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跑的著急沒注意到被劉惜同他們用力推開後反彈迴來迴來的門,她“砰”的一下猛撞上去,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兩眼冒金星。


    緩了好半天她才捂著發痛的腦門出去。


    他們在車裏等了好半天不見顧寒出來,沈長風剛要下車就看到她正捂著額頭小跑過來。


    “怎麽了?”沈長風見她兩眼淚汪汪的捂著額頭上車,一臉委屈。


    劉惜同他們聞言也伸著脖子擠到前麵,顧寒有些吃痛的扯了扯嘴角:“剛才出門不小心撞在門框上了。”


    沈長風皺眉,撥開她的手一看,神色不怎麽好:“怎麽撞成這樣?”


    劉惜同他們個個探頭探腦的伸長脖子來看顧寒額頭上的傷,劉惜同一拍大腿,詫異道:“小寒,剛才不會是我們開門的時候撞到你了吧?”


    顧寒誠實的點頭:“嗯。”


    沈長風看著她額頭周圍青了一大塊,中間還有門框留下的一條紫紅色痕跡,倏地扭頭瞪著他們三個:“我說你們三個大男人就不能讓她先出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通通寫檢討!”


    “起點一千字!”


    三人瞬間蔫了吧唧的縮迴腦袋坐好,顧寒還沒從沈長風的話裏迴神,她愣是看了好半天沈長風的側臉才收迴視線勾了下唇角。


    剛到現場顧寒就收到劉惜同他們三個給她發的消息,內容大概是給她道歉的,還有就是讓她替他們跟沈長風說點好話,不然這次怕迴去了他們就被安排上了一千字檢討。


    雖然沈長風車上說的是下次,但是他每次看到顧寒額頭上的傷都臉色一沉,隨即將目光轉向他們三個,要是迴了組裏,鐵定是躲不過檢討的。


    停好車,沈長風給顧寒開門的時候又看了眼她額頭的地方,已經開始腫了,又紅又紫。


    顧寒注意到他的視線,伸手摸了摸,沒忍住“嘶”一聲又趕忙收迴手看他,沈長風凝眉:“來的路上我看了一下附近,沒有藥店,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藥。”


    “你先忍忍,等勘察結束了我送你去醫院包紮。”


    沈長風本來想說讓她自己去醫院的,又打消這個念頭讓她忍著,結束了現場勘察他親自帶她去醫院。


    顧寒兩隻手插在口袋裏:“其實也沒那麽嚴重,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


    沈長風不可置疑的看著她,又掃了眼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三人:“愣著幹什麽,去現場看看。”


    三人得令後跑的比兔子還快,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隻剩下顧寒和沈長風。


    顧寒想著他們三個給她發的消息和那些委屈的表情包,笑了下:“沈隊,你真要讓劉哥他們寫檢討啊?”


    沈長風腳下的步子沒有停,不可否認道:“是啊,不然怎麽長記性,這次是拿門撞你,下次就是掀桌子了。”


    顧寒快步跟上他的步伐解釋:“其實不怪他們,是我沒注意到跑快了,而且你剛說完劉哥他們三個就給我道歉了,檢討就算了吧。”


    沈長風忽的停下來迴頭看她,眼神裏都是靜謐,很快又蹙眉道:“我幫你出氣你幫他們說話?”


    顧寒愣了三秒,眉尾很快蕩開一抹笑意,沒迴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去了案發所在的樓棟,沈長風裹緊身上的衣服快速跟了上去。


    案發現場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


    裏麵住的多半是一些空巢老人,房屋簡陋破舊,經過風雨長年的摧殘,沈長風他們剛走到樓下的時候樓棟的某個角落的掉牆皮正大差不差的落在他們腳邊。


    顧寒抬頭看了眼,牆麵上嵌著一道一道泛黃的裂紋,鐵門上的漆皮落一地,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了。


    沈長風和顧寒爬到五樓的時候樓道裏站了幾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他們正相互攙扶著朝對麵的房間小聲討論。


    見沈長風他們邁著大長腿走過來,其中一個老人忙拉住他:“你們是警察?”


    沈長風停下腳步點頭,又從衣服夾層裏掏出警官證給他們看:“老人家,你知道對麵住的是誰嗎?”


    老人往裏麵又探了探:“知道,小軍他媽,天天跟我們念叨她兒子,從來沒見過她兒子長什麽樣。”


    顧寒看了眼沈長風,顧寒又問她:“那您知道這個小軍全名嗎?”


    老人又想了好半天,忙問其中另一個夥伴,對方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又轉頭衝顧寒道:“叫劉艾軍。”


    “那這裏的老人去哪裏了?”沈長風通過門口的一條縫隙朝裏麵看了一眼,如果裏麵有人現在一定不會這麽安靜,而且報案人也不是這間房的主人。


    老人想到這個就一臉憂傷,悲從中來:“早就沒了,聽她說她好像是得了什麽病,幾天前爬樓梯的時候腦袋一昏,從樓梯上栽下去當場就沒氣了。”


    “後事是紅十字居委會幫忙辦的,從頭到尾都沒見她兒子來一趟,她是死了都還在念叨自己兒子。”


    顧寒和沈長風跟老人道完謝後兩人齊步走進對麵的房間,眼前的景象該如何形容呢,就是在房屋的正中間懸梁上訂滿了鋼絲繩,鋼絲下吊著一具被切割成木偶的屍體,渾身慘白。


    奇怪的是現場沒有一滴血跡,除了四肢切割的地方還有些殷紅以外再無其他。


    痕檢的同事正在幫忙看看該怎麽才能將屍體完好無損的放下來,見沈長風他們進來,辰醉道:“這屍體掛的這麽高,怎麽拿下來?”


    “劉惜同,去樓下看看哪家有梯子。”沈長風叉腰仰頭看著懸梁上空的木偶屍體:“這是一個人的手筆。”


    辰醉側頭看他,顧寒環視一圈懸梁上的鋼絲繩布局:“確實是一個人完成的。”


    辰醉:?????


    “你看,從前麵他脖子上的鋼絲到頭頂,然後是雙手雙腳,這一係列做下來是不是很費勁,但是很顯然兇手是提前在這裏布置好一切,最後再把屍體按照他布置好的掛上去就成了現在你看到的樣子了。”


    沈長風對著懸梁上指指畫畫給辰醉解釋,林北也跟著他指的地方看去,還是不理解:“但是頭兒,一個人怎麽掛的上去,還有,你怎麽知道兇手是提前布置好這裏的?”


    沈長風看了眼顧寒,顧寒替他解釋:“你們看每根鋼絲固定的地方,那些木屑很明顯已經不是新的了,如果是這幾天剛訂上去的周圍的木屑一定還是新鮮的,然而現在的已經有段時間了才會呈現出這種暗色,所以兇手很早就在這裏布置好了一切。”


    “至於為什麽說是一個人完成的,你們看那裏。”顧寒解釋中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麵上的四個方形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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