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府衡州城,井幫的位置就在這衡州城的霜鹽鎮。


    這二十三口鹽井,有十五口都在這霜鹽鎮。


    杜木靈跟新奧頓來了霜鹽鎮,先把這兩匹烏鬣飛蹄放在一戰,完後給井幫遞了拜帖,在外頭等著進去。


    等了片刻,有人來引見,杜木靈跟新奧頓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杜木靈在前新奧頓災後,這一是表明二人以杜木靈為首,這二也是為了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杜木靈一邊兒走還一邊稍微的晃了晃,練武之人底盤得穩當,杜木靈晃身子當然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讓你們瞧見我這腰間掛的是什麽刀!


    金燦燦的刀鞘上頭是白金的花紋兒,碎寶石碎琉璃碎珍珠碎翡翠鑲嵌的這刀鞘。


    這刀鞘可了不得,都是上好的料子打碎了鑲嵌上去。


    而且打碎了還能讓人一眼就瞧出來這原本是一整塊兒!


    就這麽好的刀鞘。


    刀把兒在外頭,跟這刀鞘兒比起來可以算得上是樸實無華,可是誰也不敢小瞧!


    就算是一根兒樹枝兒他塞在了這種刀鞘兒裏頭都不能讓人小看。


    更別提鹽幫也算是官麵兒上頭的人,肯定是認識這破山蟬翼刀!


    倆人跟著來到了會客堂,井幫老大李長明走了進來。


    “原來是杜兄弟來了,都兄弟要來怎麽不叫人早說一聲兒?我備上好酒好菜恭候你呀!”


    李長明一進來就是熱情非常,抓住了杜木靈的手是噓寒問暖。


    那麽說他們倆人認識嗎?


    認識,曾經有過一麵之緣,想當初杜木靈還是金陵坊大師兄的時候兒,闖蕩江湖的時候兒跟李長明打過交道。


    現如今這二人也算得上是舊識。


    杜木靈本來有心想要來個下馬威,可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李長明姿態放的這麽低,你再計較那就不合適了。


    於是乎也反抓住李長明的手寒暄了好一會兒。


    倆人就這麽說了整整一刻,李長明這才率先開口。


    “杜兄弟啊,這一迴你來我井幫是為了什麽事兒啊?”


    杜木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李老哥,算一算咱們二人也是有些交情,我墨家少爺,小閣主墨踏雪和老哥你的弟弟李長青也是結拜的弟兄。


    我也就不說什麽閑話了。


    現如今朝廷想要把神兵錄上頭的神兵利器全部歸到朝廷手中,聽聞老哥你手裏有一把東春甲乙孟章劍,卻不知能不能讓弟弟我帶迴去交差呀?


    你放心,有弟弟我擔保是絕對不會虧了哥哥你。”


    這話聽著好聽,言語之中也沒有什麽威脅的意思。


    可是杜木靈身後頭的新奧頓不一樣,伸手到背後稍微彈了一下這弓弦子。


    這就是威脅了。


    一個唱紅臉兒一個唱白臉兒。


    李長青看出來這意思了,也沒有說什麽,也跟著喝了口茶隨後長歎一口氣。


    “哦——杜兄弟原來是為了東春甲乙孟章劍來的呀……早說呀……這劍確實是在我的手中沒錯。


    可是不趕巧兒啊,這孟章劍實在是太珍貴的,我本來就打算送給朝廷換個一官半職,因此生怕別人拿走。


    我是再三小心把這東西藏的穩穩當當。


    隻不過藏得太好了,我現在一時半會兒是真想不起來。”


    說到這兒李長青一拍大腿。


    “唉!也怪我這腦子不好使兒,想不了太多的事兒,你就說最近,我銀鹽幫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我光想著最近銀鹽幫裏頭的亂子了,沒工夫兒想別的。


    兄弟你也別怪我,畢竟我們銀鹽幫說起來勢大,可是人心不在一條線兒上,不像你們墨家那般指哪兒打哪兒,我這粗人處理起來是千難萬難呐。


    這樣兒吧,等我處理完了這銀鹽幫內部的亂子之後,好好兒的給你想想這劍放在了何處,如何?”


