在地上哭得妝都花了的女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文春娜火卻就這麽來了,猛地從地上站起:


    “你什麽意思?啊?你說了要對我好,至今沒給我名分就算了,你現在連我們女兒都不認了嗎?


    你還是男人嗎?你,慫包!孬種!”


    錢建安也怒了:“我孬種?我要是孬,你能進錢家的門?


    你吃誰的用誰的住誰的,文春娜,你好意思說我是孬種?!”


    惡人被惡人磨的場景雖然看著爽,但聽著也確實是很吵。


    傅雪恩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安保上前手動閉麥。


    望了眼文春娜,又瞅了眼錢建安。


    “我這裏有個大消息……”


    “能救我們倩倩嗎!?”傅雪恩話才說到一半,文春娜眼睛蹭一下亮起。


    大聲打斷了傅雪恩的話,那臉上的神態,明顯是有些癲狂了。


    但,傅雪恩並無半點心軟。


    對她心軟,那她母親呢?


    她的母親本是天之驕女,她是被錢建安用精神手段逼生病,最終逼死的。


    而文春娜,是幫兇,也是主謀之一。


    母親死後,還曾遭受非議,有人說她軟弱,居然因為屁大點的愛情就喪命。


    但,為什麽沒有人去聲討使用精神控製手段的惡人?


    為什麽沒有人去思考那些人經受過什麽,才會抑鬱?


    而且,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還有人覺得抑鬱是矯情?


    錯的人,本就不該是那些善良和相信真愛的人。


    而是,導致人們不敢再善良、不敢再相信真愛的人。


    “你女兒和你的親子鑒定,好好看看吧,頭頂這綠帽戴了二十多年不自知,也挺厲害的。”


    錢建安雙眼瞪大,那親子鑒定是被搶到手上的。


    傅雪恩毫不掩飾眼裏的憎惡,隨即看見衝過去的男人,和女人廝打在一起。


    “是,大小姐。”


    兩人被安保強行請出門,記者隨之圍過去。


    “打出人命前,記得報警。”


    各種粗俗的汙言穢語響在藍天白雲下的市區街道上,許是吃過n多瓜的娛樂記者,也不禁眼睛瞪大再瞪大。


    傅雪恩看向薄沉,自動屏蔽那邊的動靜,牽起男人的手:


    “我想迴家了。”


    薄沉迴握住傅雪恩的手,與她十指交扣,眼裏是藏不住的心疼:


    “好,我們迴家,現在就迴。”


    車影遠去,上一輩的愛恨糾葛至此有個了結。


    朗朗乾坤下,作惡者終將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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