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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就讓白姑娘住進來吧!"寒千渡吩咐到,末了還補了句:"房間比較多,不用費心思替她安排了!"


    "哦!"楚歌這個字拉得很長怎麽也有點取笑的意思,寒千渡牽了牽嘴角道:"再笑就將你賣進青樓當個小倌。"


    楚歌的笑意僵硬了,眼神頓時哀怨起來了。王爺,你這是公報私仇,絕對的公報私仇!


    白靈煙隨著一個清秀的小太監來到寒千渡的住處,神情不變道:"公公,這裏可是五皇子的寢室?"


    小太監點點頭道:"姑娘好福氣,這正是五皇子住的地方!"


    "我知道了,勞煩公公了!"


    小太監笑著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白靈煙隨著兩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進了殿中,這其是算是小型的宮殿了。沿途的亭榭閣樓,青石街道,假山叢林一應俱全。白靈煙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寒千渡為何這樣做,罷了,他要怎麽做與她何關?


    白靈煙從宮女的口中大概知道了皇上的症狀,她坐在桌邊擺好硯台,鋪好紙張。研磨提筆,筆墨在紙上渲染開去,染了一室的墨香。


    神情萎靡,身體日況逾下,這個症狀怎麽這麽像藥物中毒?


    聽宮女說,皇上從一年前便是如此了,而且還長期吃一種藥丸,不能間斷。


    所以這應該是藥癮,要戒掉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白靈煙細致的在紙上勾勒描繪,暖暖的陽光從屋外透進來,撒下光影。一副安靜美好的畫麵,寒千渡來到院子時,站在門外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美好的女子,溫馨的感覺一下子充斥在他的心裏,好像此刻人世間的繁雜喧囂慢慢遠去,隻有她還是這般安靜。


    突然想起祖母的話,恩,他或許是應該娶親了。


    寒千渡勾唇踏進屋子道:"在畫什麽?"


    白靈煙聽到熟悉的聲音抬眼看去,不期然與他的目光相對,那雙暗藏著桀驁的墨瞳此刻正含著戲謔笑望著她。


    白靈煙抿了抿唇道:"沒有在畫什麽!在寫皇上近來的症狀。"


    "哦?"寒千渡走至她的身邊,看著紙上娟秀的字體,不過竟然是他不認識的字體!


    他狐疑的拿起紙,劍眉微微擰起,這種螞蟻字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什麽?"


    白靈煙心中一跳,怎麽忘記了她寫的是漢字與這裏是完全不同的字,剛穿越時她就研究過這裏的字,也臨摹過。今日怎麽寫了漢字?這該怎麽解釋?


    白靈煙心中白般思量,最終笑道:"這是我自創的,我有個奇怪的毛病,喜歡把自己要研究的東西用專門的符號標記,這樣就不會忘記了!"


    她眼神清明,神色與平時無異。寒千渡亦是看不出端倪,將紙按在桌上道:"父皇的病你有什麽見解?"


    "疑似是藥癮,但具體還是要我看過皇上,再下決定!"


    白靈煙頓了頓又道:"我受太後之邀,替皇上醫治。但是君心否測,我亦是琢磨不透。但是我行醫有我自己的一套法子。但時候皇上若是有何不滿意還要請五皇子在一旁多加勸阻!"


    "好,我答應你就是!"


    得了這個保證,白靈煙無疑求了一道護身符,也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開了道。


    "那麽就勞煩五皇子安排了!"


    "千渡,寒千渡,我的名字叫寒千渡,不是五皇子!"


    寒千渡非常執拗的想要糾正她的稱唿,白靈煙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他對五皇子這個稱唿的厭惡。


    "好,寒千渡。"如果上一次她被他威逼,喊了一聲千渡,這一次卻是自願的。


    入夜,四周寂靜。


    院子裏斑駁的樹影搖曳著,柔柔的月光。輕微的蟲鳴,在這個冷清的夜裏添了一種別樣的色彩。


    石桌上擺著一壺酒,一局沒有下完的殘棋。


    潤澤的指尖夾著一顆黑色的棋子,白與黑極致的輝映。那局殘棋上千軍萬馬,揮殺嘶鳴。


    男子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眸底波光瀲灩暗藏著無盡風華。


    一個人的棋局是孤寂的,一個人的天下是無趣的。


    他目光一凜,透著幾分寒意。手起,棋落,殘局破。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沉聲道:"殘局一破,我便是要逆天改命,你若是不服即可取我性命,寒千渡在此恭候大駕。"


    話音剛落,烏鴉在樹梢撲騰飛起。"沙沙"的聲音在這個不平凡的夜裏顯得格外慎人。


    寒千渡不甚在意,一揮衣袍。那一盤棋被他掃落在地,木盤四分五裂,顆顆棋子滾落著。


    "王爺!"華躍風塵仆仆的趕到院子中。


    "查到什麽了?"