    李長青這話裏話外都是好話,誰也挑不刺兒來。


    可是這話裏頭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劍是在我這兒,給你們也沒問題。


    可是,我現在想不起來。


    你也不用逼我,殺了我也沒人知道這孟章劍放在哪兒。


    現如今我的處境你們也知道,銀鹽幫內部都是亂子,我現在操心的就是這個事兒,隻要銀鹽幫的問題解決了,孟章劍我是雙手奉上。


    杜木靈聽出了這話裏頭的意思:“行,這事兒我知道了,老哥你放心,銀鹽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麽能讓老哥你一個人發愁呢?”


    說完,杜木靈站起身來對著李長青拱了拱手。


    “老哥這段兒日子可得好好兒的想上一想,孟章劍到底是放在了何處。”


    “那是當然。”


    杜木靈帶著新奧頓離開了井幫。


    “杜兄弟,你不是說見誰殺誰嗎?現在怎麽還幫人家辦事兒啊?”


    新奧頓調笑了兩句,杜木靈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行行行,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咱們可是朝廷的人,吹吹牛皮也就算了,真見誰殺誰迴頭就算是拿到了東西咱們倆也得被那些禦史言官彈劾。


    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兒,無非就是銀鹽幫的亂子罷了。”


    “哦,他銀鹽幫焦頭爛額的事兒,怎麽到了杜兄弟你嘴裏反倒是小事一樁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啊,他井幫現如今的困境為非就是這些井鹽分銷不出去,可我是誰呀?墨家的人,墨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最不少的就是小路。


    現如今哪個城鎮沒有天一閣?


    無非就是和老爺說一聲兒罷了,迴頭天一閣說不得還能抽一分利兒。”


    “行,都聽你的。


    隻不過如果你們墨家處理不了這件事兒……我也不是不能幫忙兒。”


    “哦?你還有法子?”


    “嗨兒,你可別忘了我是關外的人啊,比起新朝地大物博,沿海有海鹽,內陸有井鹽,我們關外可是什麽都沒有啊。


    就那麽幾個鹽湖還都被那些仙家占據,人沒了鹽可就不好活下去了呀。


    雖然說我們沒有銀錢,可是在我看來你們的銀票終究隻是一張紙,我還就不信我們的牛羊馬難道比不上幾張紙不成?”


    “嗯……以物易物也是個法子,隻不過你敢提井幫敢把井鹽給你嗎?鹽鐵可都是朝廷管製的東西,尤其是送往關外。


    你知不知道關外出征的軍隊打出去的子彈都有專門的人收迴來呀?”


    “唉,所以說我也隻是說一說罷了,行了,趕緊找個客棧歇息歇息吧。”


    倆人說說笑笑迴了客棧。


    可是迴到客棧一看,倆人臉色都不好。


    怎麽呢?兩匹馬沒了!


    這兩匹高頭大馬烏鬣飛蹄就這麽不翼而飛!


    按說這馬丟了也沒什麽,雖然說這兩匹馬價值千金有市無價,可是墨家 其實也不缺這兩匹馬。


    問題是這兩匹馬乃是他二人的座駕!這代表著兩人的臉麵呐!


    這不就是被人啪啪的打了臉嗎!?


    “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哪家的小賊這般膽大包天?爺爺的馬也敢偷,不知道死字兒怎麽寫了嗎!?”


    杜木靈罵了一句就要去衙門。


    可是新奧頓一伸手抓住了杜木靈。


    “杜兄弟,此處終究是白王爺的地盤兒,縣衙未必重視,我倒有個法子。”


    “哦?什麽法子?”


    “嘿嘿,我都沒想把這馬占為己有,有人敢膽子比我大,我肯定是不讓,你瞧我的!”


    新奧頓手指頭放進嘴裏,緊接著一吹哨子“啾!”


    緊接著“呦”的一聲,從高天之上飛下來一隻灰羽大鷹!


    新奧頓伸出來胳膊,這大鷹落在他胳膊上頭,理了理膀子上頭的羽毛兒,倆眼睛看著新奧頓。


    “哲布哲布,咱們過來的時候兒我騎的那一匹馬他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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