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州江家,官宦之家名門望族這些詞兒放在江家身上那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江家家主現如今是朝中的吏部天官尚書郎!


    而江家的親家,也就是這位尚書郎的媳婦兒李家的家主是戶部尚書。


    兩家兒都是朝中的要員。


    說的難聽點兒這可就是結黨營私,可是他們兩家兒幹幹淨淨明明白白,東廠錦衣衛都查不出什麽來。


    兩家兒在這朝廷當中名聲都還不錯,就是在江湖裏頭名聲不顯。


    畢竟這綠林道吃的還是能耐手段,江家再是名門望族又如何?不像墨家那般有天一閣也有家傳武功。


    最多最多就是有混不下去的江湖中人收了江家的錢做了江家的狗。


    因此江家終究隻在撫州這一郡有些名聲。


    鍾明路認識他是因為大家都是官麵兒上的人,想當初鍾明路大婚的時候兒,江司明也來了,無論如何吏部天官的孫兒總得是要和鎮仙神侯的義子幹兒打好關係的。


    實際上李長青和江司明倆人他們是見過的,隻不過兩人當時沒坐在一桌兒,互相之間雖然是打過照麵兒,可是也沒說上一句話。


    當然了,江司明認識李長青,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啊,武林小會的頭名啊,江湖上的事兒傳的可是最快的!比三年一屆的文武狀元都要傳得快。


    李長青一聽鍾明路的介紹,趕緊是對著江司明抱拳拱手:“原來是江大少爺,久仰久仰!”


    “嘿……你這人真假得慌。久仰大名,你倒是說說打哪兒聽過我哥哥的名號兒?”


    李長青剛說完了話,江司明身後頭那白毛兒小丫頭兒就嬌滴滴脆生生的念叨了一句。


    “嘖,梳月!”


    江司明一皺眉毛嗬斥了一聲。


    自個兒妹妹天生白發赤瞳是不祥之兆,江家怕她出去被別家的小姐兒欺負了,很少帶她出來。


    這一迴江司明想要去中州湊湊熱鬧兒,江司明尋思著總讓這丫頭在家裏呆著也不合適,十六七歲兒破瓜之年的大丫頭了總不能悶傻了,幹脆呀,跟著我一塊兒出去長長見識。


    有我在身邊兒也沒有誰敢欺負你。


    可是這江梳月總是在家裏頭悶著,長輩兒哄著下人供著難免這性子就有點兒刁蠻,對於這些個奉承客套的話那是一點兒都看不順眼。


    一路上攪局攪得江司明腦漿子都要開了呀。


    這要是不自個兒妹妹自個兒都要按水裏頭淹死了。


    “咳……那個……李少俠別在意,我小妹讓家裏人寵壞了。”江司明一揮手把江梳月攬在身後頭,對著李長青不住的點頭。


    “哈哈哈……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李長青大度的擺了擺手,緊接著低頭看了看江梳月,“小丫頭兒啊,我這可不是客套話!我是真知道你哥的名號。


    不過這倒不是你哥哥名氣大,我是因為你才知道的你哥哥!”


    “呸!登徒嗚!!!”


    江梳月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江司明捂住,捂得這叫一個緊呐。


    一邊李長青和鍾明路看的是哈哈大笑。


    李長青擦了擦眼淚兒笑道:“小姑娘啊,你說你也是白發,我這鍾兄也是白發,想當初鍾兄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關於他親人的事兒,我可不得從這白發之人身上找麽?”


    李長青是真的知道江司明,也知道江家,不是因為吏部天官也不是因為大少爺的能耐。


    就單單隻是因為這江梳月天生白發。


    想當初鍾明路隨口一提,叫李長青留意一下兒有關自個兒身世的事兒,李長青記在心裏頭了,江湖當中閑話傳的最廣,這江家有女天生白發的事兒李長青也知道。


    江家兄妹二人的名號就是這時候兒得知的。


    當然了,隻知道名字不知道長相。


    聽了李長青的話,這位江家小姐這才看向了鍾明路。


    “欸?你這頭發……不是染的?”


