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旺是掉屎坑的大臭臭!周家旺最臭,略略略,我不和掉屎坑的臭家夥玩。”魏寶柱對著被孤立的周家旺吐舌頭。


    以前他唯周家旺侍從,現在他自己成了小團體的小頭頭了,掉坑裏撈起來斷斷續續發燒了一個禮拜的周家旺再次出現在村裏後,被孤立的人,成了他自己。


    又或許是這次掉坑裏是真的嚇到了,被魏寶柱他們孤立嘲笑後,周家旺也不敢動拳頭打人了,而是直接就哭了出來跑迴自己家去了。


    周金恰好路過,不準備參與這些小屁孩們的行列裏,以前他和村裏人交集不多,現在,不想有交集,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喂,墩墩,你要不要去翻螃蟹?”魏寶柱看到了周金,叫了一句。


    “不用,我爺爺幫我抓了螃蟹。”周金頭也不迴地丟下這麽一句話走了。


    惹得魏寶柱氣鼓鼓的,他覺得周金沒給他麵子,和小夥伴們交頭接耳,一群人隻差沒發誓不和周金來往了,一起討伐對方。


    還沒走遠的周金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小把戲,換做以前他還真的是小孩子的話,或許會在意會害怕,如今的話,他無所謂了。


    他說家裏有螃蟹不是隨便說說的借口,而是來自他爺爺的愛,趕集的時候,他爺爺說給他抓小魚和螃蟹,一點也不忽悠孩子,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數。隻是魚和螃蟹在一塊,魚被螃蟹吃了,現在家裏隻有螃蟹。


    對於和這群幼稚的小屁孩去翻螃蟹,他想想還是算了,有那時間,他多轉悠轉悠,踩一下點不好麽。


    沒錯,自從趕集迴來後,周金就惦記塘口鎮未來的黃金地段商業街地皮了。


    而買地皮的一千容易掏,建立八米寬三十米長度的兩層水泥板樓房難,後者才是重頭戲。


    而且據他所知,所謂的兩層其實是三層,因為那個地方的地形必須要修建地下室,地下室才是重頭戲,畢竟是地基,地基不穩,後續更麻煩。


    塘口鎮之所以會變成縣城最大的一個鎮,就是因為商業街的房子成了新標杆,這些新標杆也是催促著買地皮的人要一年之內麵上最低要立起來兩層樓的緣故,再加上地下室,妥妥的三層沒跑了。


    根據周金無意間看到自家爺爺奶奶放的存折本上麵那數字,剛剛好有一千零二十五,後麵還有個六分多,可以不計算在內。


    而這些錢,可不是他那所謂的爹媽給的,他們老借口說城裏花銷大,都養不起龍鳳胎了,所以基本上一年到頭都沒怎麽打錢迴來,也不聯係家裏麵。


    這些錢,是這幾年爺爺奶奶養的牛和豬賣出的錢,家裏養的母牛,生小牛後就賣牛犢子,還養了母豬和兩頭年豬,母豬生崽後賣小豬,兩頭年豬過年殺一頭,另一頭賣掉。


    周金想到了之前那一世,這存折裏的錢,還有爺爺奶奶的賠償金,全部都被自己那好爸媽買了城裏的大房子。


    這一次,爺爺奶奶不會出事,他一定會避開爺爺奶奶那天去鎮上,同時也要努力搞錢,爭取買到鎮上的地皮和爺爺奶奶出去鎮上。


    而周金去踩點的東西是平時毫不起眼的藥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村在大山裏,空有寶山不自知,在認識的人眼裏全是寶,在不認識的人眼裏,那些中草藥就全是草。


    周金要趕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多弄一些存起來。


    不過他得想辦法讓爺爺奶奶他們聽他的把東西挖一些迴來才好。


    那一世鎮上來了個專門收這個藥材的老板,對方是今年年底才過來的,他專門拿出來了海報圖片讓大家辨認草藥,讓原本不認識那些草藥的人煥然大悟,原來他們山裏頭野生的雜草居然是可以賣錢的寶貝。


    大家都一窩蜂地趕緊迴去挖草藥來賣,而那個地黃周金印象很深刻,因為那地黃在收草藥老板那屬於價格最不錯的草藥,幹的比生的還貴,在豬肉才一左右一斤的年代,幹的地黃居然也一塊錢一斤,而他們村,遍地都是野生的地黃,一天隨便去挖一挖,幾百塊錢就可以到手了。


