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翠聞言也一愣,但很快就又反駁起來:


    “八百萬?!傅雪恩,你別欺人太甚!”


    這時,被管家電話叫迴來的錢建安也終於杵著拐杖到了。


    一驚一乍和錢冰倩十分相像,就要對傅雪恩說教。


    傅雪恩慢條斯理從樓梯上下來,給了個眼神給肖瀟。


    肖瀟將同樣的話朝著錢建安說了一遍,中年男人臉色微變,朝地上的人吼道:


    “冰倩,你去了清雅園?!你拿了什麽東西,快去拿出來!”


    錢冰倩倍感委屈,“爸,你也兇我!”


    唐翠心疼地用手捂著錢冰倩受傷的額角,嘴裏髒字頻出,明裏暗裏罵著傅雪恩。


    傅雪恩本是半個眼神都不想給這三人,奈何這時候文春娜也來了。


    錢建安的小三。


    來的第一句就是,“倩倩!你怎麽了?”說話時已是淚眼婆娑。


    文春娜,原名文春花,洗頭妹出身,倒也不是看不起洗頭妹,隻要是靠著自己勤勞換得報酬不帶傷害他人性質不違法的工作,傅雪恩都尊重。


    可文春娜不幹人事,勾引有婦之夫不說,期間還曾密謀讓錢建安把傅詩蘭弄流產。


    說什麽然後那時候本就患有抑鬱症的傅詩蘭很可能會自殺。


    如果沒有,那就再刺激刺激傅詩蘭,錢建安繼續裝好丈夫,屆時傅詩蘭的那些財產就都歸於錢建安和,她。


    可能也沒想到這些事會被傅雪恩知道吧。


    可紙包不住火,這種引發眾怒的消息哪能成為秘密呢。


    消息流傳下來,傅雪恩有一天知道了。


    隻是文春娜明顯還沉浸在自己富太太的世界裏,她哭著晃動錢建安的手臂:


    “建安,你要為我和女兒做主啊!就算冰倩拿了東西,可這也不是傅雪恩推她下樓梯的借口啊!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錢冰倩緊隨其後附和,梨花帶雨:


    “是啊爸爸,姐姐這是想要我的命啊!爸爸您要為我做主啊!……”


    錢建安被吵得頭疼,看向傅雪恩。


    隻是還未張嘴蹦出半個字,薄沉的聲音先闖了進來:


    “原來錢小姐也知道推人下樓梯是要人命的啊,可剛才錢小姐推傅大小姐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了呢?還真是刀子不紮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還是說,剛才錢小姐推傅大小姐時。”


    男人的聲音忽然停頓,冰冽的視線如同遊動的毒蛇般一點點爬上錢冰倩的臉。


    唇角勾起一絲嗜血的弧度,語調有意無意放慢:


    “就是,存心想要傅大小姐的命呢?”


    薄沉沒出聲前,傅雪恩都快忘記他還在了。


    而這一出聲,毋庸置疑,扭轉了局麵。


    錢冰倩臉色煞白,唐翠、文春娜都一驚,錢建安則不敢置信。


    當即一個巴掌甩在了錢冰倩的臉上,朝文春娜怒吼:


    “看你教的好女兒!”


    文春娜敢怒不敢言,怒火朝錢冰倩身上噴:“你怎麽敢推她?你瘋了!?”


    傅雪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誇張,他們一家都得陪葬。


    也是這時,循聲望去的錢建安似乎是終於敢確認那就是薄沉,臉色變得精彩紛呈。


    他揉了揉眼,看得更清楚,便更是又驚又懼,錢建安理了理衣服,諂媚笑著迎上去:


    “薄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過……您怎麽到我家來了呢?”


    薄沉唇邊掛著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錢董貴人多忘事啊,今天我們有個合作要談。”


    錢建安一頓,反應了下,確實是有個項目要談,但……


    和薄家做生意,素來是去等薄沉什麽時候有空,哪有薄沉親自上門談生意的?


    迴望了眼傅雪恩,一個詭異的想法出現在錢建安腦海裏,他幾乎本能地打了個顫。


    隨即看向在一邊站著的管家周鴻,端出一副架子來,“還傻愣著做什麽?”


    “還不去給薄總泡茶來!沒點眼力見!”


    薄沉唇邊那絲笑散了,黑眸裏虛假的客氣也消失殆盡。


    “不必了錢董,”薄沉瞅了眼不遠處的一台戲,“我看那筆生意就談到這兒吧。”


    錢建安一驚,這還沒談呢……


    薄沉板著臉:“錢小姐偷盜姐姐母親的遺物,還私闖民宅做直播,不論是哪一樣,可都是妥妥的犯罪。”


    “所謂孩子是父母的鏡子,能教出這樣的孩子,我看錢董對公司、對項目,也。”


    薄沉都沒把話說完。


    沒說完,那可比直接罵更髒。


    錢建安臉色霎時一僵,倒也不是矯情被薄沉這種人鄙視,而是心疼那項目。


    那項目要是談攏,未來幾十年錢家絕對不愁吃穿用度。


    可要是沒談好,之後費時費力談幾十個項目,也不一定能達到那項目的迴報!


    “錢冰倩!還不去把東西拿出來!”錢建安氣得打哆嗦,眼睛都充血了。


    看起來兇神惡煞,錢冰倩這會兒也似乎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慌忙從地上站起來。


    唐翠還在用家鄉話謾罵,文春娜在一邊哭哭啼啼扮柔弱,但明顯也被錢建安那副樣子給嚇到了,兩個女人起身扶著錢冰倩往樓梯上走。


    其實這棟別墅有電梯,電梯設備采用的還是很先進的專利技術,又穩又快,內外部也都設計得美觀實用。


    但可惜那個外國工程師團隊和傅詩蘭交好,得知傅詩蘭的遭遇後,紛紛氣不過。


    於是後續進行了一係列操作,逼得錢建安隻得放棄維修並停用電梯,由於是專利設計,拆除也相當費勁尤其費錢,錢建安覺得沒必要,後來錢家人便不得不開啟爬樓梯的日子。


    錢冰倩把裝有首飾盒的托盤捧到傅雪恩麵前時,臉上的淚水和血混雜在一起,十分狼狽。


    傅雪恩沉著眸色緩緩掃過錢冰倩端著的絨布托盤,在看見托盤裏首飾盒上明顯的塵屑後瞳仁略深,“肖瀟,驗貨。”


    肖瀟戴好手套,挨個打開,仔仔細細看過,小半個鍾才放下最後一件,合好蓋子。


    當著眾人麵,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在場的人都能聽見,朝傅雪恩恭敬道:


    “傅總,東西完好,但有一隻翡翠鐲沾了髒東西,盒子內襯也弄髒了,圈口內部有濃烈香精味,疑似劣質護手霜。”


    劣質護手霜。


    錢冰倩眼裏閃過絲恨意。


    肖瀟繼續:“應該是被暴力試戴過,有油性殘留物。”


    試戴傅詩蘭的遺物,還留下了髒東西。


    傅雪恩唿吸漸重,美眸一凜,睨向錢冰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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