    “雖然不是染得可也算不上天生的,我是一夜之間愁白了頭發。”


    鍾明路摸了摸自個兒的腦袋。


    “哦?你發什麽愁啊?”


    “哈哈,我發愁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愁!”


    鍾明路話說完四人都笑出了聲兒。


    笑完了幾個人登上了樓船。


    江家大少爺大小姐出遊那肯定不能一艘小船兒,更別提是要從水路直接去中洲呢,帶的東西那就不能少,這麽一艘樓船乍一看就得一畝地大小。


    除了這四個人之外,還有不少的家丁奴仆和保鏢,林林總總得有幾十人。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二位不會武功,也就是江司明喉嚨當中有這麽一口浩然氣。


    真要是遇上什麽危險那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得多帶一點兒人才行。


    上了船之後,揚帆啟航。


    這一路上江梳月是光繞著鍾明路轉。


    怎麽呢?鍾明路在關外呆了兩年,這關外的風土人情這些個神仙異士都是江梳月沒聽過的事兒。


    別說江梳月了,有的事就是江司明都沒聽說過,新鮮!


    更別說這鍾明路也是一腦袋白毛兒啊,江梳月看著鍾明路就順眼。


    話就來在了這一天,又是在海上,江梳月津津有味兒的聽完了鍾明路講的奇人軼事之後,安安靜靜的坐在鍾明路對麵兒喝茶。


    江梳月小腦袋看了看一邊兒和李長青站在船頭不知道說什麽的江司明,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


    “欸,三不知三不知,你……教我兩手兒唄?你看你這麽厲害,隨便兒教我兩手兒,我不就也這麽厲害了?”


    “嘖……這些個功法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雖然學得會可是我不會教別人啊。”


    鍾明路一攤手。


    這說的是實話,雖然說他厲害,不管什麽功法隻要是看上一眼就學得會,可是學得會不代表就會教人。


    “再說了,我能學會別人家的武功這是我有本事,他們誰也不敢說我什麽。


    可若是我教給了你,我敢教你敢學嗎?你不怕他們來找你麻煩?”


    “嘿!?我有什麽不敢的?我江家誒呀!?江燭你幹什麽!?”


    江梳月捂著腦袋看著江司明。


    方才江司明一扇子打在了江梳月腦袋瓜兒上頭了。


    “沒大沒小兒,直唿我的大名,今天晚上你別想吃點心!”


    “欸!江燭你——”


    “不好意思了鍾兄,舍妹不懂事,綠林當中的規矩並不甚清楚,也是我疏於教導,讓你看笑話兒了。”


    綠林道當中對傳承看的又重又輕。


    什麽叫又重又輕啊?


    你要是自個兒有本事,瞧一眼就學會了,自個兒偷摸兒從哪兒學了誰家的功法,一般不會有人追究。


    總得給人一條活路。


    可若是你學會了你還去教給別人,隻要被逮住嘍,直接弄死縣衙都不會過問。


    偷師不問,私教滅人!


    鍾明路擺擺手表示自個兒沒在乎。


    “沒事兒,這不算什麽。總是悶在家裏不知道這些規矩也正常,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你想啊,但凡你妹妹一早就接觸了這人間苦辣酸,我估摸著現在可就是跟咱們一樣滿嘴車軲轆話了呀。


    這麽好看一小丫頭兒要是跟咱們一樣滿嘴車軲轆話反正我是覺得不合適,你瞧現在她多有靈氣兒啊。”


    “哈哈,這麽一說鍾兄你也覺得我妹妹不錯?”


    江司明擺擺手讓江梳月一邊兒去,自個兒坐在了鍾明路的對麵兒。


    “當然不錯,我可不是恭維呀,這天底下除了墨家那位小小姐兒之外我還沒見過這麽有靈氣兒的小丫頭兒!”


    鍾明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既然如此……那……鍾兄……不如你我結一門兒親如何?你既然這麽喜歡我妹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娶了我妹妹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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