    生的地黃三毛一斤,可村裏人那時候可等不了地黃幹掉,有那功夫,不如多挖一些。


    周金清楚地記得,那時候爺爺奶奶還在,所以他們家也一樣是賣的生地黃,賣了很多的錢。


    這一次,還有足夠的時間,他要想想該怎麽讓自己爺爺奶奶提前挖地黃來曬幹儲存起來。


    抱著這個想法,周金一邊走在迴家的路上,一邊思索著,同時也想著他迴頭要把空間裏的土地,都種滿地黃,到時候好多賣一些錢。


    走在路上,他遇到了牽著牛迴來的爺爺,周金盯著家裏的大黃牛,心情非常好,大黃牛的肚子又圓鼓鼓的了,很快就又可以生小牛,等小牛賣了,又是一筆收入。


    離著他們家在鎮上買地皮又進一步。


    周紅國不知道自己孫子什麽原因這麽高興,但是他也跟著高興。


    夕陽西下,爺孫倆和一頭黃牛樂嗬嗬地走在迴家的路上。


    第二天


    周金吃過早飯後,跟著自家爺爺奶奶去地裏幹活去了。


    今天要挖地種秋地瓜,他們這邊紅薯種兩次,第二次種屬於秋地瓜。


    等周金到了地裏頭一看,好家夥!他慶幸自己來了這邊,不然的話,那一堆堆雜草一樣的地黃就得被自己爺爺奶奶他們給燒了肥地了。


    “爺爺爺爺,這個是寶貝,這貴,不能燒,值錢!”周金模仿小孩子的思維語氣拉住自己爺爺要點火堆的動作。


    “墩墩,這是雜草,在地裏搶肥料吃的,燒了肥地,不是寶貝。”周紅國耐心地和孫子講解,沒有不耐煩。


    “不不不,就是寶貝,黃黃丸就是這個做的,它是寶貝,好寶貝。”周金不敢說出真正的名字來,隻能這樣說。


    黎魚多走了過來。


    “墩墩,你為什麽說這個是寶貝?能告訴奶奶嗎?”她蹲下來拿起一棵地黃問周金。


    “就是寶貝啊,電視上有這個,這個可貴啦,好多好多錢一份,還有好多人買,電視上的人都說這個吃了好,那爺爺奶奶也吃,吃了身體好。”周金不怕爺爺奶奶懷疑電視這迴事了。


    因為村長家有電視,村長家的電視還是彩色的電視,和其他家黑白的不一樣,他家彩色電視特別惹人稀罕,能看他家彩色電視的也就周金看到過幾次,那是因為村長家的孫女喜歡周金和他們過家家玩,周金每次都被當做媽媽,所以,在村裏,男孩子們排斥周金。


    果然,夫妻倆聽到孫子這麽說,就信了,兩人看著那堆積如山的雜草,實在是想不出它們居然是寶貝。


    看孫子那認真的架勢,他們不敢燒,怕迴頭周金會哭鼻子,雖然他好像很久都不哭鼻子了,但是他們可舍不得寶貝孫子哭。


    既然孩子說這是寶貝,那就是寶貝好了。


    周金再一次感慨自己爺爺奶奶疼自己是真的沒下限,也不看看他才五歲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爺爺奶奶他們都用心地對待,完全不覺得他胡鬧。


    等他們迴家後,同時帶迴來了四五麻袋的地黃。


    路上沒遇到其他人,因為他們這山地是開荒在他們家分到的山腳下開荒的,所以也不需要路上遇到人應付別人的詢問。


    地黃弄迴去後,周金說要曬幹保存好以後賣錢,周紅國夫妻倆把曬穀子的涼意弄了出來,鋪在了院子的空地上,把弄迴來的地黃堆上麵鋪好。


    周金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之後的日子裏,周紅國夫妻倆天天被自己孫子說這玩意是寶貝,要弄迴去曬幹留著賣,這話聽多了,挖地的時候,挖到這玩意就都收起來帶了迴去。


    每次幹活迴去,帶一堆這玩意到家,自己孫兒那表情可豐富了,看到這玩意真的跟看到大寶貝一樣。


    夫妻倆決定不掃孩子的興,他們覺得就算這玩意不是寶貝,迴頭曬幹了用來燒火做飯也沒問題,就當是撿柴火迴來了,頂多比柴火麻煩點。


    周金不知道爺爺奶奶的想法,他高興爺爺奶奶疼他,願意因為他的一句話,他的想法,而花時間精力去做他喜歡的事情。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感知到爺爺奶奶對他的疼愛。


    就這樣他們家沒怎麽引起村裏人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弄幹放閣樓上的地黃居然有八百多斤了。


    其中還包括了周金螞蟻搬家,其實借助空間帶了很多迴來曬幹。


    他空間裏不能一鍵種植,種了沒多少後,他放棄了,與其占用空間的位置,不如在村裏多挖一挖。


    反正村裏到處都是比雜草還多的地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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