    "如王爺所說,東南方向幾十年前已經銷聲匿跡的霸王上寨這幾日已經有動作了,有暗衛暗中跟蹤發現他們在山下的村莊出入頻繁,不知在謀劃什麽!"


    "哦?"寒千渡淡淡道,隱在黑夜下的輪廓看不清神情。


    但華躍能感受到在這平靜下的一種暗潮。


    "是!"


    "華躍,霸王上寨的事情你派人盯著,不要輕舉妄動,一群烏合之眾還未曾凝聚起來,不足畏懼。任何事等本王這邊的事處理完再說!"


    "是,屬下明白!"


    白靈煙在宮裏住了許久,終於到了見皇上的那天。


    那一日,寒千渡帶著她穿過長長的殿堂,那一盞盞的長明燈點燃著光亮。那燃著的不知道是絕望還是希望!


    白靈煙在心中歎息,自古皇宮便是囚牢,那囚牢困在了多少美人的心思,那哀怨的笙歌夜夜在華麗的宮殿上方盤旋,那些無言的愁緒,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就是宮中女子一輩子的宿命。


    還未到皇上的寢室,便聽到一陣暗啞的嘶吼以及東西掉落哐當的響聲。


    "滾,都滾,朕不要看到你們!"


    丫鬟太監跪倒在寢室外瑟瑟發抖,不言一發。


    皇後守在門外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口中呢喃著:"這可如何是好!"


    "怎麽迴事?"寒千渡帶著白靈煙匆匆而來,冷聲道。


    "皇兒,皇上好像中邪了,一直神誌不清。"


    "現在什麽情況了?"寒千渡截斷她的話淡淡道。


    "皇上今日剛下朝就撒起瘋來,打傷了不少太監宮女,如今本宮已經讓王禦醫前來了。"


    白靈煙蹙了蹙眉,這是藥癮犯了嗎?還未曾細想,寢宮門被打開。


    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身著明黃單衣跑了出來,神情癲狂,目光猩紅,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皇上,皇上!"


    "…………"


    "…………"


    "哈哈,你們這群逆臣,今日朕要除掉你們。"皇上一個躍身逼近皇後,伸出五指捏住了她潔白的脖子,皇後恐慌的撲騰著斷斷續續的說:"皇上,臣妾,臣妾……"


    四周哭喊聲一片,皇後娘娘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憋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她要背過氣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一鬆,在她麵前的皇上無力的倒在地上。皇後娘娘驚魂未定,稍微喘息了一下,又連忙蹲下來扶起皇上道:"渡兒,你做了什麽?"


    寒千渡站在那兒,並未說話隻擺擺手。


    身後的奴才連忙上前將皇上扶進寢室,寒千渡幾人也跟在後麵進去。


    沒過多久王禦醫被人領了進來,那是一個已經花甲的老人。他向皇後幾人施了禮,便替皇上診脈。半晌他收迴軟墊道:"不礙事,吃了藥就好了。"


    他將白玉瓷瓶交托給了皇上的貼身侍從,囑咐道:"以後這藥千萬不可以斷了!"


    "是!"


    白靈煙柔柔出聲道:"可否讓白靈煙瞧一瞧這一丸藥?"


    王禦醫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是何人?"


    "她是太後請來的替皇上醫治的人。"皇後娘娘給皇上喂了藥,說道。


    "小女子白靈煙,早就聽聞大人的威名。聞名不如一見,白靈煙對你甚是仰慕。今日得此一見大人果然仙風道骨,大家風範!"


    王禦醫被這一番話誇得飄飄然,眯著眼睛直點頭。


    寒千渡意味不明的彎了彎唇角,喝,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白靈煙可否看一下那一味藥,看起來靈驗的很。"


    王大人很大方的擺手道:"當然可以"


    白靈煙也不客氣,牽了牽嘴角。拿出一顆抵在鼻尖那邊嗅著,眸子裏的興味愈加濃重。就好像一隻長期未曾獵食的豹子,看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想要去獵奇。


    她莞爾一笑,露出像狐狸一般的笑容。衣袖翻轉,異香陣陣,偷龍轉鳳就在眨眼之間。


    "多謝大人。"


    白靈煙將藥丸交還給太監,從容地道謝。


    白靈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寒千渡道:"如此已經沒有我的事了,白靈煙先行告退!"


    那一眼別人沒有瞧出些什麽,但寒千渡卻是看出來了,白靈煙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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