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倆人這就來在了隴南城。


    這西鹽幫的總舵就在這隴南城當中,與這白王爺的行宮在一個地方兒。


    這一來到隴南城,新奧頓就皺眉。


    “這些人……明明就在銀鹽幫的地頭兒上,怎麽還這麽缺鹽呢?”


    “怎麽說?你能從這些人身上看出來他們缺鹽?”


    “不錯,缺鹽缺茶的人是什麽樣子我是最清楚不過,想當初跟著我爹我娘在雪地裏頭來迴搬家在不同的部落裏頭我見多了。


    看這些人腳步虛浮,有的人身上還有點兒水腫,這明擺著就是缺鹽呐。”


    “不對勁兒。”


    杜木靈皺起眉頭。


    新奧頓撓了撓頭,張嘴就說:“井幫不給西鹽幫供鹽,他們應該就沒有鹽吃……這哪兒不對勁兒了呀?”


    “不對勁兒就不對在天一閣沒人匯報這件事兒。而且這西鹽幫管著銷路,就算是現如今井幫不給他們鹽,他們也該有存行。


    你沒做過生意可能不知道,就算是貨源斷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真的沒貨可賣。


    更別提這可是銀鹽幫,這可是賣鹽的啊!


    像這種老百姓每天用得到的東西這都是得大量的備貨的,就算是井幫斷貨,東銀幫按理兒來說也足夠賣上個一年半載!”


    “嘶……這……”


    “行了,不用多說了,先去糧油店兒瞧瞧。”


    倆人稍微打扮了打扮,把這身上的太祖神兵放在衣服下頭,緊接著就前往了糧油店。


    一進糧油店,掌櫃的打眼兒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是江湖客。


    似這些混江湖的,身上都沒幾個錢,因此也不太熱情,就坐在櫃台邊兒上頭,一邊兒打著算盤,一邊兒說著閑話。


    “誒呀,天底下怎麽就會有沒個產業還整天混日子的人呢……”


    這說的就是那些個江湖客。


    這話一說出口,杜木靈和新奧頓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呢?杜木靈是墨家的家丁,四舍五入這是朝廷的人,有編製有月錢而且還不少。


    這新奧頓更是都聽不懂這話裏話外的嘲諷,終究不是漢人。


    “欸我說掌櫃的,這鹹鹽怎麽賣呀?”


    新奧頓指了指一邊兒的鹽巴。


    掌櫃的頭都沒抬:“不識字兒啊?一兩銀子一兩鹽!”


    新奧頓認字兒嗎?認字兒,可是他為什麽問,就是因為不敢信這上頭寫的。


    一兩銀子一兩鹽,好家夥天底下哪兒有這麽值錢的銀子!?


    “嘿,你怎麽這麽黑心啊?而且你這鹽也不是好鹽啊!這鹽粒兒都這麽大,而且這裏頭還有沙子呢!


    你當我是瞎子嗎!?”


    “嘿,瞧你那窮酸樣兒,買鹽都這麽斤斤計較,買不起就滾蛋!”


    這掌櫃的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杜木靈這時候兒才反應過來,這哪兒是做生意呀,開門兒做生意哪兒有這副德行?


    “我說掌櫃的,且先不說你這副嘴臉,你鹽價定的這麽高就不怕我報告朝廷嗎!?”


    “嘿,你還報告朝廷,朝廷是信你呀,還是信我呀?


    你知不知道我身後頭乃是銀鹽幫,銀鹽幫的上頭乃是白王爺啊!你有這麽大的本事敢尋白王爺的麻煩麽!?我呸!”


    一口老痰就吐了出來,杜木靈一個閃身後退,刀鞘兒晃了一下兒,這金光閃爍就讓這掌櫃的瞧出來了。


    一瞧這刀鞘兒,掌櫃的兩眼放光伸手就要上來。


    “唉!你這是要幹什麽!?”


    杜木靈捂著刀鞘兒,擰著眉毛瞪著眼睛。


    光天化日這就要明搶!?


    “嘿,你剛才說話這麽沒大沒小兒不得給我點兒補償嗎!?”


    這掌櫃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兒,杜木靈瞧著他這副德行就知道平時鐵定是沒少幹這事兒。


    有心想要一刀劈死可是心裏頭還有最後一件事兒要問。


    “你就不怕墨家和東廠的人嗎!?”


    這掌櫃的一聽到這話臉上是冷笑非常:“小子啊,一看你就是一個愣頭青,你怎麽就知道墨家和東廠跟我沒關係呢?


    有道是民不與官鬥!小子,把這刀給我,今天這事兒就算完活兒,你要是不給我,到時候兒把你抓進去身上還得少兩塊肉兒!”


    “好小子給你!”


    杜木靈倉啷啷抽出長刀!


    看這把破山蟬翼刀,肩寬背厚刃兒飛薄,殺人不見血光毫,紫薇薇藍哇哇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就是這把寶刀!


    寶刀出鞘杜木靈一甩手唰!


    這掌櫃的腦袋就下來了。


    好快的刀啊,掌櫃的都沒反應過來,就知道他杜木靈抽出了刀來,剛想要誇一句好刀,忽然就覺得說不出話來。


    伸手一摸脖頸子,上頭都是血。


    緊接著掌櫃的忽然就覺得一陣天翻地覆!


    腦袋這才掉下來!


    打這脖頸子開始往外噴血!把這糧油店當中的東西都染紅了!


    “狗東西,便宜你了!”


    杜木靈罵了一句,啐了一口唾沫。


    什麽意思呢?我這刀快,一刀砍死了你算是你撿便宜了,像你這樣的東西得送進東廠受盡刑罰才算合適!


    杜木靈腳一勾就把這掌櫃的的腦袋給踢了起來,伸手抓住咯纏在了馬鞍上頭,翻身上馬一勒韁繩。


    “新奧頓,跟我走!咱們先去這衡州城的天一閣!”


    “不得先去衙門嗎?”


    “我墨家生了蛀蟲,先清理幹淨再說!”


    倆人打馬揚鞭很快就來在了衡州城的天一閣。


    這衡州城是整個衡州郡的命脈所在呀,放咱們現在來說這就是省會了。


    這種地方的天一閣那自然也是雕梁畫棟說不盡的氣派。


    杜木靈來到了天一閣門口兒,下馬解開這掌櫃的人頭,往裏頭一丟!


    這人腦袋丟進去把這天一閣的弟子都嚇了一跳。


    好家夥,是什麽人這般大的膽子敢來天一閣鬧事兒啊?


    這邊兒天一閣看門兒的人趕緊出來。


    “欸!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兒?這兒是天一閣!是墨家的產業,你眼裏頭還有沒有王法了!?”


    杜木靈一瞧這人,就知道這人雖然姓墨,但是八成也是跟主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


    族譜翻爛了都未必能翻到同宗同源的時候兒。


    “口口聲聲說墨家,你難道不知道天一閣是天一閣,墨家是墨家麽!?你都不知道墨家子不可肆意妄為麽!?”


    杜木靈一拍刀鞘,破山蟬翼刀從鞘兒裏頭彈出來,杜木靈拿起這刀就把這人的腦袋給砍了。


    這一死人那動靜兒可就大了,可了不得啦,在天一閣的當口兒有人行兇殺人!


    天一閣裏頭的人也都聽到了動靜兒,天一閣管事兒的也趕緊出來。


    一出來就瞧見了這人是杜木靈。


    他可是見過杜木靈的,知道這是墨家的家丁護院兒,立馬兒就換上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那麽說他是杜木靈的主人嗎?


    不算。


    雖然說這些個天一閣的人不少都姓墨,可是有不少是賜姓,還有不少就跟剛才那個人一樣,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看墨家發跡了,過來分一杯羹。


    墨家也不好意思不答應,就把這些人分到了天一閣掙口飯吃。


    這人名叫墨答蘇,出來就指著杜木靈的鼻子:“賤奴!你敢弑主!?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墨家的人!?你一條墨家的狗也敢咬主人!?”


    一聽到這話杜木靈都氣樂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墨家的狗不假,可我這條狗是墨家大少爺親自去金陵坊請過來的。


    我犯不著用姓墨來給自個兒臉上貼金。


    倒是你們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渾身上下也就隻有這姓氏算是有點兒可取之處,你們除了姓墨還有什麽!?”


    墨答蘇剛想要接著罵,隻感覺腦門兒一疼!


    整個兒人被杜木靈分成了兩半兒!


    緊接著不出一時三刻,天一閣上下沒有一個活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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